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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日子过得很充实，可是我始终忘不了清雪那一瞬间的不自然。

在我问起神荼是什么的那一瞬间的不自然。

这是我日日夜夜来，念念不忘的坎坷，是我放在心底，努力了这么久唯一的动力。

清雪绝对知道什么。

在我体能达到一定程度时，他终于开始叫我怎样运用气。

&ldo;干嘛这么看我？&rdo;见我死死地盯着他，他面色一僵，随后恢复嬉皮笑脸的样子。

但是我的表情依然严肃。

&ldo;神荼是什么？&rdo;我郑重地问道，这一次，哪怕是死缠烂打，我也要窥探一二。

还是这个问题，两个月前，我曾问过的。

他拿过书盖在我的头上，&ldo;啪&rdo;的一声，极响，连打扫的小僧弥都看了过来。

&ldo;干嘛，你想他了？&rdo;他吊儿郎当地岔开话题。

我挥开书，坚定地看着他，&ldo;神荼是什么！&rdo;

这些日子来，有多少个夜晚无法入眠，只是反反复复地惨状重现，反反复复地思索。

我如何压抑着自己问题，每天按捺着去训练，心里关着一头野兽，在嘶吼，在咆哮。

他的表情极其无奈。

我不知道我那时眼圈红红的，看上去好像马上就要哭了一样，委屈地好像所有人抛弃了我，在偌大的世界上独自徘徊。

我只知道他半蹲下来，用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温柔面对我。

&ldo;我要是说，神荼和你父母出事没有关系，你还要问么？&rdo;

我斩钉截铁地说那不可能。

他笑了一下，但是两条眉毛皱在一起，苦大仇深的样子，想轻松，又得不了的样子。

&ldo;你是不是恨神荼？&rdo;

我看着眉眼如画，耐心温柔的清雪。

神荼的师傅本来想把我也一起带走，但是触及到我的目光时，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看神荼的样子是狰狞的，是有怨恨，是有不甘的。

&ldo;对！&rdo;我告诉他。

痛痛快快地坦言，心里舒服了不少。

&ldo;但你知道那根本不关他的事，神荼就该承担神荼之力带来的厄运么？&rdo;

清雪说话少有认真的时候，就算是悟禅的时候，整个人也放荡不羁的样子，十分洒脱。可他现在的眼神认真极了。

我怔怔地望着，眼里没了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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