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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第2页）

我咽了下口水，答道：&ldo;前一天晚上我在她家。那是她约我去的。我们在麦当劳里面约定了时间。她先约我到铅笔弄，后来，就把我带到她家里去了。&rdo;

&ldo;有人看见你们吗？比如邻居。&rdo;

&ldo;没有。我没看见任何人。&rdo;我道。我记得进大门的时候，她曾提醒我脚步要轻点，还警告我不许在楼道里跟她说话。我曾以为，她这么做只是不希望邻居看见她带男人回来，她怕他们会在背后议论她，可现在看起来，她是不希望邻居看见我跟她曾一起回家。

&ldo;麦当劳的服务员有没有可能看见你们在一起？&rdo;黄警官又问。

&ldo;在麦当劳，我们没有坐在一起。&rdo;我的声音不由自主地轻了，仿佛正看见自己走向河里，却无能无力，&ldo;我在看价目表，她跑到我身边，对我说了晚上碰头的时间和地点。&rdo;

&ldo;她是怎么说的？&rdo;

&ldo;晚上八点，铅笔弄。&rdo;

&ldo;就这样？&rdo;

&ldo;就这样。&rdo;她是站在我旁边说的这几个字。我想没人会注意到。

&ldo;你刚才说，你们没在学校里说过话？&rdo;

&ldo;是的。&rdo;

&ldo;那她怎么会约你？&rdo;

我把那天晚上我在铅笔弄跟她的巧遇说了一遍。

&ldo;你撞倒她时，大约几点？&rdo;

&ldo;已经过了九点。那里没别人。&rdo;我知道他是想让我找到证人，但是我确实一个人也没看见，除了她。

&ldo;照你的说法，那是你第一次去她家。那一次你并没有跟她发生关系，是不是？&rdo;

&ldo;是的。&rdo;我已经顾不上脸红了，我知道只要被带到这个地方，你就不再拥有自尊和感情，你也没资格猜测任何事情，只能回答问你的问题，不管你想不想回答。

&ldo;你一共去过她家三次。第一次没有发生关系，后来的两次都有，是不是？&rdo;

&ldo;是的。&rdo;

&ldo;第一次去她家也没有碰到她的邻居或者别的什么人吗？&rdo;黄警官很耐心地问。我再度摇头。他不知道，我现在有多希望我曾经碰到过，但是真的没有。该死的！

黄警官与旁边做记录的李警官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后他说：&ldo;林致远，我们还是回到事发的那天晚上吧。我希望你能说实话。&rdo;

&ldo;好。&rdo;我说。

&ldo;12月15日晚上，你去她家之后，发生了什么？&rdo;

事实摆在面前，我无法否认，即使否认也没用。我只是在考虑如何措辞。我还没脸皮厚到可以跟陌生人谈论这些的地步，我也不是演员，不懂得装假。

&ldo;我跟她好了。&rdo;最后，我简短地答道。

&ldo;就是说，你跟她发生了两性关系。是不是？&rdo;黄警官问道。

&ldo;是的。&rdo;

&ldo;你向她提出要求的时候，她是什么反应？&rdo;他又问。

&ldo;她很高兴。&rdo;我觉得不对头，又连忙改口，&ldo;不，我没提出过要求。&rdo;

&ldo;那么是她提出来的？&rdo;

&ldo;不，她也没有。&rdo;我对她来说，不是陌生人，我们已经有过一个晚上了，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不管在这些警察眼里，我们的关系有多肮脏，但我仍然认为那就是爱情，只不过，我们舍弃了最初的试探，我们之间是最直接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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