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抠兜就是挖袋,林湄听母亲说过。她就走过去坐在叶青的位置上,接过叶青递过来的布片和粉片。叶青就在缝纫机的台子上比划起来,林湄一下子就懂了,按照她的说法做了起来。叶青就在一边看着:“看衣服的做工,主要就看兜装得怎么样,你知道么?”
林湄摇摇头又点点头。然后埋头做了起来。
第一次上课,三个小时内,林湄在一块长方形的布片上挖了七个口袋,虽然不太平展,但叶青说:“相当不错了,挺有悟性。”
走的时候,叶青又叮嘱林湄一定要买一把专用剪刀,一只曲板尺。
林湄回到家,把学裁剪的事跟成文斌说了。成文斌心里并不愿意,可是又不好反对,他怕对林湄管得太紧,产生逆反心理。虽说离婚结婚是这个时代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事,但是这么一个聪明能干的妻子是真的不好找了。而且他对林湄已经有了很深的依赖,失去她,是他不敢想象的事情。于是,他只好皱皱眉:“你是不是有钱烧的,学那东西干嘛,你自己掂对着,我不管。”林湄松了一口气,只要他不反对就行了。
林湄每天去上课的时间也不固定,有空就去,家务和工作都没耽误,生活变得新鲜充实起来。一起学裁剪的还有个农村女孩,19岁,吃住都在叶青家,林湄叫她小杨。小杨说学会了就回家结婚,开个成衣店。林湄就想,也许我也会开个成衣店吧。
她们陆续学会了做各类服装。听着缝纫机“咯噔咯噔”地响声,林湄想起“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那首北朝民歌,如果木兰活在现代,又不从军,一定也是搞服装的。这样想着,林湄便扑嗤一下笑出声来。叶青操起手边的一支弯尺敲了她的背一下:“笑什么呢?说来听听。小心打(断)了针!你呀,放着好好的老师不当,来这过干活的瘾,天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林湄忍住笑,卡嚓一声将刚提起的压脚又放了下去,“咯噔咯噔”的声音便又唱了起来。
学了四个月,西装上衣也做了三件,林湄很有成就感,成文斌却对她的作品不感兴趣,看着她在地板上摆弄着布片也从不说什么,只要她在家,就什么都好。
林湄买了一些服装书,她对旗袍发生了兴趣,于是缠着叶青教她做旗袍。叶青挑了挑眉毛:“学这个干嘛?这年头,谁要穿它?”
“别人穿不穿我不管,反正我喜欢。我学会了自己做了穿。”
“果然不同凡响!”叶青拍了一下手,“你有眼光!你等着,我给你看点东西。”
叶青一弯腰钻到操作台下,拉出一个红漆大木箱,从里面翻出一个蜡染包袱扔在林湄面前。林湄疑惑地打开了,几件做工精细的旗袍晃花了她的眼。她张大了嘴,手按住那衣襟上的团花盘扣惊呼起来:“真漂亮,我要的就是这个!快教我吧!”
叶青摇摇头:“我不会做。这些是我前几年在深圳那边的服装厂做样板师时,朋友送给我的。还有一本专门做旗袍的书,你自己琢磨去吧!”
林湄抱着那本发黄的书,使劲地嗅着:三十年代被旗袍装点得金碧辉煌的大上海的味道隔着时空遥遥地传了过来。这时,她才发现,自己原来是和历史有缘分的。
做旗袍很抠手。绸缎的布料滑不溜手,而且大部分的活计都是手工。光是盘扣子她就研究了半个月。第一件旗袍上身的时候,林湄对着镜子发了半天的呆:那个穿着米白底子、水红碎花、滚着水红牙边的纤瘦的女子真的是自己么?她自怜自爱了好久。于是,她为自己缝了几件款式不同的改良旗袍裙。穿着这样的衣服站在历史课堂上,她终于找到了历史的感觉!
学期结束的时候,叶青说:“你真应该干服装这行,哪天你当老板,我给你打工吧。”林湄笑着回答:“好呀!”
