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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第2页）

一位工作人员给她端来茶水，柳蔚虹忙双手接过道了谢，才不偏不倚地坐了下来，腰身挺得很直。

&ldo;薇薇啊。我和你爷爷是老战友，你就别一口一个首长的了。也叫我爷爷吧。&rdo;

首长轻摇蒲扇，呵呵笑了两声。

柳蔚虹从善如流，脆生生应道：&ldo;好的，首长爷爷！&rdo;却还是把&ldo;首长&rdo;两字摆进去了。

&ldo;哈哈哈……你这个小丫头。也罢，随你吧。&rdo;

首长深邃的双眼在柳蔚虹面上一扫，忽然问道：&ldo;这两天，苏国首都很热闹。你怎么看？&rdo;

柳蔚虹没想到首长几乎没有和她扯什么闲篇。马上就开始问起苏国的事情来。

也对，到了最高首长这个万人之上的层级，确实在很多时候是可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无需再绕什么弯子了。

&ldo;首长爷爷，这个问题，我说不好啊……&rdo;

&ldo;是吗？&rdo;首长笑容不减，淡淡地说：&ldo;你能写出研究苏国局势的文章，料想心里也是有些想法的。随便说说就好。在我这里，不需要拘束。&rdo;

您说得真轻巧！

柳蔚虹忍不住腹诽了一句。

如果她今天仅仅是作为一个老战友的孙女儿，来拜访长辈说说家常。那确实不必过分拘谨，礼数到了就行。

可是。今天的谈话，却是必需慎之又慎的。胡乱开口，立刻就会被人误读，为自己与家族引来祸水。

&ldo;首长爷爷，我也只是推断而已，同样没想到苏国局势居然这么快就有了变化。后面的事，干系重大。我可不敢信口雌黄。&rdo;

首长摆摆手，将蒲扇搁到一边，温言道：&ldo;无妨的。今天请你来。就是想让你陪我这老头子聊聊天。你怎么想的就怎么说好了。年轻人，不要暮气沉沉的，像个老官僚啊。&rdo;

最后说这句的时候，首长的笑容更灿烂些，显然是在调侃柳蔚虹。

谁都知道，工作之外的最高首长，其实是很和气的一个人，而且相当喜欢和年轻人在一起相处。首长的爱好也很广泛，比如他现在还喜欢闲来打打桥牌，换换脑子，可不是那种严肃的老古板。

&ldo;那，我就姑且说说我不成熟的想法吧。&rdo;

柳蔚虹推阻了一会儿，心知肯定得拿点干货出来了。她沉吟片刻，说道：&ldo;我就照自己的推测说两句，请首长爷爷指点。苏国总统的改革，导致今天这个结果，应该是在意料之中。除了我在那篇文章中写过的，还有一点也很重要，就是他忽视了国内不同利益群体的需要，过于理想化了。&rdo;

&ldo;他在自己的书《新思维》里，就强调了&lso;新思维的核心是承认全人类的利益和价值高于一切&rso;。我个人觉得，这个就是太过理想化的表现。忽视了任何异常社会变革运动，都是建立在良好秩序上的。没有了这个基础，很容易导致混乱……&rdo;

她斟酌着字眼，小心翼翼地说道。

最高首长听得很专注，不住颔首。

她所说的这些，已经被铁铮铮的事实所证明了。

&ldo;而现在，紧急状态委员会也犯了同样的错误，有点过于一厢情愿了。&rdo;

首长讶然地扬起了双眉，问道：&ldo;此话怎讲？&rdo;

柳蔚虹笑道：&ldo;苏国的总统，想在一个不稳定的政权基础上进行改革，出了问题。这个毛病，同样发生在紧急状态委员会身上。&rdo;

&ldo;……紧急状态委员会，依靠的同样是一个不稳定的政权体系。事实上，眼下他们那边不但党内一片混乱，管理体系一片混乱，就是军队也很混乱。&rdo;

&ldo;原先的思想体系被破坏，新的思想体系又还没有建立起来。没有了信仰坚定的军队，是没有战斗力的。&rdo;

&ldo;更何况，从昨天到今天，紧急状态委员会出了发布几个公告外，没有多少实质性的动作，说句不好听的，和小孩子过家家似的……&rdo;

柳蔚虹说着说着竟咯咯轻笑起来，看得不远处的工作人员都呆怔了一下。

以前那些到最高首长面前来汇报的年轻人，要么是束手束脚，说话口吃或是语速很快，总没法保持平常的状态。要么就是激动过度，很想做些出格的表现，说什么惊人之论，反而显得轻浮。

这位柳家的大小姐心态教养都很好，在首长面前守礼而不拘谨，真是难得。

最高首长双眼眯了起来，才缓缓问道：&ldo;依你的意思，他们不能成事？&rdo;

&ldo;嗯，我认为不能！&rdo;

柳蔚虹不介意再做一次&ldo;神棍&rdo;，反正有前面的文章做铺垫，再做些后续预言又何妨。

最高首长陷入了沉思。不过，他也没有思索太久。

&ldo;你这个小姑娘，是很有想法的……&rdo;

最高首长像是有感而发，感慨道：&ldo;现在像你这样肯认真钻研的年轻人也少了！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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