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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户人家的灯光才勉强不会迷路。实际上,前晚更多的是运气好才通过那条“近路”走到分会小楼……
而且,蕾雅不喜欢那种沉暗的环境,我知道。
“那我们这次就走大路吧。昨天上午我和玛希女士走过,其实不会太花时间。”我接着说:“说不定还能遇到梅林教授回来呢?前晚我们费力钻小路的时候,他和塞拉学姐就是沿着主路回来的吧。”
“哎,不是说非要刻意去碰见梅林教授才走主路啦!”蕾雅瞪了我一眼,说:“这次纯粹是为了你才出来的!哼,就是不放心你!”
“知道,谢谢体谅本人的任性。”我笑着回应,和她一起跨过通往小道的路口,沿着东峰主路街道继续前进。
“嗯,真是的!所以你到底要去那个地方看啥?还非得今晚去!”蕾雅边走边问。
“说起来很怪……但,就是放不下心。”我想了想,决定对陪伴在身边的密友讲出自己想不通的地方:“阿布先生的死,以及分会楼里的某些痕迹,感觉很……扑朔迷离。”
“阿布先生不是因车祸而身故吗?而且肇事者也找到了,应该就是一场意外。那不是治安厅的调查结论吗?”蕾雅的话里似乎充满疑惑:“分会楼里又有什么痕迹?难道有什么关系吗?干嘛要关心这些呀……交给治安官和警察就好了吧,他们不都在封锁现场调查吗?说起来,我们能接近那个案发地吗?”
“能去。塞拉学姐不是说过,驻守现场调查的治安官和警察下午6点多就不在吗?估计那里现在真是个空房子。”我说出自己一直想不懂的地方:“如果只是意外性质的车祸,需要治安官在那里调查取证两天吗?还要封锁现场那么久?还有,分会楼的门坑是怎么回事?我想去看看。”
“什么……门坑?”蕾雅停顿少刻,又重复一声:“门坑……?”
“是的,分会楼大门上的几个怪坑,听说是被认为撞出来的,而且凹坑朝向屋内。”我猜着可能塞拉或其他人都没告诉蕾雅太多细节,想了一下还是向她描述之前所听到的事:“那个门坑……据猜测,可能是有人从屋内把大门撞开。”
“啊……这什么意思?难道你是说,阿布先生从分会楼里把大门撞开,冲到大街前,然后不幸被车撞死?就在昨天中午?”蕾雅再次环保起双臂,脚步放慢些许,脸色显得不太好看,不知想到了什么:“所以……门坑?阿布先生他……不对,不会吧……”
说到这里,她边走边看向我,间隔的路灯微光反而在她脸上留下明暗不定的阴霾,而她的语气似乎也有点颤抖,像是被阵阵冷风所扰乱:“伊珂……你别吓我。”
她竟一下子说出我觉得最不可能的某种场景!
是的,我总觉得,那个门坑最可能是“其他人”留下的,以及可能存在某些其他景象,才吓得阿布先生慌张跑出分会小楼,以至于不慎被飞驰的动力车撞死。
但如果……那个门坑其实是阿布撞出的?!
不,怎么想都不应该!他可是科联会红叶分会的负责人,怎么会没有钥匙,以至于要用那么极端的方式出去?
更何况,好像那栋楼的门可以从内里打开反锁才对!
难道锁坏了?而且当时里面还发生了什么可怕事件?不知道……
还是说……阿布先生“疯了”?难道他被注入什么毒药吗?!
咦……“药”?
“不……我也不知道具体什么情况,别怕。”我依然想不通,注意到蕾雅的表情多了几分恐惧后,赶紧安慰她:“只是猜测。”
“猜测?嗯……”她摇了摇头,依旧双手环抱着自己,向我靠拢些许,接着问:“不管什么都好,这与我们有何关系呢?为什么你要去看现场?这是治安厅的职责才对吧?我们……只是学生啊。”
“是的,其实就只是个多余的旁观者……大概。”我跟着放慢脚步,稍稍低下头说:“最初卷入月铃镇那次可怕案件后,自己还是受害人和幸存者,就只想着帮忙戴莎女士查出真相,惩处罪人。而之后听到或遇到的那些同类恐怖事件,实际上跟自己的直接关系不大,但总觉得有某些暗中关联……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样!”
迷茫?大概是有的。
但是,说这么多更像是在狡辩……因为,交给专业人士,比如戴莎、莱特等人,不是更好吗?
就像莱特所明示的,让我不要过度参与以免遇到危险。
但戴莎她……为什么还愿意和我分享并讨论案件进展呢?她告诉我那么多细节,事实上已经超出了我这种普通当事人需要知情的范围。
合伙侦探社?不不,那只是开玩笑。
而自己,是否也借着这种讨论的便利,在满足自己的某种“寻求”?
说到底,大概是对真相的执着,以及对现状的“不甘”,还有若透过这些事件的真相与联系,说不定能找到更深层“起源”的希望……或者“幻想”!
“真相很重要吗?知道了又如何?”蕾雅的脚步走得更慢,仿佛随时要掉头回去。她转
而看向我:“继续探寻下去的结果,一定会胜过现在的‘不知’或‘忘记’吗?”
啊……她是不是以前也表达过类似的意思?
可是,可是……
“抱歉。这么固执的密友一定很讨厌吧。异想天开……又自不量力!”我自嘲一番,笑了笑,脚步却不再放缓,也不再解释什么,只是对蕾雅说:“还连累你作陪,真是对不起啦!”
“哼哼,你知道就好!两个人一起幻想就不算自不量力了吧,嘿!”蕾雅也笑了一声,不知是否想开了什么,刚刚放慢的脚步也稍微变快了些许:“那就快去快回!至于未来什么的……管它呢!”
咦,这股气势……就算是装出来的,也真是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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