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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第3页）

&ldo;你……能站起来了？&rdo;叶菡小心翼翼地说。

&ldo;不能，&rdo;x教授特别不给面子：&ldo;可以使用心灵感应的代价就是我必须待在轮椅上，但有一种情况下我不会受到这种限制。&rdo;

x教授用深邃的目光注视着叶菡，他冰蓝色的眼睛里像是蕴藏着整整一个浩瀚无垠的宇宙：&ldo;那就是梦境里。&rdo;

&ldo;所以你明白了吗？&rdo;x教授耸耸肩膀，对叶菡做了个摊手的姿势：&ldo;这里是梦。&rdo;

&ldo;你的梦境。&rdo;

出乎x教授的意料，他如此直白地点出了叶菡现在的状态，但梦境却并没有崩溃的征兆，这个世界依旧完整地运转着。

要么叶菡不信，要么叶菡早就有心理准备了。

&ldo;从什么时候开始的？&rdo;片刻后叶菡轻声问道：&ldo;教授，你是从七个月之后来到这里的吗？&rdo;

&ldo;我的时间……&rdo;x教授思考片刻后才回答了这个问题，他在言语上玩了一点小花招：&ldo;这得看你了，对于身在哥谭的你来说，我来自两个月之后的未来。&rdo;

什么意思？面对x教授狡黠地注视，叶菡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

&ldo;时间不多，我们长话短说，这个投影在你的梦境里支撑不了多久就会被完全吸干生命力的，&rdo;x教授无奈地耸耸肩膀：&ldo;想必你已经发现了问题。&rdo;

叶菡沉默下来，但号称&ldo;时间不多&rdo;的x教授却并没有着急地开口催她，良久之后，他终于听到叶菡缓缓说：&ldo;我找不到现实的入口了。&rdo;

x教授的心微微一沉‐‐这是他打算过的、最坏的情况。

长期在梦境里遨游，一次次重启轮回，会逐渐模糊梦与现实的区别。虽然每次梦境坍塌后回溯失败的记忆都会被叶菡自动清除，但难保没有一星半点的蛛丝马迹留下来，只要叶菡有半分的怀疑，积累到后面就会爆发出更严重的问题。

&ldo;教授，&rdo;叶菡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惊慌失措：&ldo;究竟哪里才是真实的？&rdo;

&ldo;这里不是，哥谭是吗？&rdo;

&ldo;你是吗？&rdo;

x教授没有贸然回答问题，他在思考。

其实在看到布鲁斯&iddot;韦恩的那一刻，x教授就知道他出现的不是时机，已经有点儿晚了，要是能早来一会儿，说不定问题更好解决。

接下来的每一句对话都变得异常关键。

叶菡转身面朝阳台，她的双手死死扒住栏杆，上半身微微探出去，迎着风看向三十层高楼之下、车水马龙的大街上：&ldo;有时候我的大脑里会闪过很多疯狂的念头，就比如现在。&rdo;

略微停顿片刻，叶菡闭上眼睛：&ldo;如果我从这里跳下去，是会摔得粉身碎骨，还是从一个梦里惊醒。&rdo;

手腕被人态度强势地握住，叶菡睁开眼睛，x教授异常严肃的神情映入眼帘，他说道：&ldo;退回来，你不能这样。&rdo;

&ldo;为什么不能？&rdo;叶菡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ldo;你说的，这里是梦，那不管做什么，都不会对现实的我产生影响。&rdo;

&ldo;错了，&rdo;x教授用温柔但坚定的声音说：&ldo;如果我说，你跳下去，可能就再也醒不过来了呢？&rdo;

周围是死一般的寂静，就连风声似乎都消失了，片刻后叶菡保持着上半身探出栏杆的姿势，向着x教授缓缓转过头：&ldo;为什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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