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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几何时,他撞见她裸着身子在冰箱前喝果汁的场面一遍又一遍侵蚀大脑,那柔软蛋糕上的樱桃像鱼饵,钓起他每一个孤单的日夜。
淫欲,是漫漫长夜的主角,可以不费吹灰之力驱散节制的理智。
脱衣服的过程并不野蛮,甚至多少有点太斯文,不知道两个人是饥渴还是交易,竟有种恭敬不如从命的礼尚往来。
裸裎相见,杨之玉抚摸他结实的脊背,劲瘦的腰腹和两腿间的蓬勃葱郁……
他的身体和他的面容一样,依旧摄人心魄。
而他,则耐心承受着她的抚摸,身体起伏着,嘴里喘出几声轻哼,享受着这指尖欢愉。
荣善衡拿出一小盒杰士邦,备着。
她还可以再润一点。
于是分开她的腿。荣善衡的手指灵巧,每个指头都扫过花心,他是做过奶油蛋糕的人,懂得如何搅弄,如何挤压,如何涂抹。她所有东西都是价值连城,他怎可能舍得浪费。
他的侵入十分顺利,她也开诚布公,迎接这久违的饱满。
杨之玉喜欢这种饱满,就像秋天的稻子,经过一个夏天的艰辛和等待,终于结出饱满颗粒。
他真的很烫,滚烫、饱胀、深入。给她从未有过的热量。每一次都推到最深,探索更远一点的沼泽。
她以前会因为他娴熟的技术而高兴地喊叫,娇喘哼声,而现在,她却只想伏在他身上哭泣。
这种感觉,不只单纯享受技术和快感,而是直抵心灵,他们不需要说什么,彼此都懂对方的心,也不需要什么承诺,这是一种完全的交付和信任。
他加快节奏,将她抱坐起来,更加忘情,浑身打颤,声音也抖起来。
索性,就着这个姿势,他用力将她整个人抱着站起,拖住她饱满的臀瓣。她的小腿滑落在他臂弯,随着他动作来回晃动,他的双脚踏实有力,大腿肌肉绷紧,臀部持续发力,地板发出坚韧不拔努力支撑的声音。
“我们去哪儿?”杨之玉整个人被他兜起来,刚陷下去,又被顶起。
“上楼。”
荣善衡抱着她上楼,臂力惊人。
杨之玉快要窒息,自己半悬在空中,只有交接处的一个支撑点,并随着它升起陷落,喘着问:“你要干嘛,要破纪录吗,好啦,我知道你技能了得,可也不用……”
他已经迈上第二级台阶。
一步、两步、三步,每一步都走得稳当。
他对她的身体太过想念,恨不得黏连在一起,成为一个整体。
杨之玉感觉自己飘飘欲仙,最大限度被他打开,身体里的海浪早已汹涌澎湃。
终于到了楼上卧室,他将她放在床上,那曾是她的床,她回来了,他终于心安。
荣善衡看着她潮红的脸,喉头发热,眼睛湿润,他想,老天对他是仁慈的,他想要的,自始至终,只有一个杨之玉,他也曾害怕被她拒绝,害怕自己的追逐惹她厌恶,甚至差一点就劝诫自己放弃了……
幸好,他们再一次找到了彼此。
朦胧中,杨之玉感觉自己流泪了,真想这样天荒地老。
这一年来,自己经历了太多,人生轨迹也发生变化,集中翻阅了生老病死这本厚重的大书,认识到关于生命、生产、生活的本质。她深深明白,在我们的生命里,很多东西没有标签,却是活生生存在,与我们形影不离的,去体悟、去实践、去获得,才是活着的意义,而不是盲目崇拜虚假的繁荣,制造普遍的焦虑,和放逐自己沉浸在无休止的物欲里。
在离开荣善衡后,自己也受到了一些不公平待遇,也曾想念他的好,也理解了他抱扑守拙的生活方式。他一如既往的温柔与包容,支持与鼓励,也让自己认清了与家乡的隔阂,完成了与家乡、家庭的和解。
“我要谢谢你,荣善衡。”她抚摸他汗湿的脸,目光真挚对他说。
荣善衡眼睛清澈,在最后的冲刺关头,将运好的气力一并给她,胸脯起伏着,伏在她耳边,嘴唇一翕一合:
“是我要谢谢你,杨之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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