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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帝后决裂（第2页）

赵信看她眼泪不停涌出，越过茶桌，跑到她的面前，为她胡乱擦掉眼泪：“阿柔，对不起。”

“当初你说过的，为什么？为什么你变了？桃树尚在，我容颜未老，爱你之心犹存，到底，到底哪里错了？”沛柔紧紧抓住他的袖子追问，赵信无言，她摇着头喃喃道：“我们，我们是什么时候变了的？”

她咽下汹涌而来的苦涩，“我只以为人心易变，唯有你我不会，我信你如同信己。”

赵信只知道自己亏欠沛柔的，却不知道她有这么多的苦楚，或许一开始就不该招惹这个美好的姑娘，她会灿烂地绽放，而不是像现在，绝望地枯萎、死掉。不论她找到谁，都是因为太过孤独太过绝望了吧？是他没有守护好她，他以为她坚强、无坚不摧，甚至自己也会把她当成孤独痛苦时的慰藉。朝堂之上苦闷忧愁，他习惯了看向皇后，却忘了，她也只是一个女子。

“皇上，我们，还可以重新来过吗？”沛柔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赵信狠心不去看她，死死盯着回廊柱子：“不爱便是不爱了，由不得你不信。你陪伴多年，纵然朕不爱，也会保住你的凤位，你不必担忧也不必与静妃为敌。朕敬你为发妻，皇后也该做好母仪天下的样子。”

沛柔呜咽一声，站起身想要攀住他：“难道，难道臣妾努力也不可以吗？皇上，臣妾不再妒忌，不再发脾气使性子，臣妾都改，您别走，臣妾已经把一切都交给您了，您如何能放弃臣妾啊？臣妾愿意做妃子、婕妤、答应都可以，只求你能爱我…臣妾与你相识相知，只深深爱过你一人啊！”

赵信心如刀绞，眼中的泪水马上抑制不住，他狠狠地夺过她抓在手里的袖子，迈着大步逃也似地离开，听到身后哭泣声，他顿住，擦擦泪水，深吸一口气打开门走了出去。

阿柔，我想你没有负担地活着，我给不了你爱，从此以后，万千荣华、至尊后位永远属于你，我情愿你恨我，你该恨我，恨着我，坚强地活下去，不要像母妃那样蹉跎尽最后一丝生命，我并不值得。

奴才们见他出来急忙跟住他，他向前走了两步，吐出一口浊气突然道：“方河，你去瞧瞧皇后，莫让她在外面太久伤了身子。”

方河惊讶抬头，之间赵信背影，皇上似乎很疲惫，衰老许多。

说罢皇上带着奴才离开了。方河目光深沉，停了一会儿转身，穿过屋子来到□□，沛柔跌坐在地上，茶早已凉透。

方河眸子一紧，急忙扶她起来，搀扶着她进了内殿。

沛柔靠在他的怀里，突然就笑了出来，方河紧张极了：“娘娘怎么了？可是皇上说了什么？”

沛柔苦涩笑道：“他不必说什么，我早就知道他的心在静妃身上，又何苦特意告知？”

方河顿住，皇上这是何意？他自知皇上虽不再爱着沛柔，心底仍旧是尊重的，很大程度上，静妃无法取代沛柔，今日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