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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没死。&rdo;&ldo;而且决定公开你们的身份。&rdo;蒋向岚嘴角微笑着，眼神却空洞得可怕。&ldo;林赢上将。&rdo;&ldo;曹燮幕僚长。&rdo;播放一结束，记忆盘就自毁了，顺便毁了电脑，空气里散发着一阵焦味。曹琋起身打开窗户。新鲜的空气从外面进来，有点清冷，有点夜间独有的甜意。程岫慢慢地站起来，在曹琋担忧的目光下，缓缓地伸了个懒腰，转身上厕所：&ldo;没想到视频这么长，早知道到先上厕所再看了。&rdo;曹琋问：&ldo;午饭吃什么？&rdo;程岫说：&ldo;烤羊排，班主任不吃是他没口福。&rdo;曹琋笑笑。等程岫进了洗手间，他的笑容才收敛住，低头看电脑的遗骸。蒋向岚从头到尾都没有提出要求，也没有留下联系方式，说明这件事已经没有谈判的可能。所以，他现在必须朝着两个方向努力，一是在蒋向岚将事件爆出来之前阻止他，一是在事件爆出来之后，想方设法地将影响减到最低，并保住自己和程岫。程岫从洗手间出来，靠着墙壁说：&ldo;副官还没走远吧？&rdo;曹琋说：&ldo;他正在解决调令的问题。&rdo;程岫说：&ldo;分开没多久就重逢，蒋向峰一定很惊喜。&rdo;说是这么说，但他们都知道，蒋向峰多半回到了潘多拉星系，联系都不方便，更不用说帮忙。而且蒋向岚与蒋向峰是亲兄弟，彼此了如指掌，蒋向岚既然铁了心要揭发他们，十有八九不会给蒋向峰干涉的机会。曹琋看着他，突然同时笑起来。程岫说：&ldo;收到这么大的惊喜，心情好紧张，必须马上吃烤羊排压惊。&rdo;去的路上，谁都没有再提这件事，偶尔交谈，也是说些无关紧要的，但是他们的脑袋都没有停下对这件事的思考。只是越到关键的时候，他们越需要独立的思考。等全盘思量过之后，再互相的探讨，以避免对彼此的影响。吃完烤羊排，两人的想法已经有了雏形。在回来的路上，他们忽略了正面迎来的班主任，直接回了宿舍。曹琋为程岫倒了杯牛奶，为自己倒了杯茶。程岫二话不说将牛奶和茶混合之后，分了两杯。曹琋尝了一口：&ldo;掺水的奶茶，挺爽口。&rdo;程岫说：&ldo;应该加点糖。&rdo;曹琋笑着说：&ldo;小心蛀牙。&rdo;程岫说：&ldo;在一群没什么长进的庸医中间，牙医的技术一直保持着高速的发展。&rdo;曹琋说：&ldo;情人总是老的好，牙齿还是原版的好。&rdo;程岫托腮看着他：&ldo;你还有老情人？&rdo;曹琋点点头：&ldo;有，可惜第一次搭讪不太成功，他好像把我当成了一个快递员。&rdo;两人开着玩笑，嘴角却没什么笑意，只有脉脉温情在两人的目光中流转。夜幕总要降临，可是熬过漫长的黑暗，黎明将带来光明。程岫喝了口自己兑的&ldo;奶茶&rdo;，嫌弃地皱了皱眉：&ldo;以蒋向岚的年龄，早已经过了中二期、叛逆期、青春期和更年期，他突然改变态度，一定有什么外因。&rdo;曹琋说：&ldo;第二段视频里那个打架的女人是曹甯。&rdo;程岫吃惊：&ldo;曹甯？&rdo;从他之前听到的有关于曹甯的描述，都是温柔顾家、为爱付出的小女人形象，实在很难和视频里把拳头挥得虎虎生风的高手联系起来。曹琋说：&ldo;另外两个人虽然不知道是谁，但看他现在的态度，很可能和曹家的有关。&rdo;蒋向岚一门心思对付岳效的堂姐，是因为他以为她挑拨万象系内部的关系之外，还杀死了曹甯。如果杀死曹甯的凶手另有其人的话……他虽然依然不会放过岳效的堂姐，却也不会放过那个凶手。事隔多年，时过境迁，杀曹甯的凶手多半已经过世了，以蒋向岚有事没事喜欢迁怒曹琋的性格，多半把曹家的这笔账直接算到了曹琋的头上，连带程岫也跟着倒霉。找到了原因，程岫也没什么解决的办法。总不可能凭空变个曹甯出来还给他吧。程岫说：&ldo;要阻止蒋向岚，只有两个办法，抓住他，或者阻断他外泄的途径。&rdo;曹琋说：&ldo;前提是，我们能够找到他。&rdo;程岫摊手：&ldo;这方面的方案在我的脑海成形之前就被否决了。&rdo;蒋向峰是唯一一个可能联系到蒋向岚的人，蒋向岚一定也知道这一点，所以绝对不会把这个破绽留给他们。曹琋安慰他：&ldo;总会有其他办法的，至少他现在还没有公布，事情就还有转圜的余地。