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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蓝点（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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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蓝点

当我和其他兴奋的旅客在拉斯维加斯的麦卡伦国际机场里穿行时，几十台不同主题的老虎机向我们不停地喊着“命运之轮！”“三倍钻石奖金！”“价格合理！”而离开拉斯维加斯的人们双眼昏花，拖着沉重的脚步，像一群牛一样缓缓通过安检。在那个阳光明媚而寒冷的星期四早上，出了行李提取处，至少要等上1小时15分钟才能打上车。抵达的大队人马的头顶上悬挂着一个横幅：“欢迎参加2006年消费者电子产品展（CES，以下简称电子产品展）！”参加这个展览的17万名与会者大多是用公费出差、衣着讲究的亚洲和德国商人。

在电子产品展上，电子产品制造商将与潜在的分销商和零售商建立合作关系，发布新产品，并保卫他们的零售和线上销售的市场份额。在接下来的四天里，一瓶瓶的清酒、伏特加和威士忌将帮助人们签下合同，从2130亿美元的电子产品市场中分一杯羹。在身着商务装的人群中，穿着鲜绿色长袖谷歌T恤衫的我显得格外醒目，这是我的其中一件展台制服。那天是2006年1月5日，也就是得州大学长角牛队击败南加州大学特洛伊人队赢得全国冠军之后的第二天。我从帕萨迪纳前往拉斯维加斯，与里提一起在电子产品展上的谷歌地图和谷歌地球演示站工作。

如果我还在Keyhole工作的话，我将不得不错过比赛，至少提前两天抵达拉斯维加斯，带着电脑、显示器，背着大包小包来到电子产品展的场地。电子产品展的展区面积约为185万平方英尺，相当于393个篮球场。三星、LG和微软等公司使用的最大的展位需要18天的时间才能搭建完成。在Keyhole时代，我不得不亲自布置一个10平方英尺的展位，用胶带把插线板粘牢，设置Wi-Fi和网线，还得求展会主办方给我们位置更好的展位。而现在，跟着谷歌，我只需要走进电子产品展的场地，找到通往4万平方英尺大、铺着黄色地毯、上方飘着巨大的被点亮的谷歌气象气球和乐高主题的展台的路就好了。一切都已为我们布置妥当。谷歌地图的演示台装在一块4英尺高的绿色乐高积木上，谷歌地球的演示台装在一块4英尺高的蓝色乐高积木上。事实上，所有的谷歌产品演示台都装在乐高积木上。我们的展位以及休息室里还放置了很多五颜六色的懒人沙发。

我把背包放在乐高桌下面的一个隐蔽隔间里，然后开始工作，向人们演示并回答问题。无数制造商代表来到我们的展位，向我展示他们新的连接型手持设备，都希望能将某个版本的谷歌地图嵌入他们的设备里。许多次演示都以询问如何进谷歌工作而告终，有为自己问的，也有为正在读大学的非常聪明的儿子或女儿问的。大多数与会者从未见过在这家有六年历史、拥有5000名员工的公司工作的人。

这是谷歌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在电子产品展上设立展位。我们参展主要是因为拉里·佩奇第二天早上要在大会上发表主题演讲。我很清楚拉里主题演讲的内容。他的演讲中有几个部分是关于地图的，而我曾与谷歌的公关团队合作，审查他演讲中的这些部分。

电子产品展主题演讲被认为是技术世界日历上里程碑式的时刻。整个电子产品行业和科技媒体都将关注的目光投向这一场演讲，既将其视为一年的开端，又视为一个了解未来创新趋势的机会。拉里的演讲经过了精心的编排和排练。谷歌希望避免比尔·盖茨2005年主题演讲时遇到的尴尬——他在介绍新的WindowsMediaCenter产品时，产品突然崩溃，系统蓝屏死机。

