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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第3页）

他是谁，这里是哪里，他在做什么？

哦，是了，他是圣君霄，这里是他的根据地，他已经把玄荥给绑回来了。

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空间，刷‐‐珠光亮起，一瞬间亮如白昼。

室内一角，有一个白衣人锁链加身，被捆缚在墙，不得动弹。强光亮起，他闭了闭眼，才睁开，看清面前之人的一刻立时瞳孔猛的一缩，不敢置信，失声道：&ldo;是你？&rdo;

&ldo;师尊，是我。&rdo;圣君霄长身玉立，微微一笑。而对面的人是悉心养育他七年之久的人。

短暂的失态后，对方收敛情绪，不再说话。

&ldo;被唯一的弟子背叛，师尊是什么感觉呢？&rdo;圣君霄捏起面前之人的下巴，迫使对方抬头看过来。

那一双曾经独独对他露出暖意的星眸如今一片漠然，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圣君霄呼吸一滞，像是看到什么可怖之景，忽然后退半步。

&ldo;没什么感觉，些许惊讶失望罢了。&rdo;玄荥不咸不淡道。

圣君霄手指一紧，&ldo;你………&rdo;所有的声音卡在喉咙。

过了一会儿，他恢复表情，勾起个嘲讽的笑容，&ldo;玄荥宗主还真是超脱淡然啊，就不知心里是不是真如表面。&rdo;

&ldo;谈不上超脱，只不过没什么所谓罢了。&rdo;

圣君霄这个时候才发现玄荥亮而冷的星眸原来是琥珀色的，那么淡那么淡，淡得映不出一丝人影，淡的映不出离他仅有几寸距离的他。

他的眼里没有他。

圣君霄心里忽然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愤怒来，五指一伸，抵着对方眉心，瞬间磅礴灵气蜂拥而来，驱散了他心中莫名的寒意。

大量的灵气流失使玄荥面色一点点表白，额角渐渐渗出冷汗，他的表情却纹丝不动。

圣君霄死死地盯着面前人仿佛冰雪凝就的面庞，直到对方脸色花白如纸的时候才松开手。

骤然失了支撑，玄荥一个没站稳，踉跄倒地，叮铃铃的金属敲击声响起，狼狈不堪。

圣君霄五指朝对方胳膊一伸，忽然又缩了回来，极快极快，快到没有被对方发现，快到他自己也觉得不过是因为当惯了乖乖弟子的缘故。

见对方已经盘腿在地、打坐恢复灵气，与在上玄宗时一般无二，仿佛不是阶下囚，他抱起胳膊，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忽然道：&ldo;师尊知道我为什么要绑走师尊吗？&rdo;

玄荥睫毛微不可查地一颤，见状圣君霄嘴角微微翘起，嘴上却继续讥诮道：&ldo;因为……沁良尧就是李尧啊，我的好师尊，没有想到吧。你算的到圣君霄是李尧，却算不到你唯一的弟子就是圣君霄。&rdo;

见对方终于睁开眼睛，他嘴边笑意更深。

&ldo;原来如此，难怪……如此便都讲得通了。&rdo;玄荥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面上划过恍然之色，复又闭上双眼，继续调息恢复灵力。

圣君霄眉头一皱，嘲讽道：&ldo;师尊是想快点恢复灵力给弟子好用吗？师尊对弟子果然是一如既往的好。&rdo;

对面人不为所动，他一挥袖子打开大门而出，漫无目的地走着。周围的景色变得模糊而虚幻，白茫茫一片，他仿佛走在时间的长廊，什么如白驹过隙，忽然……他脚步一顿。

等他回过神来时，已经挥手烧尽身下白衣人的长衫，露出美好而富有张力的身体。

他目露惊艳，双手垂涎地流连在对方身上，那许久没有表情的脸庞终于燃起怒意和屈辱。对方眼底仿佛有火苗在烧，最终映出一张俊美的面庞来，他的脸。

圣君霄笑了起来，低头亲吻对方这双好看的眼睛。

他双手一点点抚弄，看着身下之人布满红晕，看着身下之人面露隐忍却眼带水色，看着身下之人紧咬牙关却泄露低吟。

&ldo;终于不是那副高高在上万物不萦于心的样子了么。&rdo;

&ldo;玄荥你看看你，这样不堪，这样屈辱啊。是不是很痛苦？&rdo;

&ldo;你痛苦我就开心了。凭什么我在泥沼你却在云端？这怎么可以呢，玄荥。&rdo;和我一起沉沦吧。

身下之人缓缓睁开双眼，媚色褪去，眼底划过一丝极快的释然，顿时气息大变。

圣君霄不敢置信，对方竟是在这个时候突破了。

那是比无情道还要无情的气息，修无情道者，尚是人，人舍情尔;对方却已不像个人，不是舍弃而是本就没有感情，淡漠得就好像……好像这天地，无所喜、无所悲，静看人世变迁、沧海桑田。

他再如何作践对方，对方也再没有一丝波动。哪怕他对上玄宗出手，哪怕他把明旭、清晖的人头带过来，对方也只是淡淡道：&ldo;我的过失。&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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