&rdo;程岫说：&ldo;他只是在享受老鼠被捉之前的挣扎。&rdo;宿舍门突然被拍得啪啪啪响。程岫叹气：&ldo;班主任的耐性还是一如既往的匮乏啊。&rdo;曹琋打开门。班主任气呼呼地说：&ldo;你们竟然无视我，还想不想读大学了！别人高考都考完了，准备收拾东西回家，就你们两个还死赖在这里不走。&rdo;他是气得狠了，说话都有些颠三倒四。程岫和曹琋好脾气得由着他发泄，等他说得口干舌燥时，还体贴地送上了一杯热茶。&ldo;现在讨好我已经太迟了。&rdo;茶照喝，人照骂，班主任是一个有原则的人。程岫说：&ldo;我们只是在自己的地盘上提供人道主义援助，不用在意。&rdo;班主任说：&ldo;现在还贫嘴，想过以后怎么办吗？&rdo;程岫说：&ldo;复读？&rdo;&ldo;开玩笑，复读？那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是整整一年。你们两个有多少个一年可以挥霍？&rdo;班主任说完才想起两人的年纪，但话已出口，覆水难收，只好将话题引入主题：&ldo;青阳学院新上任的副院长很欣赏曹琋的机甲操作能力，想要以特长生的名额破格入取他。&rdo;曹琋问：&ldo;程岫呢？&rdo;&ldo;他比你年轻这么多，你担心什么？就算复读一年，他大学出来一样青春无敌。哪像你，再拖一年，你去上课都要坐爱心专座了。&rdo;曹琋：&ldo;……&rdo;程岫在旁边无声地笑。班主任矛头立刻指向他：&ldo;你也别高兴得太早。这次复读，我不会让你像之前那么轻松了，该上的课都给我上起来，出勤率不够，你就等着无休止地复读吧！&rdo;这次班主任显然是铁了心要收拾他们，丝毫不卖情面。好不容易将人送走，曹琋和程岫都心力交瘁。程岫认真地说：&ldo;不如等蒋向岚公开身份吧。公开之后，我们补办一份之前的学生资料，就不用在这里受班主任的荼毒了。&rdo;曹琋说：&ldo;被你这么一说，我倒希望蒋向岚的动作能够快一点儿了。&rdo;他们希望他快，蒋向岚反倒慢了，好几天不见动静。曹琋和程岫天天窝在宿舍里被班主任嫌弃，最后只得收拾东西回家。说到真正意义上的家，两人都没有。为免被曹启智等人抓壮丁，曹琋知道利利党一切运行顺利之后，坚持不去他们租住的地方。程岫对他的选择大感意外：&ldo;国家的失业率又要提高了吗？工作狂竟然不工作。&rdo;曹琋说：&ldo;我想在暴风雨的前夕，多过过家庭生活。&rdo;&ldo;不觉得太晚了吗？&rdo;&ldo;原来你对我的工作有这么多的怨言。&rdo;曹琋很惊讶，&ldo;我应该多抽点时间陪你的。&rdo;程岫说：&ldo;陪我玩机甲？&rdo;曹琋说：&ldo;不如我们找个风景优美的海滩度假？每天晒晒太阳吹吹风，吃吃点心喝喝茶。&rdo;程岫接下去：&ldo;等养得差不多了，直接拉进屠宰场。&rdo;曹琋说：&ldo;要不回美女星系常娥星的秘密基地。那里虽然没有阳光海滩，但是只有我们两个人，很适合……&rdo;&ldo;还记得曹祈对你说过什么吗？&rdo;程岫突然插口。曹琋说：&ldo;他虽然不是一个话唠，但是从小到大，他说过不少话。&rdo;程岫提醒他：&ldo;和曹甯有关的。&rdo;曹琋想了想：&ldo;你是说，让我照顾曹甯？这句话的确很奇怪。&rdo;曹祈留言的时候，曹甯已经死了。除非曹琋跟着下去，不然怎么照顾？程岫说：&ldo;如果曹甯没死，这件事就没那么奇怪了。&rdo;曹琋说：&ldo;视频里，那个女人脑袋挨了一下，看上去凶多吉少。&rdo;程岫说：&ldo;我胸口中枪断了气，十死无生，现在依旧坐在这里。我没死，你没死，蒋向岚没死，岳老妖婆也没死，该死而没死的人这么多，为什么不能再多曹甯一个。&rdo;曹琋被说服了：&ldo;既然蒋向岚始终找不到曹甯的遗体，那么她复活的希望还是有的。&rdo;程岫说：&ldo;你接受复活计划后，陷入昏迷。曹祈是你的弟弟，也是复活计划的知情人，他很可能进入了实验室，让曹甯也加入了计划。&rdo;曹琋摇头：&ldo;我接受复活水注射之前，就解决掉了配方、药水和人员。&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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