第二天早上9点，拉斯维加斯会议中心可容纳5000人大厅的灯光暗了下来。连分会场也挤满了人，很多与会者站在外面等待，希望能进入会场。看到会场外排的长队后，我决定待在CES场地内我们的展台里，观看通过闭路电视传输过来的视频。这时，黑暗中响起了心脏怦怦跳动声的音频。谷歌地球被投影到了舞台上、大厅里以及分会场的几十块大屏幕上，同时还有一个动画展示了全球的谷歌搜索流量。

为了平衡拉里慢条斯理的演讲风格，主题演讲还请了喜剧演员罗宾·威廉姆斯（他做了一个非常政治不正确的展望，描绘了一个用传真机来输出搜索结果的未来嵌入式谷歌大脑。由于他讲的笑话有点粗俗，这部分在闭路电视视频里被掐掉了）和NBA球星肯尼·史密斯来担任配角。拉里不认识这个拿了两届NBA总冠军的球星，但他非常了解他的第一位嘉宾：“斯坦利”。

当灯光亮起时，拉里走上舞台，站在那辆定制的蓝、红色相间的大众途锐的保险杠上。这辆车就是“斯坦利”，是斯坦福大学开发的一辆自动驾驶越野车，最近赢得了美国国防部高级研究计划局2005年度挑战赛的冠军。拉里目睹了“斯坦利”在132英里的比赛中转了100多个急转弯，穿越莫哈韦沙漠，最终赢得了胜利。三个月前，“斯坦利”在挑战赛中击败了195名自动驾驶对手，赢得了200万美元的大奖。斯坦福大学的50人团队由研究机器人绘图的德国计算机科学家塞巴斯蒂安·特龙教授领导。

拉里穿着一件白色的谷歌实验室工作服。接着，他从“斯坦利”的保险杠上跳下来，有点像一个在实验室里放飞自我的疯狂技术专家。他解释了“斯坦利”是如何实现自动驾驶的。这辆车在车顶安装了五个激光雷达（用于光探测和测距）传感器，来创建车身周围环境的三维地图，为GPS提供补充，同时将这些数据输入其内部引导系统，来控制汽车的速度和方向。“斯坦利”依靠可靠的三维地图来穿越浩瀚的沙漠。包含三维结构的优质地图是自动驾驶汽车的基础，这一点儿也不奇怪。

几个月后，在电子产品展之后的那个春季，谷歌收购了位于科罗拉多州博尔德的一家名为@LastSoftware的公司。这家公司旨在创建地球上所有城市的三维景观，而这对自动驾驶汽车的进步和成功是至关重要的。公司的软件产品叫SketchUp，可用于绘制今天在谷歌地图和谷歌地球中看到的那种逼真的三维模型。

Keyhole很了解SketchUp。和Keyhole一样，@LastSoftware也获得过IQT的投资。他们的这个简单易用的可视化工具能让用户快速绘制建筑物和城市的三维模型。@LastSoftware对CAD（计算机辅助设计）绘图所做的工作就相当于Keyhole对GIS所做的工作：让以前使用难度较大的工具变得易用。这款软件本来是面向建筑师的，但由于使用起来非常简单，在很多意想不到的行业中也很受欢迎，比如电影和戏剧行业里的舞台设计、木工和DIY（自己动手制作）市场等等。和Keyhole一样，美国士兵也开始使用SketchUp来创建他们可能进入的敌对区的三维模型，这就是IQT对它产生兴趣的原因。

在2006年初，由于需要为谷歌地球寻找整个地球的逼真三维模型，SketchUp的名字再次出现在我们的视野中。约翰和布莱恩开始考虑众包的可能性，即全世界的人一起来绘制全世界的三维模型。

@LastSoftware的CEO布拉德·斯坦来到山景城，与谷歌地球团队开了一系列会议，最后在43号楼会见了拉里和谢尔盖。我记得在那个昏暗的房间里，布拉德先为拉里演示了SketchUp，然后又为谢尔盖演示了一遍。据说，约翰希望建立合作关系，但据我推测，他邀请拉里和谢尔盖参加会议，说明他的要求不止于此。在布拉德的第一次演示结束时，拉里说：“也许我们应该买你的公司吧？”布拉德紧张地笑了笑，他以为拉里在开玩笑。

