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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大义凛然（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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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爷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去，抓住一个双手搂抱着三个浑身颤抖小孩的白发苍苍老妇人的手，心急如焚地低声问：“秋娘，你们谁有伤了？”

老妇人摇摇头，低声说：“掌柜的你甭急，我们都没事儿。”

“这是咋啦？”

“你甭问，我也不晓得咋回事。”

张大爷转身朝着黑衣蒙面人深深一躬，声音抖索怯缩地说：“各位好汉爷，要钱要粮你们尽管拿，千万别伤了人。”

八个蒙面黑衣人正中是一个五短身材，体形肥胖的，他所佩的长剑竟然长有三尺，比身材仅短了两尺，所以只能改系在背上。他身胖胳膊短，一旦临阵想拔出剑来，还真需要花不少工夫。他对张大爷和达明的闯入，根本无动于衷，不过是一个过了气的糟老头和一个愣头青而已。

“你大概就是他们所说的那个闯过江湖，见过世面的张老头吧，不错，见了杀气腾腾的爷，还敢当面以对，果然不是寻常村夫可比。告诉你，爷不是什么好汉，不要钱不要粮更不要命，这几天借你家招待几个朋友。你替爷做一事，做好了，自然会饶了你一家老小性命，还会赏你一大笔钱。如若坏了爷的大事，嘿嘿……”他开口便是一副公鸭嗓，阴恻恻地恐吓道。

“爷，只要不伤了我家老小性命，甭说一件事，就是十件八件，我张老汉也绝不眨一下眼。”

“好，你有这决心就好办了。放心，事情不难，对你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吹灰之力。”

“不知要老汉做……”

“现在，你无须知道。你们一家要装作什么事情也没发生，心要平，脸要笑，声要和，活照干，饭照吃，觉照睡，要让爷的朋友有宾至如归的感觉，听清了没有？”

“是是是，老汉努力做到，让爷满意。”

“不是努力做到，而是一定做到。”公鸭嗓对张大的回答极端不满意，厉声命令说。

冷眼旁观的达明这时有了六分明白，蒙面黑衣人所说的朋友或许是杨正平他们主仆三人。于是高声说道：“这位爷，这老话说得好，事先没料到，坐了没底轿。像爷请客这种大活儿，还请及早告知我们该做些啥，也好早作准备，免得临了办起事来手忙脚乱，误了爷的大事，我们可吃罪不起。”

公鸭嗓一双小眼紧盯着达明，眼神渐渐严厉如芒，冷声问道：“张老儿，这小子是……”

没等公鸭嗓说完，张大爷急忙用身子遮住达明，连连躬身，陪着笑脸说：“爷，娃是我的远房侄孙，将将个从山东来。娃年龄小，脑子处迷，二里二气，冲撞爷了。爷是天上的星宿，大人不计小人过，宰相肚里能行船，莫要跟地上的小妖小怪一般见识。要打要罚，老汉一力担了。”

公鸭嗓摆摆手说：“爷不是怪罪他，反倒是他说得有几分道理，事前早预当，临了不着慌嘛。你们听清了，爷的朋友到了后，大爷我不会露面，由你们出面好酒好菜热情款待。待你们酒足饭饱之时，爷再露面给他们天大的惊喜。哈哈哈……”

“就这么简单？”张大爷眉头一皱，插嘴问道。

“不错。只要你按照我说的不走样的做到了，事情就简单不过了。”

“可我认不得爷的朋友呀。爷，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我把人认错了，耽误了爷的大事……”

“张老儿你放心，我的朋友你也认识。就是几天前曾住过你们家的三个人，也就是将马寄放在此的一主二仆。”

“噢……原来是杨爷他仨呀。”

达明这时有了十分明白，这几个蒙面黑衣人还真是冲着杨正平三人而来，张大爷一家不过是被城门失火殃及到的池鱼。

“张老儿，爷的朋友不知道何时能到，也许马上，也许三四天之后，你们得给爷打起精神，不得走漏半点风声，否则杀无赦！”公鸭嗓疾言厉色说道，随手一拍左近的一张硬木板凳，坚硬如铁的板凳瞬间化为木渣。

张大爷一家见到这种已经超出普通人的劲力，早就吓得相互抱住，双膝发软，浑身筛糠。

公鸭嗓非常满意自已的威吓，得意洋洋地伸出右手中指，朝着张大爷勾了勾，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你过来，爷有一要事让你去办。”

张大爷回头看了看达明，踟蹰了一会儿，刚要上前。老妇人和其他人冲上去拉住他，喊的喊“掌柜的”，喊的喊“爸”，喊的喊“阿爷”，悲声连连，意图阻止他前去。

张大爷轻轻抚摸着小孙子的头，轻声说：“不要紧，阿爷是给他们做件事，他们不会为难阿爷的。”

公鸭嗓双目中全是嘲弄的眼神，附着张大爷的耳朵嘀咕了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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