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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人都到齐了吗（第2页）

坦宁过来聊了几分钟关于黑蜗牛的日程安排。在他们聊完之后，村长带着其他人类回到了村子里。黑蜗牛让他的小弟们休息了几分钟，然后带着他们回到了地精的居住地。

就在他们家的围墙透过树丛进入视线的时候，他们经过了一群费拉尔的部下，他们正围着一簇新建造的炭堆工作。这些冒烟的土堆是为了烧掉施工人员砍伐的树木而建的。即使是在这么远的地方，黑蜗牛也能看到现在聚居地上空不断冒出的浓烟痕迹。费拉尔的许多炉子、窑炉和火炉都在不停地燃烧着木头和木炭，以生产黑蜗牛计划所需的无穷无尽的材料，也因为费拉尔就是喜欢烧东西。

当工作团队到达聚居地的大门时，黑蜗牛解散了他的爪牙。瞬间，地精和霍比特人的队伍化为了一片混乱，他们都以脚步所能承载的速度向各个方向逃去。他们不想呆在黑蜗牛附近，以防他改变主意或者找到其他的东西让他们做。黑蜗牛只是得意地笑着看着他们逃跑。他们的努力是徒劳的。他们无处可躲，无法躲避他。

没过多久，戈布就出现了。他走到黑蜗牛的身边，对着自己的首领恭敬的行了一礼。

"今晚的准备工作怎么样了？"黑蜗牛问他。

"一切都应如您所愿，您的惊人之举。你那不可思议的计划没有出现任何问题。我亲自确保了这一点。"戈布回答。

黑蜗牛伸了伸胳膊，打了个哈欠。"很好，我要去睡一觉，直到宴会准备好。确保我出现的时候，所有的哈巴狗都在那里。我不打算做两次。"

戈布又向他行了个礼表示感谢，黑蜗牛就去他的洞穴里浪费一些时间，直到吃晚饭。终于有几个半路出家的能干的小弟，他可以把事情委托给他们，真是太好了。

不知过了多久，低沉的鼓声将黑蜗牛从睡梦中唤醒。他自言自语地抱怨着，但还是爬起来走到洞外。听起来宴会开始了，他不想错过。他的演讲很重要。今晚，他要做一些重要的改变。一想到这一点，黑蜗牛就兴奋不已，他笑着期待着。当他耳边的鼓声越来越大时，睡眠的迟钝感渐渐消失了。它和他跳动的心脏一起跳动着。

所有的声音都是从营地中心传来的。天刚开始黑下来，黑蜗牛就能看清前面几处火光。柔和的光芒在黑蜗走近光亮的时候，在周围的建筑墙壁上投下了闪烁的影子，煮肉的多汁味道也越来越浓。毫无疑问，声音和气味的结合，正吸引着每一个霍比特人和哥布林来到训练场。他们会忍不住的。

从长屋之中走出来，黑蜗牛踏上了训练场。如同预料的那样，这里到处都是哥布林和地精。他们在周围闲逛，看着篝火，戈布和一个小队的哥布林拿着剑和长矛，正在监督厨师和鼓手工作。

鼓是很原始的东西，但它们发出的声音绰绰有余，而且使用起来很有趣。这些乐器是用一张晒过的兽皮做成的，兽皮被拉伸在一个空心的圆柱体木头上，然后用筋骨绑住。要弹奏它，地精或哥布林只需反复拍打上面。黑蜗牛不知道这个设计是怎么来的。其中一个地精刚开始制作，既然不是完全没用，他就允许他们继续制作。

穿过人群，黑蜗牛走近戈布。"人都到齐了吗？"

"是的，我派了一些人在整个聚居地寻找漏网之鱼，他们没有找到任何人。再说了，谁会愿意--或者说不敢--错过我们伟大的首领的讲话呢？"戈布赶紧回答，黑蜗牛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漆黑的天空下，黑蜗牛研究着他饥饿的部下队伍，火光在他们棱角分明的脸上和尖锐的非人特征上播放着。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因为兴奋或饥饿而咧嘴笑着，露出海量的尖牙，他们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现在几乎都在往他这边看。是的，他绝对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是时候了。黑蜗牛自信地对自己笑了笑，走上几个妖精匆匆送过来的木台，清了清嗓子。

"我是黑蜗牛，这个强大部落的强大首领。在我给大家送上许多美味热食之前，请听我的谆谆教诲！"

