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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2页）

&ldo;不，现在只剩下这里。&rdo;

&ldo;说得也是。这时间早没有像我这样不睡觉又要喝酒吃菜麻烦透顶的客人吧。原谅我的任性冒昧，要不要陪我喝一杯？&rdo;

此刻已凌晨四点多，民子认为不太妥当，而且房内只有一位男客。然而，对方也是初次邀杯，她又不好谢绝，于是，民子拿起了酒壶。

&ldo;谢谢啊。&rdo;

客人接过盛满酒液的杯子，送往胡型妥帖的嘴边。

&ldo;好酒，&rdo;他一口喝下说，&ldo;对不起，可以再帮我斟一杯吗？&rdo;

客人微微一笑。此人无论怎么看都不像赌徒，反倒让人觉得是个有教养的男人。

&ldo;请问小姐贵姓大名？&rdo;对方客套性地问道，语气里没有任何矫饰。

&ldo;我叫民子。&rdo;民子斟了第二杯，轻轻点头说道。

&ldo;是吗，在这里做很久了？&rdo;

&ldo;是的，刚好一年半了。&rdo;

客人思索了一下，说：&ldo;这家旅馆的情形我不太了解，做了一年半算久吗？&rdo;

&ldo;也不算。我们旅馆里工作超过六七年的资深员工多得是呢。&rdo;

&ldo;哦，她们肯定很能吃苦耐劳吧，收入还不错吗？&rdo;

民子没有回答，只是含糊地微笑以对。民子恨不得赶紧离开这里，那些色彩鲜艳的寝具看起来十分剌眼，对方若是带女人来温存，她反倒不在乎，就算摆着被褥也没什么。

&ldo;不瞒你说，我的生意多少跟旅馆业有关。&rdo;

民子心想，他该不会是某家旅馆的老板吧，与待在&ldo;深雪&rdo;的其他男客不同，说不定是受同业之邀的赌场新手。从年龄上来看，对方不仅给人一种稳重的感觉，也展现出处事干练的从容气度。刚才，同事问她有没有从对方的脸色看出赌局的胜负，她答说不知道。因为这位客人是个极其温和的绅士。不过，她终究不便直接问明客人的真正职业。

&ldo;怎么样？那个房间里在做什么，你们大概也猜得出来吧。&rdo;客人绽开笑容问道。

民子不知怎么回答，微微笑了一下。

&ldo;我第一次来这儿，受朋友之邀，可根本勾不起兴趣呀。&rdo;

&ldo;是吗？&rdo;若不答腔气氛会更尴尬，民子只好顺势接答，&ldo;但毕竟我们是不同世界的人，实在很难想象。&rdo;

&ldo;是吗？之前，我也这样认为，可人都会随环境改变，没什么不同。我倒不觉得自己跟以前有什么改变呢。&rdo;

&ldo;真是这样吗？&rdo;

民子认为该回自己的房间了，这种心情格外焦虑，真想找出停话的时机。

&ldo;你们几点休息？&rdo;

&ldo;一般来说，凌晨四点才睡。&rdo;

客人拿起桌上的手表，看了一下。

&ldo;啊，都五点啦，糟糕！耽误你睡觉的时间了。&rdo;

&ldo;没关系，请别客气。这是我们分内的工作。&rdo;

&ldo;真令人敬佩呀。&rdo;客人说，&ldo;若是别的服务员遇到这种情形，多半会板着脸。你叫民子是吧，你的态度这么亲切，不，本来这种状况就不可能让你会有什么好心情，而你却没有摆出臭脸。&rdo;

&ldo;承蒙您夸奖了。&rdo;

&ldo;你在这儿领多少工资？这样冒失探问实在对不住。&rdo;

&ldo;加上小费，每个月大概有三万日元。&rdo;

民子之所以据实以告，是因为对方的职业与旅馆生意有关。对方的问话绝不是客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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