布拉德·斯坦的演示最终成了对SketchUp的易用性和可用性的测试。在情人节前大约一个星期，谢尔盖要求布拉德帮他完成一个他煞费苦心的项目。他想给他的女朋友做一个礼物。他想用3D打印技术打出两个相连的红心，但是找不到一款足够简单、能让他画出模型的软件工具。布拉德使用SketchUp在5分钟内画出了相连的红心，并用邮件给谢尔盖发了一个3D打印机可以使用的文件。现在想到谢尔盖的女朋友在打开她的亿万富翁男友送的这个情人节礼物时可能会有什么反应，我仍然会哈哈大笑。“哦，谢尔盖，让你破费了。”

然而，这次演示达到了目的。几周后，约翰打算在拉里、谢尔盖和埃里克出席的员工会议上做报告，请求他们批准收购@LastSoftware。他刚开始做报告，拉里就打断了他。“我记得我好像告诉过你要买这家公司吧，”拉里说，“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还要来这里。”

“是这样的，收购需要很多钱，我觉得我应该来请求批准。”约翰说。

“只管买就好了。”拉里说。

约翰回到41号楼，对我说：“还真容易呢。”@LastSoftware的收购于2006年3月完成，随后，这个团队便开始朝着谷歌绘制世界的三维地图的目标努力。（现在，三维模型是从安装在谷歌飞机上的传感器中提取的。）

自2006年以来，我经常去参加电子产品展。这些年来，展会贡献给自动驾驶汽车的部分开始成倍增加。拉里·佩奇那次有“斯坦利”帮助的主题演讲可以说为科技企业研制自动驾驶汽车的竞赛打响了发令枪。

在主题演讲中，拉里的第二项产品发布是关于一个谷歌与大众的联合项目，即通过谷歌地图和谷歌地球将谷歌搜索功能嵌入汽车仪表板中。这个项目是谷歌对这种用户体验的第一个设想——一个全尺寸的原型仪表板（不含汽车的其他部分）被推到了舞台上。过去六周以来，这个仪表板一直放在约翰的办公室外，时刻提醒他不要忘记这个开发时间紧迫的项目。为了赶在电子产品展前完成一个基于谷歌地球的车载导航系统的原型，谷歌和大众的工程师成了访问这个仪表板的常客。布莱恩·麦克伦登和迈克尔·琼斯在拉里演讲的前一天就已飞到拉斯维加斯，与拉里一起排练他的这部分演讲，并与大众一起监督最终演示代码的完成和测试。当拉里控制着仪表板，在全国以及全球各地的三维城市中穿行时，安静的人群被迷住了。

大众并不是唯一致力于将谷歌的技术引入汽车的厂商。最近几个月，至少有8家汽车制造商——如福特、通用汽车、戴姆勒克莱斯勒、丰田——造访了41号楼，提出了类似的车载导航项目。几乎所有这些公司都在帕洛阿尔托开设了导航开发办事处，为这项重要且有利可图的工作发掘世界上最好的软件工程师。大众的行动速度最快，约翰便选择了大众来制造拉里在电子产品展的演讲中使用的原型。

由于汽车制造商和个人导航设备制造商都对此非常感兴趣，谷歌指派了一位名叫卡伦·罗特·戴维斯的业务发展高管负责与这些公司进行谈判。有一天，她邀请我、约翰和布莱恩参加与来自堪萨斯州的知名个人导航设备制造商Garmin的会议。身为堪萨斯人的布莱恩特别希望与他们进行合作。Garmin的代表把一个特殊的原型带到了41号楼，供我们试验。这是一个外部GPS设备，是个蓝灰相间的塑料盒，有一副扑克牌那么大，没有屏幕（它现在还在我手上）。你不是在Garmin的设备上查看你的位置，而是通过蓝牙把它和你的手机配对，然后在你的手机上查看这个设备的位置。

