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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第2页）

和他开食府的理念简直一模一样。

潘厂长苦笑，随即长长叹了口气，&ldo;上次和你聊过生产有机饮品的事情，就觉得你很有自己的想法。果然没错。这个品牌……&rdo;

他看着顾西，&ldo;走，我带你去个地方。&rdo;

会客室，墙上是黑白的照片。

潘厂长说，&ldo;你看，50年的时候，我们建厂。你看看这照片上的小孩子，这是我们厂的职工，他小时候喝我们的东西，现在都长大了。在我们厂上班。不是我一定要搞电商，而是我们救不活这个品牌。没有办法，我们讲情怀，更要讲生存。&rdo;

顾西有些动容。

潘厂长走了一步说，&ldo;你再看这一副，这是80年的一张大合照，你看这平凡无奇的一瓶汽水，曾经养活了我们厂几代人。这些人，后排的那些都是当初新进场的职工。现在都50多岁。厂子要关门，我觉得最对不起的是他们。&rdo;

他看向顾西，恳切的语气说，&ldo;我是个没本事的厂长，都说走快一步是先行者，走快十步，注定还只能是失败者。&rdo;

顾西不忍心，连忙安慰说，&ldo;您也不是失败者，只是就算方向对，不熟悉的行业也有风险。&rdo;

&ldo;厂长‐‐&rdo;会客室门口多了位50多岁的男人，他说，&ldo;库房里出点事，杜厂长请您去看看。&rdo;这人说话的语气很自由，没有对厂长说话刻意的恭敬，但却令人听着很家常舒服。

潘厂长对顾西说，&ldo;杜厂长是我们的副厂长，他处理不了，我去看看。&rdo;说完又指了指门口的人，&ldo;他就是照片上那个小子，你看看，现在都这年纪了。&rdo;

顾西对人家点了点头。

就见那俩人往外走。她远远听着，

潘厂长说，&ldo;又怎么了？让你们清算东西，不会连数都数不清？多了还是少了？&rdo;

&ldo;少了就不找您了，是多了。我们怕是之前发错了货，你去看看。&rdo;

&ldo;保真！&rdo;钱小乐站到她面前，挡住她的视线，&ldo;你可别心软。这是一个局你知道吧？&rdo;

顾西后退一步，看着他。

钱小乐拇指点了点后头，&ldo;这姓潘的，知道你有本事有门路，这厂子卖不出一个亿，他知道你正好有这个钱。这是在算计你。&rdo;

顾西微微侧头，露出笑意，慢声问道，&ldo;你怎么知道？&rdo;

&ldo;我叔认识副厂长你怎么忘了？&rdo;

顾西点了点头。

钱小乐说，&ldo;不然我怎么要跟着你过来。他们当然不想厂子关门，员工可怜是真的，不过你没必要摊这个麻烦。做这个又累又不挣钱。你现在多舒服，随便几句话，大家争着对你好。&rdo;

顾西觉得这话还真是实在，她说，&ldo;可你也不能说他就是算计我。我的钱还给你叔了，我现在又没有钱。&rdo;

&ldo;要钱做什么，你有关系呀。&rdo;钱小乐说，&ldo;你想想，我们能帮你清账，证明我们在乎你。你随便几句话，凑出来一亿不就是张张口的事，他当然找你。除了找你，他找外商都没这么省事。&rdo;

顾西噗嗤给笑了，她都不知道自己现在能量这么大。

她转身，看向墙面上的黑白照片，&ldo;至少对这个厂里的职工而言，这产品，凝结着他们的情节。是他们厂文化的一部分。或者有更深层次的，我还理解不了的情义在里面。&rdo;

钱小乐听她语气像是要动摇，压低声音说，&ldo;你别心软，甚至刚刚来那个人，一定都是安排的。故意在你这里用感情牌。&rdo;

顾西微微侧头，看他一眼，而后收回目光，怅然地说，&ldo;……我知道。&rdo;

&ldo;我知道你说的对。可是又时候就是不忍心。对我是一个选择，对他们，却是一个生计。&rdo;顾西转身往外走，潘厂长和她来往多，这次还真是蛇打七寸。

这一刻，她对自己有了新的认知。

一周后

顾西刚刚洗了澡，电话响起，她接了，坐在酒店的书桌前，镜子里照出自己。

程琦的声音从对面传来，&ldo;在做什么？&rdo;

顾西向后看了一眼，床上堆满了衣服，旅行箱放在旁边，她说，&ldo;我要告诉你一件事，你不许生气。&rdo;

&ldo;生气？&rdo;程琦的语气充满惊奇，&ldo;你还能做出令我生气的事情。&rdo;

顾西说，&ldo;下个月，嗯，也就是六月，我不去伦敦和你碰面了。‐‐嗯，七月也不去。&rdo;

&ldo;嗯？&rdo;程琦的声音提了上去，&ldo;……为什么？我要不高兴了。&rdo;

顾西笑，低下头，她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一瞬间就容光焕发起来，她说，&ldo;程琦，我买了一间公司。是一间二战后成立的公司，历史悠久。我们的经典品牌长盛不衰，不止养活了三代人，更是很多人记忆中不可或缺的东西。又有文化，更有内涵。我简直不敢相信我有这种荣幸，可以接手这种公司。带给我巨大的使命感。&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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