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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第2页）

制，结果就是国家资本主义化。&rdo;清醒的听众明白，布哈林所供述的恰恰是

列宁提出的新经济政策的主要内容，这怎么是&ldo;反苏维埃活动&rdo;呢？

在布哈林的通篇讲话中，他的语言是心平气和的，他&ldo;完全不感到害怕，

而只想在全世界面前把自己的情况原原本本地说清楚&rdo;。（一美国记者语）

布哈林蔑视一切并利用机会愚弄检察官。当检察长从与外国间谍机关有无联

系的角度提到奥地利时，布哈林幽默地说：&ldo;同奥地利警察局的联系，就是

我曾在奥地利的要塞中被关押过。&rdo;又补充说：&ldo;我在瑞典坐过牢，在俄国

坐过两次牢，还在德国坐过牢。&rdo;检察长要求布哈林明确回答某次秘密谈话：

&ldo;我问的不是一般的谈话，而是这一个谈话。&rdo;布哈林嘲弄地说：&ldo;在黑格

尔的《逻辑学》中，&lso;这一个&rso;被认为是最难的……&rdo;检察长气乎乎地对法

官说：&ldo;我请求法庭向犯人布哈林说明，他在这里不是哲学家，而是罪犯。&rdo;

作为革命家和思想家，布哈林曾有过无数次的公开演讲。但是他明白，

这次是他生命中最后一次发言了。

他饱含感情地说了一些话：

&ldo;我曾3个月拒绝说任何话。后来我开始提供口供。为什么呢？因为我

在被监禁时对自己的整个过去作了重新评价。因为当你问自己&lso;如果说你一

定会死去，那么你为什么而死？&rso;的时候‐‐‐片绝对黑暗的空虚就会突然

清清楚楚地出现在你的面前。……相反地，正在苏联发出光辉的每件积极的

事情，都要求一个人应具有新的宽阔的胸怀。归根结蒂，就是这一点使我彻

底解除了武装，使我向党和国家屈下了我的双膝……

我的滔天罪行数不胜数，特别是在苏联的新的斗争阶段上……

我正是怀着这样的认识等待判决，事关重要的不是一个悔改的敌人的个

人感情，而是苏联欣欣向荣的发展及其国际意义。&rdo;

据美国《纽约时报》报道，布哈林在受审时&ldo;一刻也不停地忙碌着，念

着他在整个审讯期间仔细地记下来的笔记&rdo;，用&ldo;连珠炮似的逻辑推理和蔑

视语言&rdo;回击对他指控的人，&ldo;致使整个法庭上的人都听得入了迷&rdo;。

布哈林最终还是被判死刑。

1988年2月5日，苏联塔斯社宣布：苏联最高法院已为布哈林等20人

平反和恢复名誉。布哈林冤案终被昭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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