这很难想象，但那天与Garmin开会时，我在手机上看到了一个我以前从未见过的东西：我的位置。我是屏幕上的一个蓝点。当然，这个蓝点我已经在个人导航设备上见过很多次了，比如Garmin非常受欢迎的Nuvi，但从没在我的手机上见过。在此之前，如果你想在手机上看到你的确切位置的地图，需要输入你所在地的地址，没有蓝点可以把你的位置自动告诉应用程序。

现在，有了Garmin的这个外设小盒子，我就不需要告诉我的手机我在谷歌园区的41号楼了，我的手机知道我在哪里，甚至知道我处于楼上的哪个位置。我觉得我在那天还没有完全认识到这个技术将产生的影响——这个脉动的蓝点将很快启动一个全新的行业。对我而言，这只是一个新颖而复杂的样机，需要一整套独立技术才能使用：它是一个连接到电源的外部设备，需要通过蓝牙配对，且需要在我的黑莓手机上安装一个特殊版本的谷歌地图，才能在谷歌地图里激活它。在知道如何操作的情况下，你也需要花20分钟才能把它设置好并让它运行起来。

讽刺的是，我的2006年新款黑莓手机其实已经内置了一个具有与Garmin外置小盒相同能力的GPS芯片，但黑莓手机不允许应用程序激活它。要激活手机中这个专门的GPS芯片，需要耗费太多电量。我的手机中的GPS芯片是专为紧急情况预备的。在手机中安装GPS芯片是一项新发明。20世纪90年代初期，随着移动电话的广泛使用，911呼叫中心开始被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的人打来的电话所淹没：被困的自驾旅行者、受伤的徒步旅行者、迷路的骑行爱好者等各式各样的人打来的求救电话，而打来电话的人——许多人处于极度危险之中——无法告诉调度员他们在哪里。根据美国联邦通信委员会（FCC）1996年的一项强制要求，从2000年起，无线运营商必须确定拨打911的人的纬度和经度，并能够发送他们的位置。为了遵守这项法律，2000年，手机制造商开始发售带有GPS芯片的设备。截至2006年，还没有一家设备制造商允许第三方应用程序（如谷歌本地服务）打开他们制造的手机中的GPS芯片，以进行导航或位置搜索。这种将GPS设备和手机搭配在一起的体验可能是Garmin团队在2006年初访问谷歌地理团队时心里所想的。当然，加州的库比蒂诺有一个团队也在探索类似的想法，而Garmin和我们都还不知道这件事。

为了在不消耗手机电量的同时实现无缝对接的用户体验，Garmin做了这款外置GPS接收器。当然，这种方法的广泛应用仍面临一些巨大的障碍，但是一旦开始使用，这个蓝点就像魔法般让人无法自拔。

无论你走到哪里，蓝点都会跟着你。2006年4月，我带着这个Garmin原型设备回了一趟得克萨斯，并在它的指引下开车250英里，从奥斯汀来到我姐姐在阿兰瑟斯港的海滨别墅。谢莉开着车，我在副驾驶位上玩我的新Garmin玩具，我们的两个女儿坐在后排。看着蓝点自动跟着我实在是一件令人陶醉的事，尤其是当地图处于卫星模式时。

这是一种极佳的用户体验，不过需要用一些数字的“胶带”把这些技术粘在一起，让它们协同工作。那个单独的GarminGPS设备放在我的仪表板上，由点烟器供电，然后通过蓝牙与我的手机配对。同时，我的黑莓手机要运行一个特殊版本的谷歌地图。“如果有一天这些东西都能被塞进一个设备里就好了。”我对Shelley说，“要能把它放进口袋里的话，那就太棒了。”我惊奇地看着蓝点沿着得克萨斯沿海平原上宽阔的高速公路加速前进，然后提前看到下一个转弯处周围被绿草覆盖的沼泽和沙滩。

