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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谕之实在熟悉怎么穿梭于那片密林曲径,纵是在一片水汪汪糊开的沼泽中,依旧能游刃有余地控制着沉孟吟频频潮吹的节奏。
修长的指骨时慢时快地扣弄翻转,填满又抽离,拇指还不忘照顾到那枚肿胀的阴蒂,配合着揉搓不停。
沉孟吟只觉得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余音绕梁似的,纵是刚泄了身,喷了水,后浪般接踵而来的快慰几乎要将她吞噬,释放后,却总有按奈不住的空虚感盘踞在穴内。
床褥湿淋淋一片,尽数被她的水液湮没,幽蓝的月色爬过琉璃窗映出一丛丛小小的沟壑。
她顾不得羞臊,浑身轻盈绵软如那抹月影下的云团,起起伏伏,不知又要飘来荡去到何处。
第二波高潮来临前,沉谕之的叁根手指尚在穴内卖力抽插,不粗暴,也不急迫,却能凭借深入浅出抠旋,几乎将她的腰顶入云霄。
穴壁排山倒海般起伏黏密又分散,最终紧紧咬合在一处,自外而内盘旋包裹住那叁根手指,配合着吞入又推出。
见她夹紧双腿,脚背绷紧,一声比一声嚷得婉转低回,沉谕之强制分开她的双腿,适时覆上自己的唇,鼓励性的舔了舔阴蒂,转而自上而下包裹住那粒抖颤的阴唇,承接着即将到来的潮汐涌动。
穴壁拉扯着指节,发出清脆的抽抠声,啪叽啪叽,水声滚滚而来,恰如银河倾泻落下九天,顷刻间迸发喷涌。
“啊...”沉孟吟控制不住放浪尖叫,一手乱揉着他的额发,深深嵌入,另一只手胡乱揪扯着被褥,打散了道道沟壑,水液四散流淌,汇成汪洋。
沉孟吟鼓动着腰腹,躬身喷了叁次,从翕张的蚌口细细密密而来盈盈甘露,都被沉谕之咕咚咕咚一饮而尽。
水势磅礴,吞咽慢了几秒,嘴里包不住,就从唇角滚落了少许,悉数汇入床褥上的洋流。
好可惜...
他尤为不舍地在穴口来来回回舔舐了一遍,眼神哀怨,就像在问她:怎么这么快就没了。
果然,他不会放过逗弄她的时刻,耷拉下眉眼,佯装可怜,“阿吟,我好渴,再来一次好么?”
“你...”沉孟吟又羞又气,伸手拽到个抱枕,冲他脑袋砸过去,“闭嘴。”
沉谕之轻松躲过,俯身上前,她唇上吻了吻,还要清清楚楚告诉她,“就喜欢喝你的水...每天都要...”
每天?这混蛋绝对有病。
沉孟吟脸一沉,明明白白告诉他,“那我会虚脱...毕竟我不是大自然的搬运工...我是个人,沉谕之,不是你的自来水龙头...”
沉谕之被她的话逗笑,恋恋不舍地舔了舔唇,俯在她肩头,脊背一颤一颤。
高潮的余韵仍在,沉孟吟浑身还在抖着,意识却一刻不敢分心,抖了下肩,问回他,“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取乐至死,会不会后悔?”
很可惜,她暗示的取乐,和沉谕之理解的取乐,意义不同。
她想探究他荒唐放肆背后的深层目的,而沉谕之意在纵她深入挖掘的过程。
沉谕之用手背轻蹭过她微垂的睫羽,说得朦胧又暧昧,“或许从来没有所谓的后悔,有人欲擒故纵,有人甘之如饴,上位者从来就不是以拥有的财力和身份来界定,当然也不是看眼前的所作所为...某些时候,你眼中的上位者,也可能是最卑微的索求者...”
沉孟吟闻言只是轻哂而过,不置可否地回望着他,眸光澄澈懵懂。
她的眼睛像一对琉璃珠子,无形间将人看得透透的,却不屑戳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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