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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ldo;现在，你还敢不敢，&rdo;楼明问道，&ldo;和我在一起？&rdo;

杨蔚似乎并没怎么考虑这个问题，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ldo;你看我象知难而退的人吗？&rdo;

&ldo;不象，你是太不懂知难而退，而且固执，专制，&rdo;楼明说，&ldo;王斌说，你就是太后，说一不二！&rdo;

&ldo;他的话要是可信，母猪都能上树。&rdo;杨蔚坐起身，问他，&ldo;饿不饿？我给你做点儿什么填填肚子？&rdo;

&ldo;哦，饿是饿，可，可我不想再吃面条了！&rdo;楼明直言道，忍不住想笑。

&ldo;说得好像我只会做面条一样！真瞧不起人，&rdo;杨蔚&ldo;嗤&rdo;了一下，似乎抗议自己的才华受到辱没，无论如何要露一手，他说，&ldo;那，咱就出去吃吧！&rdo;

楼明终于笑出来了，一挺身跟着他坐起来，忽然想起什么，凑到杨蔚跟前，低声询问：&ldo;你行么？&rdo;

杨蔚的脸&ldo;腾&rdo;地红了，没说话，拣起地上的衣服，径直进了浴室。楼明靠门站着，听见里面水声&ldo;刷刷&rdo;，心里有点幸福。杨蔚只是冲冲，很快拉开门，问楼明：&ldo;你有没有，没穿过的衣服？&rdo;

楼明和他高矮差不多，比他宽点儿，号码应该可以凑合穿。楼明灵光一闪，说，&ldo;还真有！你等等！&rdo;

一会儿功夫，拿了从里到外的换洗衣服过来。男人的内衣都是论打买的，楼明也不例外，那套毛衣和裤子，是他在韩国买的。杨蔚拿过去，看了看号码，连价签儿都还在，可他左看右看，不象楼明会穿的衣服。

&ldo;这是你的吗？&rdo;

楼明背对着杨蔚小便，一边说，&ldo;给你买的，没好意思送。&rdo;

&ldo;什么时候的事？&rdo;

&ldo;有段日子，我也记不得。&rdo;

&ldo;买了还不送，又舍不得了？&rdo;杨蔚故意这么说。

&ldo;怕太后不稀罕呗！&rdo;楼明嬉笑着洗手，&ldo;快点儿吧！饿了。&rdo;

杨蔚看着楼明从自己身边走出去，站在橱柜边上，光着身子，一件件地找衣服，心里瞬间好似要融化。很快两人都穿戴整齐，在门口穿鞋穿外套的时候，楼明想想就气，忍不住抱怨：&ldo;石鑫那死小子最会做饭，可他妈的倔得跟驴一样，说走就走！他奶奶的。&rdo;见杨蔚准备就绪，回身拉开门。

门外坐了一个人，似乎听见他刚才的话，正横眉立目地瞪着他。

石鑫竟然没走！

&ldo;你说谁象驴？我没事儿跟你扯什么亲戚？&rdo;

一边儿的杨蔚立刻就笑了，楼明没来得及反应，楞楞地问：&ldo;你，你没走？&rdo;

&ldo;废话！你当这儿站个鬼呀？我他妈兜里一分钱都没有，往哪儿走？&rdo;

楼明知道，石鑫没走，并不是兜里没钱，他留下，表示愿意和解了，欣喜不由自主地爬上眉梢，张嘴就说：&ldo;那还不滚进来做饭！饿死了！&rdo;

石鑫没生气，梗着脖子抱怨：&ldo;干嘛跟他就出去吃，我在就让我做饭？你歧视也不用这么明显吧？老子也要出去吃，还要吃好的，吃贵的！&rdo;

&ldo;走吧，走吧！&rdo;杨蔚推了楼明一把，跨出门，&ldo;我请客。&rdo;

楼明心里乐得跟开花一样，等电梯的时候问石鑫：&ldo;怎么想开了？&rdo;

石鑫说：&ldo;老子故意伤人罪都刑满释放了，你他妈的那点儿犯罪感也收起来吧！以后别用那些看不见的东西忽悠咱。&rdo;

第16章幻灭

大雨敲打餐厅的落地窗，一片水雾弥漫。石磊在楼明到达之前的那么几分钟，忽然走神。情人节一夜过去两年，这么多日日夜夜，醉生梦死，过得糊涂。他后来搬出来，和范洪章同居在&ldo;旷世名园&rdo;的公寓。

楼明虽然没有追问过，但他知道，楼明肯定什么都明白，没道破大概也不想日后两人见面太尴尬。倒是石鑫在发现他们关系以后，气得跟翻盖儿的乌龟一样，毅然离开公司，发誓从此不再涉足唱片届。石磊没阻拦。对出唱片的失望，没有人比他体会的更加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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