而现在，在写这本书时，我发现自己已经很难想象一个没有无处不在的蓝点的世界了。事实上，为了能够在所有情况下（包括在室内）显示你的位置，开发者们做了大量工作。今天，蓝点仍然是一个可供研究和想象的领域：很多工程师都在致力于在多种环境中极为精确地确定你的实时位置，最高可精确到厘米，同时消耗最少的电量。现在，苹果就有一个团队，在他们内部被称为蓝点团队。谷歌也有一个类似的工程师团队，专注于为各种第三方应用程序提供低功耗的使用GPS的方法，并反馈为蓝点量身打造的信息和服务。当你不移动时，它会关闭GPS传感器；当你手机上的加速计检测到移动时，它会被唤醒，并根据你所在地附近的Wi-Fi以及附近手机信号塔的相对信号强度来确定你的位置，补充位置信息。

拉里在电子产品展上的第三个演示是关于谷歌地图和谷歌地球的，这次他直接与观众进行了对话。“我知道台下的很多人都有黑莓手机。”他说，“请有黑莓手机的人举一下手。”超过一半的观众举起了他们的黑莓设备。“下面要说的这个东西现在能在你们的手机上使用了……你们可以用它找路……我最近就用过它。我当时在某个地方迷路了，然后我就用它找到了路。它非常有用，在上面可以看到卫星地图，还可以像在maps.google.上面那样放大和缩小地图。我觉得这样一来，这些移动设备才真正开始发挥它们的作用。我认为它是一个了不起的东西。”

然后，拉里发布了适用于黑莓手机的谷歌地图版本。拉里的设备被投影到了大厅里的许多个屏幕上，展示了新的移动版的谷歌本地服务。他可以通过点击键盘上的光标控制键来移动黑莓的小屏幕，也可以用这个键切换到卫星地图，卫星地图会慢慢加载到屏幕上。

然而，移动版的谷歌本地服务里并没有那个关键的蓝点，这意味着找路或找商店会困难得多。如果你看过商场或博物馆里的地图的话，你很可能会先找到上面那个“你所在位置”的点。在移动设备上也是如此。如果没有蓝点，你就不能只输入“星巴克”而不输入具体位置（比如“第五大街和拉马尔大街的交叉路口附近的星巴克”）来进行搜索。要在移动设备上实现这个功能，考虑到其小小的屏幕和更小的按钮，你可能会觉得还是把手机放回口袋里，然后沿着任何方向走四个街区找家星巴克更容易一些。

到2006年，原料已经准备好了——蓝点、移动地图应用程序、带有GPS芯片的联网设备——但是还没有人把这些东西揉在一起，做出一种更为精巧的体验，还没有拿这些原料烤出过蛋糕。

当我站在谷歌的展台观看直播视频时，我对拉里谈了这么多与地图有关的技术而感到高兴。“这有益于保住我们的饭碗。”在拉里结束演讲之后，我给约翰打电话时这么对他说。

从电子产品展回来后，我感觉到拉里这种对地图的热情也感染了其他的谷歌营销经理。很快，就像急不可耐的电子产品展与会者一样，谷歌营销团队的成员也向我询问有没有可能加入谷歌地理团队。他们对主题演讲的反应和我差不多：拉里似乎在扩展谷歌的使命，将全世界的地理信息也包括在它要整理的信息中，而谷歌地图和谷歌地球使得人人皆可使用这些地理信息。

今天回想起来，那个周五早上在拉斯维加斯参加2006年电子产品展主题演讲的观众可以说是窥见了未来。自动驾驶汽车行业可能就是在那一天扬帆起航的：在这一年里，佩奇聘请了塞巴斯蒂安·特龙以及“斯坦利”团队的许多成员来领导谷歌的自动驾驶汽车项目。在谷歌地图和谷歌地球的路线指引和搜索功能的帮助下，导航将变得更智能、信息更新、更个性化。距iPhone的诞生还有一年，但拉里已经向我们展示了安装在联网智能设备上的第一版谷歌地图是什么样子。世界从此将以一个小小的蓝点为中心，这个蓝点也就是你。在这个世界里，我们似乎永远不会迷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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