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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第1页）

江雪却已经不在意她是不是有骄傲，&ldo;好啊，我们可以打一架。&rdo;

&ldo;以我现在贬损成这样的实力吗?&rdo;鬼女红叶瞥起眉，&ldo;真是打的好算盘呢，可恶的阴阳师。&rdo;

&ldo;你嫌弃这不公正?&rdo;江雪的指尖凝结出灵力，&ldo;那些被你吃掉的人，你有没有顾忌他们的实力不如你呢?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给他们利剑和神器，他们也能杀死你呢?&rdo;

&ldo;这不是一回事。&rdo;鬼女红叶摇头，&ldo;你不要偷换概念。&rdo;

&ldo;不是一回事吗?&rdo;江雪捧住了她的脸，&ldo;你不就是用他们的血肉化作这张脸，用这张脸去邀买晴明吗?那个将你衰减到这种状态的存在也是一样，用你，来奖励我。&rdo;

鬼女红叶不说话了，她有好长一段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最后看向江雪，&ldo;我说不过你，或许本来我就不应该说这些。&rdo;

她语调顿挫间自有幽怨，脸上神情更加楚楚动人。江雪想，大概她要是男人，是绝对舍不得这样杀死她的。

其实即使是现在，她心中亦残存着一丝不忍。

然而如刀的灵力，还是冲着鬼女红叶落了下去。

&ldo;江雪大人!&rdo;鲤鱼精的三观看起来已经快要完全崩塌了，&ldo;没有可以回转的余地了么，不能……不能……放了她吗?她这样被强制召唤来，已经非常可怜了，还要……在杀死她吗?这样也太坏了!&rdo;

&ldo;我要怎么放她?&rdo;江雪看向漆黑一片的城堡，&ldo;在这里放了，然后看着她进这座城堡猎食?那我这样的善行，会不会转而变成让更多人痛苦的恶行，那时候我坏不坏?&rdo;

江雪的手落在鲤鱼精头上，&ldo;到现在这步，好和坏又有什么意义。我曾经留着她不杀，我以为那是善良的。实际上她依然痛苦，而我没有长进的实力，最终也导致了我没有救出我真正觉得更应该救的人。&rdo;

&ldo;我其实已经想不明白了，我到底是善良，还是愚蠢。&rdo;

鲤鱼精答不上来，泪水急的在眼睛里打转，她总是开朗的，可是这时候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再开朗起来了。

一目连却忽然开口道：&ldo;如果真的没有意义，你为什么要和她说那么多话，你可以直接动手的。&rdo;

江雪咬住了嘴唇内侧的肉，勉强维持着自己不要露出更多痛苦和迷茫的神情，腥气在她口中蔓延。&ldo;我不知道。&rdo;

她举起手，&ldo;但是……我不想再做咸鱼了。&rdo;

她携满灵力的手，刺在了鬼女红叶身上。

第62章新雪

江雪的灵力只刺进了浅浅的一点，一直没说话的萤草拽着鬼女红叶的衣服将她向后拽出一大截距离。江雪的腰被鲤鱼精抱住，身体能感受到水汽带来的明显潮湿。

袍子后面被鲤鱼精的眼泪浸湿了一小片，比别处更湿润，却更滚烫。&ldo;江雪大人明明也不喜欢那样，为什么还要那么做啊!&rdo;

江雪不知道鲤鱼有没有眼泪，不过身后的鲤鱼精显然是有的，而且这眼泪和人类的也没有什么区别。

鲤鱼精在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她手上的力气很大，再怎么天真可爱，到底也是个妖怪。即使不擅长争斗，基本的武力还是有的。这样抱着江雪，叫人轻易挣脱不开。

江雪的手扣在她颤抖的手臂上。这些时日或甘愿或不愿的历练并非白费，只要江雪肯下手，鲤鱼精不单要松手，还要留下永远也消不去的后遗症作为训诫。

江雪的手指动了动，最后还是没有硬拽开扒着她不放的鲤鱼精。如果这么做的是鬼女红叶，她可以下手，可是鲤鱼精和鬼女红叶又怎么会是一回事。

&ldo;那么，你有办法可以两全其美吗?&rdo;江雪握住鲤鱼精的手，说不清是绝望还是期待。

鲤鱼精说不出。

要想出一个完美结局，不能伤害到的又何止两方，现在的处理方法不就是两个人都接受的?哪怕只是成全红叶和江雪，那样的主意鲤鱼精都想不出来。似乎只有死亡，才是能让鬼女红叶和江雪都能接受的提议，才是那个完美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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