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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庄周与蝶（第3页）

杨清朝荻无双眨眨眼，气的荻无双举起了手中黑剑。

“走了走了！”杨清却像脚底抹油一般，推搡着其他几个剑宫弟子，几人一溜烟就跑了。

“你……你为何要胡说。”

荻无双涨红了脸，但对着戚长空，她却好像发不起脾气来。只是鼓着脸蛋，一副气急模样。

“昨夜之事，现在还不是说出去的时机。”戚长空阖上房门，一脸认真，“况且，这把剑本就是我要送你的呀。”

“……那你呢？”

“我就不用了。”戚长空说道，“无论‘梦’里的我是怎样，现实之中，我仍就是那个全身逆脉，毫无武功的戚长空。”

“那‘梦’里所发生之事，全都是真实的吗？”

“是真实的，但又不是真实的。准确来说，梦境，又有另外一个称呼，那就是‘幻魔境’。”

“幻魔境？”

“江湖传言，‘幻魔录’能控制人的灵魂，让人在无意识的状态下被操纵，恍若器具。但这这仅是愚昧浅薄之见。”

戚长空一笑：“‘幻魔录’最神奇的地方，不是那等卑劣低下的操弄之途，而是按照修炼者的神念，用区别于武学内功的一种精神力量，去打造一个与现实形成接驳的虚幻空间。我称之为‘幻魔境’。”

“虚幻空间？也就是……其实这一切还是假的是么？”

“庄周梦蝶，孰谓庄周，孰谓蝴蝶？”

荻无双不语。

“我可以告诉你的是，‘幻魔境’所得，现实即所得，‘幻魔境’所失，现实即所失。从‘幻魔境’获取的一切东西，都会真正的反馈到现实生活中，同理，如若你我死在了‘幻魔境’之中……”

“那就意味着……真的死亡是么？”

“不错。”

“那你能告诉我，我现在所处的地方是真实的存在，还是依旧在如你所说的‘幻魔境’之中呢？”荻无双问道。

戚长空一怔，继而抚掌大笑。

“真是个聪明的姑娘。”

“我不能告诉你何谓真实，何谓虚幻。但我们确实已经从‘幻魔境’之中脱出，来到了之前的所谓‘现实’。”

“‘易筋经’是武林绝学，内功圣典。”荻无双轻吸口气，“为何我会觉得你这‘幻魔录’比起‘易筋经’，还要可怕百倍呢？”

“‘幻魔录’没有你想象中的那样厉害，无双。如果不是你对我没有思想上的防备，我是不可能带你进入‘幻魔境’的。”

“况且，比起‘幻魔录’。”戚长空语意凝重，“还有更加恐怖千万倍的东西。”

“‘幻魔境’中那些怪物，都是‘现实’之中真实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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