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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他身后的盛灿眉头一皱。他总觉得这张照片有点不对劲，具体是哪里却也说不上来。耳边传来一阵听起来很是激动的窃窃私语，盛灿不动声色扫了一眼身后，发现是两个挂着实习牌子的女孩子凑在一块小声说着话。她们一边说还一边往屏幕上瞟。盛灿皱皱眉，不动声色地往她们俩的位置靠了靠，毫不心虚地分辨着她们说的话。&ldo;该死，宴老师这眼神有点带感。&rdo;&ldo;！！我也觉得！我要是被宴老师这样看，肯定腿软了呜呜呜。&rdo;&ldo;你个beta软什么软！&rdo;盛灿微眯眼，盯着屏幕上的宴川好一会。恍然间，他脑子里闪过一个昏暗房间内里的画面。暖黄的光，汗液和麝香杂着交融在一块儿的信息素。明明彼此火热但仍要紧贴。那时候宴川就是这样看着他的。如那两个实习生所言，谁要是被宴川这样看着，浑身都酥麻了。盛灿面无表情收回视线，刚想开口让摄影师别选这张照片，却看见宴川往前走了一步。&ldo;这张是还不错，&rdo;宴川笑得得体，&ldo;只是当主图不太合适，我们两个人都没有正脸。&rdo;摄影师沉吟片刻。宣传照发出去之前不仅要给艺人看过，还要通过经纪人和总导演审核。就算他觉得照片不错，艺人也同意，后两关却也不是轻易能过的。经纪人那里就不好交代。一个正式宣传照，没正脸算个什么事啊。他叹了口气，一脸遗憾地下翻照片。一旁的宴川顿了顿，又说：&ldo;您能私下里发我一份吗？我感觉拍得，很好。&rdo;自己的作品得到肯定，自然是再开心不过的事。摄影师一下扫光了先前的不悦，高高兴兴地应了下来。&ldo;收藏！！！肯定是回去日日夜夜看啊！嗑到了嗑到了！&rdo;先前那两位实习声小姑娘又是一阵激动。盛灿微怔，随即唇边扯出一点了然的笑。他并不认为宴川真的会这么喜欢这张照片。宴川向来做事圆滑，这样的话不过是给摄影师一个台阶罢了。而且，盛灿扫一圈周围人的眼神，读出了他们心中一部分想法，他们好像都在羡慕自己和宴川的感情很好。&ldo;营业&rdo;二字大剌剌地摆在盛灿面前。盛灿突然觉得很无趣，他半垂下眼，打了个招呼，示意自己晚上还有工作得先离开。说罢，他便头也不回地去了化妆间卸妆。晚上还有工作是假的。综艺的正式拍摄在两天之后，李翼包括公司都将这个综艺看得很重，因此他们早将能推的工作都推到了之后的日子。盛灿回去也是没事干。李翼并没有跟着来拍摄，但最后下午来接他的时候却是亲自开车来的。给他赚钱的祖宗一上车就一脸不爽，浑身低气压，震得李翼都有些不敢说话。李翼开车向来也不安定，他突然想到白鸯先前给她的那通电话。半晌，他轻咳两声，&ldo;我最近听说魏得闵老师在找新生代歌手说要合作新歌，你要不毛遂自荐看看？&rdo;圈内很多人可以被称为明星，艺人，但却不是所有人都配称呼歌手，甚至艺术家。这类人往往都有着不俗的成就以及在这个圈子中足够的时间积淀。而魏得闵就算得上是其中之一。她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成名，如今她的许多歌仍然被常常传唱。而魏得闵本人也是歌界金奖的评委之一。李翼记得当初他随口问盛灿有没有什么职业目标的时候，看着吊儿郎当的青年笑得有些随意，但眼底写满认真。他说：&ldo;当然是拿金奖。&rdo;若是能和魏得闵合作，那盛灿自然便离那个目标近上许多。对于盛灿而言，她也是盛灿最喜欢的编曲家之一。闻言，盛灿果然眼中一亮。但他又突然顿住，&ldo;你怎么知道的消息？&rdo;魏得闵老师几年前就宣布退隐，只是偶尔发布几首半成品的伴奏供人免费使用，能接触到她的人寥寥无几。而李翼能接触到的资源，盛灿大多也有了解。李翼和金铂娱乐都是没有这个本事的。李翼下意识摸了摸鼻子，&ldo;啊就是，听公司老板说的。&rdo;盛灿&ldo;啧&rdo;一声，&ldo;我认识你几年了，你说没说实话我看不出来？&rdo;后座的人紧皱着眉，从中断开一点的眉毛更显凌厉。李翼支支吾吾：&ldo;白姐之前和我说的。&rdo;盛灿眉皱得更紧，他迟疑着问：&ldo;你自己打听的还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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