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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涂杉被盯得脸热，小幅度垂低脑袋。

游寅跟她说：&ldo;走了，进去。&rdo;

话完就领着她往里走。

涂杉盯着脚底，路是脏兮兮的水泥地，斑驳陈旧，还有不少烟头。

游寅找了张高脚椅给她，那张椅子生得很风骚，四根脚是女人的腿，椅面绘有一张鲜红半启的唇，像要把人屁股蛋吞下去。

涂杉迟疑两秒，还是坐了上去。

她悬着腿，环顾四下，这应该是一间不大的练习室，放置着架子鼓，电子琴，和大小不一的琴盒……白墙被酒吧门外那种同类型的涂鸦填满，几张椅子散在各处，红色沙发是仅存的家具，墙角摊着一只睡袋，落满了灰，应该很久都没有人在这里睡过了。

游寅走去一边，他的队友也陆续回来。

一个满头脏辫，脸颊凹陷的男人一直在看她，眼神黏糊糊的。

涂杉躲着他目光。

她越避，他的眼睛咬得越紧。

须臾，他朝涂杉走过来，停在她跟前问，大拇指示意游寅方向：&ldo;你不是他妹妹，那就是他小马子?&rdo;

男人正坐在一张椅子上，背对着她，怀抱吉他，躬身调音。

涂杉猛摇头。

脏辫男问：&ldo;你多大了，成年了吗?&rdo;

涂杉轻声回：&ldo;成年了。&rdo;

脏辫男意味深长：&ldo;噢‐‐&rdo;

刚刚那个光头闻言，嘎嘎怪笑两声。

脏辫男忽然说：&ldo;你是萝莉吧。&rdo;

涂杉摸摸额角，为难却认真答：&ldo;大概……算吧……&rdo;

&ldo;会叫叔叔吗?&rdo;脏辫男笑嘻嘻的：&ldo;来叫一声蜀黍听听。&rdo;

&ldo;老唐!&rdo;一个女声遏止住他。

涂杉循声看过去，是沙发上坐着的红短发女郎。她穿着吊带短裤，身材惹眼火辣，但她没有化妆，面容素净又利落，有股子反差美。

她身边还坐着一个少年，学生模样，有些内向，陷在沙发角，不吱一声，也没什么表情。

脏辫男望向红发女人：&ldo;人小姑娘说了，自己不是德畜马子，逗两下怎么了。&rdo;

又回过头看涂杉，笑得龇牙咧嘴：&ldo;小萝莉，叫叫看嘛。&rdo;

涂杉为难，偷瞄游寅。他放下了吉他，却没过来劝阻的意思。

脏辫男还半蹲到她跟前，一只手覆到耳后，作洗耳恭听状。

涂杉怕惹他朋友不高兴，咬咬牙，决定勉强下自己。她唇瓣微启，正当要喊出声时‐‐

&ldo;你敢叫出口试试?&rdo;

是鬼哥哥的嗓音。

低沉，磁性，穿透力十足，有如疾风过荒原。

涂杉猛一哆嗦，朝他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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