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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二章 天宇启户十一（第2页）

我谁都不是。

这没有意义。

我跪坐在血色的土地上，看着我那化为枝条的双手，它已经出现些微腐烂，带着几分肉感。

“你在吗，不要去看，闭上眼睛去倾听周围的声音。”又一个陌生的，不，熟悉的声音响起。那是梦中那名女子的声音，她有着棕褐色的狐耳与狐尾，打着一把红色的油纸伞。

我闭上了眼睛，努力地倾听，一开始周围空荡无声，但很快我便隐约听到了遥远的某处传来的祈福声。有祈求平安的，有祈求多子的，有祈求钱财的，也有祈求幸福的。他们无一例外都在向自己的神明祈福，我仿佛能看到他们虔诚的目光，看到他们满怀期待的眼神。

“循着声音，我会等着你。”那名女子的声音在我的脑海中回荡。我缓缓地站了起来，闭着眼睛，循着声音步履蹒跚地前进。

……

“你、是、谁？”赤城艰难地吐出了一句话。

“我是谁不重要。你只要把东西给我。”黑高雄的目光停在颜色暗淡的“海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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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赤城身体左倾，依靠身体的惯性躲开了黑高雄的巨刃。黑高雄抬手抓向赤城的肩膀，却听到身后响起剑刃破空的声音。

她抬起手中的巨刃，随意地裆下了瑞鹤的攻击：“你不是要解决这个叛徒吗？我可是在帮你。”

瑞鹤的太刀架在黑高雄的剑刃上，袖口中飞出了数架无人机。

“真是无聊。”黑高雄轻哼了一声。那些尚未完全成型的无人机便在空中爆炸，化为无数燃烧的碎块落在的地上，然后在狂风中化为焦黑的残屑。

砰！瑞鹤还没有反应过来，黑高雄便用巨刃的侧面将瑞鹤拍在了地上。她右脚踩在瑞鹤的肚子上，弯下腰，用左手握住了瑞鹤握着太刀的手。

咔！瑞鹤发出了一声痛呼。黑高雄看着她因无力而松开的右手满意地转过了身。

赤城并没有跑多远。她的意识已经模糊，狂乱的呓语在她的脑海中肆虐，让她的脑子就像是一锅煮沸的热粥。

“妹妹！”听到声音的翔鹤不禁转过了头，而欧根趁着这个机会，绕开挡在前面的翔鹤。她掏出了一柄短刃，毅然决然地划破了自己的手指。

“呜~”亡灵的呜咽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欧根的眼睛带上了几分萧瑟的死意，她饶有兴趣地看着黑高雄，笑着道：“没想到你真敢这么做，让我看看是谁会把你逼到这个地步，啊，没想到你也来了。”

“你在‘墓’中看到了不少啊。”黑高雄用巨刃指着欧根，“但你这次恐怕要失望而归了。”

“命运、希望、绝望。谁说得准呢？也许哪个微小的变量就能让我意外成功了呢。不试一试只会让我后悔。”

“我就知道塞壬靠不住。所以我来了。”黑高雄用巨刃对准了欧根，“你还是回去后悔吧。因为海若由我收下。”

黑高雄一个后撤步来到了赤城的身边，左手抓住了赤城怀中的海若。

“不！”赤城用力地抱住“海若”，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流下。

“天神永炽啊，我向您祈求。祈求您的神威降临在这里。我愿意用我的生命换取重樱的和平，换取信浓的降世！”

“如你所愿。但你的命就免了。”熟悉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一名身穿红衣的女子从乌云密布的空中缓缓降下。她的手中握着一把红色的油纸伞，架在自己的肩膀上。她俯瞰着落樱神社，如同神明。

【注1】：出自唐太宗李世民的《旧唐书·魏徵传》

【注2】：出自格奥尔格·威廉·弗里德里希·黑格尔的《历史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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