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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年冷硬的心忽然软了那么一瞬,哪怕只是一瞬。
……
抵达下榻的酒店后,司机就离开了,定好第二天中午来接他们去机场,陆星哲刚推开房门,还没来得及放东西,身后就陡然覆上一具灼热的身躯,紧接着被人揽住腰身抵在了墙上。
陆星哲知道是席年,就没反抗,房间里的帘子紧拉着,不肯泻入丝毫光亮,他睨着席年近在咫尺的脸,单凭记忆也能勾勒出男人的眉眼。
“艹,”
陆星哲捧住席年的脸,忽然低低骂了一句脏话,他唇角弧度控制不住的扩大,戏谑出声道“你速度也太快了吧,怎么把我想做的事给提前做了。”
他想壁咚席年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席年就看不惯陆星哲这么猖狂的样子,无声垂眸,然后偏头咬住了他白净的耳垂,那种痛痒感一瞬间袭遍全身,连带着尾椎骨都开始酥麻起来。
陆星哲闷哼一声,眼中似乎泛起了些许水光,他无力的仰了仰头,被这种感觉折磨得有些站立不稳,脆弱的喉结暴露在空气中,上下滚动,哑声道“喂,我好歹也算是你粉丝,你就这么对我?”
他妈的席年咬人又痛又痒,真要命。
席年闻言,又想起了他那群不太正常的粉丝,陆星哲趁着他愣神的空档,把自己的耳朵解救出来,然后捏住席年的手落到自己后腰,仅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记不记得……”
他声调带着几分慵懒,刻意提醒“你在这里签过字。”
席年的记忆被轻易挑起“怎么,想让我再给你签一个?”
陆星哲不知死活的挑衅“嘁,有本事你就签。”
过往无数次事实证明,席年不仅有本事,而且是相当有本事,偏偏陆星哲每次都喜欢故意挑衅,最后把自己折腾的哭爹喊娘,连床都下不来。
一场乱战后,两个人都没什么力气了,陆星哲呼吸起伏不定,直接趴在床上挺尸,等听见手机的消息震动时,才勉强聚起力气伸手摸向床头柜,被子不慎滑落半边,后腰有一个明晃晃的吻痕,没一段时间绝对消不了的那种。
陆星哲眼睛都是花的,他打开手机一看,才发现是孙铭发来的消息,说给席年接了一个民国剧的客串角色,马上开拍,后天就得进组。
客串角色,说的好听是客串,难听点就是打酱油的,而且拍摄地在影视城,从c市飞过去起码得坐四个小时飞机,山行现在就是看席年不愿意续约,摆明故意折腾他。
陆星哲皱眉看了看剧本,结果发现是个出场连三集都不到的炮灰角色,噼里啪啦打了一行字,正准备说席年没空,结果手机就被人抽走了。
席年不知是何时醒的,他看了眼聊天记录,然后对陆星哲道“接吧,明天坐飞机赶过去,应该来得及。”
陆星哲靠着床,没吭声,他私心里觉得席年应该演男一号,而不是这种小角色,声音还带着情事后的破碎沙哑,顿了顿道“你刚录完节目,没必要为了一个小角色两头跑,片酬连飞机票都抵不上。”
席年知道这只是个炮灰角色,但如果不想被人戳脊梁骨,起码要有拿得出手的作品,他现在的咖位也不可能一开始就演主角“接吧,反正也不费什么时间。”
对于这种从底端往上爬的过程,他似乎已经驾轻就熟。
席年没什么感觉,他上辈子不出名的时候,也演了不少小角色,更何况现在没有任何作品的情况下,如果不想被网友骂花瓶,什么都得接。
他心底隐隐有一股狠劲,不想被别人看低到尘埃里去。
陆星哲见状,陷入一段微妙的沉默中,终于没有再继续阻拦,给孙铭回了条消息,然后改了机票,对席年低声道“你睡会儿吧,录一天节目了,明天还得赶上午的航班。”
席年确实有些累,闻言把他揽进怀里,下巴抵着他的头顶,好半晌,才冷不丁出声问道“你说我会有熬出头的那一天吗?”
他上辈子靠着陆星哲,这辈子又该靠谁?
自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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