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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暗度陈仓（第2页）

"是的，你是首领......但他们还是怀疑我们，而且你戴着头巾，就显得很突出。你的肤色是瞒不过他们的，如果村民们真的背叛了我们，那么你是唯一一个可以潜入并释放我们的人。"

黑蜗牛对这种说法并不满意。他想更近一些，但他不得不承认杰拉尔德有几分道理。他委屈地哼了一声，然后迅速转身。黑蜗牛离大门只有几步之遥，他只花了片刻就溜回墙外。几个强盗挡在他和村民之间，所以没有人注意到他的离开。披着斗篷的哥布林在墙外蹑手蹑脚地转了一圈--为了避开任何监视者--然后冲过田野，向森林走去。等天黑了，他就会回来。

头顶的树梢上可以听到鸟儿唱歌的声音，黑蜗牛在灌木丛中蹒跚前行。回到他离开地精的地方是一段相当长的路程，但几分钟后，前面的一些灌木丛摇晃了一下，一对熟悉的地精窜了出来。是坎普和小恶魔，小恶魔还拖着沉重的背包到处跑。他们一定是在等黑蜗牛离开村子，决定和他会合。

"其他人呢？"黑蜗牛问他们。那些野人妖精都没有出现。

坎普立刻把目光投向后方，他那张丑陋的绿脸出现了困惑的眉头。他好像直到刚才才注意到那些野人精并不在身边。而小恶魔则只是给了小妖精一个平静的知道的眼神，这让黑蜗牛很不爽。

"他们是循着气味离开的。戈布看起来很生气。"小恶魔解释道。他似乎并不太在意，但话说回来，他从来没有这样做过。

"他们不是很好，所以我们留下来等你，老板。你比他们强多了。"坎普帮忙补充道。

这个消息让黑蜗牛并不满意。他不仅要监视那些妖精，而且戈布还擅自行动。这就是黑蜗牛一直害怕的，也是哥布林为什么不能信任的原因！他只希望戈布此时此刻不是在人族聚居地突袭。他应该在几天前就处理掉另一个哈巴狗精。

"他们走的是什么路？"地精问道。

两个地精立刻指向完全不同的方向。黑蜗牛呻吟着，揉了揉眼睛。这下可傻眼了。难道他要一路回到最后一次见到戈布的地方，从那里追踪他吗？那会浪费他的时间，而且他可能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他们远离人类进入森林去了。"小恶魔补充道，这让坎普也跟着点了点头。两个妖精都放下了武器。

这是一个重要的消息。小恶魔无疑是两人中比较聪明的一个...

"他们又往哪边走了？"黑蜗牛准备动身时问道。

不出所料，妖精们又指向了不同的方向，但这次坎普明显是远远地指向了他上次选择的左边，而小恶魔的方向却没有改变。

"那边就是了。"黑蜗牛一边抱怨着，一边朝着小恶魔所指的方向快速的跑了出去。小妖精跟在他身后，他穿过森林，向森林深处走去。

花了几分钟时间，小妖精才偶然发现了野地精们的踪迹。小恶魔显然是对的。他们留下了很多足迹，并且扰乱了森林。黑蜗牛加快了速度，他顺着痕迹开始奔跑，但即便如此，他也花了半个多小时才发现了什么。

当哥布林跳过一根倒下的木头时，他发现了那些失踪的哥布林。他们都蹲在一丛灌木后面，透过树枝在窥视。当黑蜗牛看到人群中央的戈布时，他咆哮着。他拔出剑，向另一个地精走去。他竟敢违抗命令！声音引起了戈布的注意。他看了看自己的肩膀，然后在看到黑蜗牛向他逼近时吓得退缩了。

"你在做什么？"黑蜗牛愤怒地嘶吼着。他并不欣赏要跑得这么快。

"敌人的妖精。"戈布迅速回答，他猛地站起来。当他对上黑蜗牛的目光时，脸上有一种不确定的表情，但随后他又转过身去，透过灌木丛看去。黑蜗牛花了一秒钟时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不管那里的东西一定很重要，或者这是某种诡计。

在前方，森林结束了，让出了一系列低矮的岩石山丘。只有几棵杂乱的树木发现了它们荒凉的表面。来这里的路上地势一直不平坦，也很陡峭，所以他们现在所处的区域隐藏在一个低矮的山谷内，周围是高大的山峰，覆盖着绿色的植物。