然而,她的服装梦并没有实现。她从一个成衣店老板那里接下了几个活,做了几件后就有些不耐烦了。怎么人们都穿得那么没特点?她除了做裤子就是做短裙,顶天是西服套装,服装书上那么多的流行款式大家都看不上!当有一个胖女人对她做的新式衬衫进行一番解剖式的叫嚷后,林湄扔下50元的布料钱跑掉了。剪子、尺子、粉片和针线就在抽屉里寥落了起来,只有换季时,她才会拿出来为自己或孩子做两件“特别”的衣服。
后来,她跟朋友去了一次服装批发市场,发现买衣服远比做衣服便宜,她便让那些家什彻底休了息。
转眼间又是盛夏。
林湄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兼职。小健就要上学了,林湄送他进了美术班――几乎所有当代中国儿童都要接受各种艺术训练,谁的孩子没有点特长是不合乎潮流的。一周两次课,一次课两个小时,林湄白天课不多,教的又是副科,没有升学压力,没有带班压力,所以很轻松。而成文斌所在的建筑设计院正在进行事业单位体制改革,职工们纷纷选择了不同的道路――有提前退休的,有买断工龄的,有停薪留职的,守土卫家的有,北上南下的有,漂洋过海的也有。成文斌自己也权衡了一下:以自己研究生的学历和工作成绩,留在院里更有利,说一定过个一年半载,设计室的领导位置就是他的了,他忙得意气风发。因此,接送孩子甚至陪读的任务就又落在林湄的身上。
小健上课时,林湄就坐在教室外的长椅上,拿出毛衣针,一针一针地织,一句一句地和别的家长们聊,时间就在这一针一句间穿梭过去。林湄心里总觉得惆怅?难道这一生就这样无聊地消磨么?后来小健学到中国画的时候,林湄就从教室外转到了教室里――孩子不历世,画中国画需要的东西太多了,颜料了,毛笔了,调色盘了等等,很少有小孩子自己能摆弄过来的。于是,附带着,林湄也喜欢了中国画,加上她在大学里画过几天素描,很快就画得有模似样的。美术老师笑着说:“你们母子俩要交双份的学费,而且你的要贵一些。”林湄不好意思地笑了。
回到家,小健画画的时候,林湄便也在一旁铺开一张宣纸,随意点染几笔――水墨竹子和兰花是她的最爱,工笔荷花也令她着迷。在画里,她又上溯到历史的境界,去倾听古人的心音。
白天,她除了逛服装店还喜欢去画苑,在那里,她浮噪的心暂时沉静了下来。
不过,她还在寻找兼职的机会,毕竟绘画只是性情的陶冶,是她人生的一个小小的点缀。她很注意报纸上的一些招聘信息,也见了几次负责招聘的工作人员,也谈过,也试过,可没有让她中意的。
刘云婧的文化用品商店又扩大了,买了电脑、复印机、传真机什么的,正缺人手,便问林湄想不想做。林湄觉得每天对这些冷冰冰的东西,一定更空虚,便说考虑考虑。过了不久,在市委机关工作的刘云婧的丈夫响应市政府精简机构的号召,停职带薪离岗创业,成立了一家私立中学,也急需人手。林湄却觉得当老师没意思,自己都干了七八年了,从屎窝挪到尿窝没什么趣,而且如果去了,在私立学校,给朋友打工,若不全心全意地干,心里不舒服。
刘云婧有点不高兴了:“林湄,我可是想帮你的,可你也不能太理想主义了,你去学服装裁剪,可要给人家做自己喜欢的款式,你不想干体力,又没什么技术,能教学生,又挑三拣三。我老公给你的可是高工资,是你现在工资的两倍,别人打破脑袋还进不来呢!你究竟想干什么呢?”
“是啊,你说我是不是有毛病,就像当初找对象,总想碰到一个全心全意喜欢的人,可最终还是没找着,凑合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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