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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1页）

&ldo;昨天?昨天我还在火车上。&rdo;我有些疑惑，&ldo;我刚刚回来。&rdo;

&ldo;你昨天下午就回来了，你又和我吵了一架，你忘了?&rdo;父亲说。

看着父亲迷离的眼神，我感到更加悲凉了。

二

我知道父亲仍然在生我的气，于是我没有和他做更多的交谈，从洗干净那条脏兮兮的抹布开始了我打扫房间的工作。你永远也无法想像要把这样的一栋房子打扫干净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情，我努力地清除了附着在墙上和家具上的霉斑和菌丝，扔掉了所有的锅碗瓢盆并重新买了一套，并洗干净了所有的衣服被褥。

当我笨拙地做完这一切后，发现父亲在整个下午都坐在椅子上，甚至都没有看我一眼，嘴里面只是念念有词，但我却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我没有打扰他，至少在他接受了我的存在之前。

买齐了做饭用的必备用品归来之后，我发现父亲仍然坐在那里。

&ldo;爸，我晚上给你做地三鲜。&rdo;我俯下身子对他说。

地三鲜是我最喜欢吃的，也是父亲最拿手的一道菜。小时候每当父亲在做这道菜的时候我都像过节了一样的高兴。我遗传了父亲的基因，都痴迷于土豆青椒茄子这三样东西混杂在一起所发出的特殊香味。

父亲抬了抬眼皮，说：&ldo;你知道我最不爱吃青椒的。&rdo;

我愣住了，如果这只是父亲因为生我的气而故意刁难的话，那似乎有些过于儿戏了，这不是小孩子在赌气。

&ldo;欢欢，你看见欢欢了吗?&rdo;父亲突然紧张起来，看着我说。

&ldo;欢欢?&rdo;我不能理解，&ldo;欢欢是谁?&rdo;

&ldo;你忘了?你昨天回来的时候，它还没有名字，是你给它起的名字。&rdo;父亲终于从椅子上站起来了，焦虑地寻找着。

&ldo;是……狗?&rdo;我小心地问道。

&ldo;是猫啊，白色的波斯猫，你怎么了?&rdo;父亲蹲下来打开衣柜的最下层，轻声呼唤着欢欢的名字。

猫?

我想起小时候，一只饥饿的野猫偷偷溜进我家里，父亲竟然紧张得浑身颤抖一动也不能动，他患有猫恐惧症的。他怎么可能养猫?!

而且，我是今天才回来的。

想起生锈了的铁门，院内的杂草和厨房里发霉的炊具，我越来越意识到父亲有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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