一开始，黑蜗牛并没有注意到这里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除了所有的岩石之外，但后来有什么东西吸引了他的目光。他没有理会戈布，来到了这里，停了下来。在其中一座岩石山的底部有一个柱子，一个人的头骨被放在上面。它空洞的眼窝凝视着森林。彩色的羽毛被塞进了木头的缝隙里，漂白的骨头下面的柱子上刻着奇怪的符号。这很可能是野地精的杰作。

"地精攻击哥布林。跟着这里走。"戈布解释道。

"我明白了。"黑蜗牛自言自语道，然后回头看了一眼他的哥布林小弟。他现在明白发生了什么。他派出去侦察的一个地精一定是碰上了另一个族群的地精。两人打了一架，然后事情自然升级，直到哥布决定亲自突袭敌人，将他们全部屠杀。

这让黑蜗牛只有一个真正的选择：全面开战。这些妖精是他的爪牙--即使他并不真的想要它们--所以攻击它们就是攻击他，同时也是一个很好的借口，可以让他找点乐子。再说了，现在才中午一点多。天黑不了几个小时，黑蜗牛可不想坐以待毙。杰拉尔德本想让黑蜗牛不要给妖精们添麻烦，但他大概不会在意部落小战争这种事，甚至永远不会知道。谁会告诉他呢？大部分地精都不会说话，而坎普又是个白痴，他很少会记住任何不是长期反复打入他体内的东西。

问题是那个帖子。这不是一个小部落能做的东西，他只带了六七个哥布林。岗哨也太高了，一个地精不可能单独把那个头骨放在那里，团队合作的可能性不大。因此，这很有可能是哥布林的杰作，这也可以解释哥布林的攻击性行为。另一只哥布林的气味一定激怒了他。

"你很幸运，我来了。"黑蜗牛将剑出鞘，对戈布说。"对于一个哥布林来说，你有点跑偏了，在没有计划的情况下，不在自己的地盘上攻击敌人是很蠢的。"

黑蜗牛自嘲地笑了笑，他穿过灌木丛，开始走到岗亭前。他仍然感到愤怒，但现在他有了一个新的目标来关注，他不必对这个目标有所保留。当他走到空地上时，他的兜帽已经放下，他的哈巴狗特征清晰可见。关于走进敌人领地的规则对他并不适用。他很特别。

几乎立刻就有了反应。二十几只地精从附近山顶的藏身处，从岩石后面爬出来。它们凶狠地咆哮着，丑陋的绿色脸庞皱成了狰狞的咆哮，它们抓起石头，举起石头准备投掷。黑蜗牛平静地看着一个个石弹向他这边放大，但它落空了，无害地滚到他脚边停了下来。他得意地笑了笑，然后把石头挖起来，掏出吊带。武器一转，将弹丸直接送回原来的投掷者。它正中惊讶的地精双眼之间，发出一声巨响，把它打晕了。其他地精看着同伴从山坡上滚落下来，都沉默了。

"现在你会怎么做？"黑蜗牛一边思索着，一边四处寻找敌人的首领。他还是没有露面。戈布和他的地精们从灌木丛中走了出来，在黑蜗牛身后站定。敌人的妖精们现在开始显得害怕了。

两组人互相盯着对方，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发生什么，黑蜗牛开始变得不耐烦了。如果敌人不打算现身，那么黑蜗牛就会强行出手。妖精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尽可能地大吼一声。突如其来的爆炸声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但当黑蜗牛一安静下来，空气中就响起了应和的咆哮声，敌人终于从一块嶙峋的大石头后面走了出来，进入了人们的视线。

触目惊心的黄色眼睛充满了仇恨，从长长的歪鼻子上瞪着黑蜗牛。这只哥布林比黑蜗牛以前见过的任何一只哥布林都要笨重高大，但他的两只角却又短又直。他的皮肤上装饰着几道长长的苍白疤痕，他穿着脏兮兮的破布，那只能是曾经人类的衣服，他手里拿着一把生锈的斧头。这显然是一把樵夫的斧头，它的刃口已经因为疏忽而变得黯淡无光，但它看起来仍然很危险。

这只哥布林的出现让黑蜗牛对自己露出了猎奇的笑容。黑蜗牛仍然寡不敌众，而且是在敌对的领土上，但他已经很久没有机会放肆了。这看起来会很有趣，而且是美味的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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