所有聚集在一起的霍比特人都变得沉默起来，黑蜗牛身后的鼓手的节奏也越来越安静，越来越沉稳。

"你们中的一些人可能想知道你们为什么在这里，为什么要听我的话。让我来告诉你们为什么要听话。"黑蜗牛坚定自信地对聚集在一起的地精们说。"在你们当中，有一些人不知道做野地精是什么滋味。因为我的缘故，你们很多人从小就不知道那种野蛮的生活。野人没有衣服，也没有可口的饭菜。他们没有盟友，没有住所。如果你是个野人，你就无法入睡，因为你害怕哈皮的爪子和巨魔的下巴。如果没有我对你们的约束，你们就会自相残杀，成为野人。在人类的钢铁和技能面前，你们需要逃跑。他们会围住你们，将你们斩杀，无论你们多么狡猾和刁钻。"

在鼓声中，火堆中的一根树枝断裂成两截，黑蜗牛继续说话时，旁边的空中射出一串火花。

"我已经改变了这一切。我驯服了会毁灭你的愤怒。现在，我们砍伐绿色本身来建造我们的家园，践踏我们脚下的土地。我们的力量与日俱增。在我的领导下，你拥有的东西比你梦寐以求的还要多，而这仅仅是个开始。当你们吃到我提供给你们的盛宴时，请记住，这是你的，因为你服从我，为部落做出了贡献。忠诚和技能在这里得到了回报。"

几个地精大声叫好，但黑蜗牛一挥手让他们安静下来。"我们不仅仅是一些地精和哥布林聚集在一起，我们也不仅仅是一个单纯的野人部落，我们的规模已经超过了正常人。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像我们这样的东西。当我们在这个世界上占有一席之地时，这个世界在颤抖。我们的鼓声在绿茵场上回荡，无人问津。因此，我现在给我们一个真正的名字。我们是黑印一族，这个我们自己的堡垒就是铁破！"

随着黑蜗牛的声音沉寂，他聚集的部下们开始窃窃私语，互相议论。从他们的声音中可以听出一种令人热血沸腾的混合情绪。恐惧、兴奋和惊讶都混合在一起。黑蜗牛给了他们一秒钟的时间，然后继续说道。

"不过，今晚，我提供给你们的不仅仅是名字。我提供给你们中技艺高超、忠心耿耿的人一个新的奖励，一个向大家展示你们能力的标志。向世界展示你们的实力。"

黑蜗牛打了个手势，站在戈布身边的一个霍比特人走上了黑蜗牛旁边的平台。在篝火的光亮下，很容易看出他有一些不同。他的左眼下面有一个纹身。

纹身的过程花了不少的实验，但第三组妖精试验品都活了下来，所以大胡子和黑蜗牛就开始讨论设计和位置。黑蜗牛本来就想在某个显眼的地方，所以他决定把纹身纹在哥布林的脸上。纹身的全部意义就是要时刻提醒人们，自己是部落的一员。他们定下的设计是一连串简单的黑色线条围绕着眼睛。这个哥布林是个战士，这就是他的纹身所表明的。黑色的染料从绿色的皮肤中脱颖而出，而且很容易从某些砸碎的石头中制作出来。

"从现在开始，所有的哥布林在变身之后都会得到一个标志，以示自己在部落中的成员身份，在他们完成入门试炼之后，可以要求进一步测试标志。"黑蜗牛解释道，然后指着身边的哥布林。"这个哥布林有着战士的标记。他经过部落首领的测试，发现他有足够的技术和勇气，可以成为我们最好的战士之一。"

当他描述完得到一个标记的所有好处，包括不用干粗活，黑蜗牛解释说，战士测试并不是一个哥布林可以参加的唯一测试。还有一个针对技术工人的手艺印记和一个针对法师的印记，虽然都还没有设计出来。费拉尔和小恶魔将负责为他们进行测试。

聚集在一起的地精和哥布林对这个消息反应兴奋，不过随着黑蜗牛不断地说话，他们迅速开始变得无聊和饥饿。注意到这一点，地精首领很快就结束了演讲，宣布宴会开始。

瞬间，一群地精冲上前去，开始争夺最好的食物。黑蜗牛在他的平台上微笑着看着他们。在他们吃东西的时候，地精们互相交谈着。他们似乎对得到自己的纹身感到兴奋。黑蜗牛听着听着就笑了起来。黑印部落已经诞生了，很快整个世界都会知道这个名字，还有他自己的名字，他们会在恐惧中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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