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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章 人生（第2页）

总是这样，总是这样，必须要失去珍视的东西，才能拥有守护它的力量，可既已失去，得到这份力量，又有什么用呢？

宇智波鼬问卡卡西：写轮眼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卡卡西说：作为一种同伴的寄托，也是对诺言的守护。

可在这里，卡卡西并没有告诉他，没能遵守诺言的人有多自责。

富岳和美琴死前告诉他：一定要照顾好佐助，可是他不能，双手沾满鲜血的他只能离开……

回到宇智波鼬刚出场的场景，身着黑袍，少言寡语，木叶的护额，开口一声“卡卡西桑”、“自来也大人”，不禁猜测，这个彬彬有礼的人，如何成为令村中恐慌的敌人？本是寻找九尾，又何必在村内没发现九尾时，又在上忍面前现身？

作为最近的搭档，干柿鬼鲛真的懂他吗？或许宇智波鼬本身就是猜不透的。

干柿鬼鲛说：鲨鱼，只有杀死同胞，才能存活下去成为强者。

宇智波鼬说：杀死同胞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干柿鬼鲛说：哟！那不是你弟弟吗？没想到你还有个弟弟，长得跟你真像。

宇智波鼬转过身来对佐助施了月读。

干柿鬼鲛说：看来，你弟弟跟迪达拉同归于尽了呢，这倒省了你一堆事。

宇智波鼬在雨中沉默着，不知道是如释重负，还是在哀悼。

这个一直在隐瞒自己想法的人，死在自己想要的地方，或许才是一种解脱。雨淅淅沥沥地下，他好像还有还有没说完的话，没完成的事，可他还是倒下了。

和许多人一样，我们拿艾斯来做比较吧？佐助没有像路飞那样痛哭流涕，而是用沉默应对；宇智波鼬也没有像艾斯那样敞开心扉，而是睁着无法聚焦的双眼，不知道望向哪里。

他到底想要的是什么？他是否在他死前完成了他想做的？不知道。

秽土转生，还是那个沉稳谋划战局的宇智波鼬，还是那个不愿意对弟弟说实话的宇智波鼬，还是那个以天下为己任的宇智波鼬。

只不过，他终于搂住佐助的头，亲口对他说“不管你要选择哪一条路，我一直深爱着你”。在这个时候，才算是如释重负，才算是没有什么可以眷恋的东西了。

宇智波鼬至始至终都不快乐，这充斥着奔波的时光里，他很早很早就学会思考各种无法凭一己之力解决的问题，以至于久久无法放下。

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完全离开，再也回不到佐助身边，完全为自己所挂念的事毫无保留地献出自己的力量。

完全向佐助告知关于他的一切，连临走时的意识都毫无保留地说给佐助听。

宇智波鼬，这一个终其一生都过得不快乐的人，他的名字，无法写在宇智波一族的墓碑上，更无法写在木叶村的慰灵碑上，或许更适合放在心里。

但鸣人还没找到佐助，就再次遇到了鼬。鼬已经做好了去见佐助最后一面的准备，在此之前，他有个东西要交给鸣人。鼬问鸣人：“你为什么对我的弟弟这么执着？那家伙是叛忍吧。”鸣人说道：“与你相比，我更把他当做兄弟。”听到这样的回答，鼬笑了，这应该是他离开村子后第一次笑得如此欣慰，看到世界上还有人爱着佐助，他很高兴。

鼬把止水托付给他的眼睛交给了鸣人，并设置成了一旦见到自己的万花筒，就会自动施展别天神。为了让佐助和木叶紧紧联系在一起，他做了多重保险，这是最后的一重，如果最终佐助与木叶为敌，将他视为兄弟的鸣人一定会去阻止，彼时能够改写他人意志的幻术别天神，就会迫使佐助“守护木叶”。只是鼬没有想到，最终中了这个术的人是他自己。完成这个布置后，鼬用分身告诉了佐助自己的位置，在宇智波家族的据点，静待着自己的最后一场戏。

佐助的队友被鬼鲛拦下，独自赴约。他回想着记忆中幸福的家庭，直到那个血腥的夜晚，宇智波一族的仇、父母的仇，终于到了清算的时刻。此时的鼬因为长期使用万花筒快要失明，但他还是强撑着陪佐助战斗。佐助再次问他为什么要灭族，他不信鼬做这种事会没有理由。为了让佐助把仇恨集中在自己身上，鼬编造了一个“真相”。

鼬：“你知道万花筒写轮眼的秘密吗？”佐助不解，鼬继续半真半假的编着：“万花筒写轮眼自开启的那一刻，便走向黑暗，使用越多封印就越严重，直到失去光明。只有移植亲兄弟的万花筒写轮眼才能恢复，并获得永恒的力量。当年之所灭族且不杀你，就是为了刺激你开启万花筒，然后夺取你的眼睛！兄弟相残本就是宇智波一族的宿命佐助，你就是我的配件！而我将开启永恒万花筒，达到宇智波真正的巅峰！”

鼬的这段戏演到了极致，让佐助信以为真。“全部都是为了这个么？”，佐助再没有疑虑，两人正式交手。

在手里剑和体术的较量中，他们不分胜负。但在幻术较量中，佐助中了月读，在幻术世界中被鼬挖去了眼睛。但佐助凭借咒印的力量和心中的憎恨，竟然破解了月读。形式看似逆转，鼬由于月读的消耗元气大伤，佐助趁机使出影手里剑之术，并用钢丝操控手里剑的机关，第一次击伤了鼬。两人从屋内打到房顶，开始了忍术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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