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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1页）

慕枕流也不问，径自去了军器局，与局丞等人继续昨日文书的整理。不整理不知道，军器局来往的公文异常繁琐。不止有天机府的，还有各地驻军的。

慕枕流问局丞：&ldo;据我所知，军器局直属天机府，各地驻军无权索要军器。&rdo;

局丞道：&ldo;原是如此。后来南疆异动时，望南府一面书信朝廷，要求朝廷派兵援助，一面写信给各大军器局，索要军器，说是事急从权，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没多久，天机府也下令给各地军器局，直接从各地军器局调了大批兵器运往望南府，开了先例。&rdo;

慕枕流摇头道：&ldo;律法不依，规矩不守，是乱之征兆！&rdo;

局丞道：&ldo;大人倒也不必如此忧心。天机府当时只给了几地驻军此等权限，除了这几个地方之外，其他地方也是不能的。&rdo;

慕枕流道：&ldo;哪几个地方？&rdo;

&ldo;一是望南府，它与南疆隔江相望，是我朝边防的重中之重。另外两个分别是东北长寿府与西北隆昌府。&rdo;

慕枕流将东北长寿府与西北隆昌府在嘴里反反复复地念了几遍。

外头进来一个差役，在局丞耳边嘀嘀咕咕地说了半天。

局丞听够了，才虎着脸道：&ldo;没见到慕大人在此吗？有什么话应当先告知慕大人！&rdo;

差役忙向慕枕流作揖求饶。

慕枕流道：&ldo;究竟何事？&rdo;

局丞笑道：&ldo;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是廖大人的家眷，在当铺兑换了些物什，离开时，不慎将兑换的银票掉在了地上，被风吹起，引起了一阵骚动。&rdo;

弩室令道：&ldo;既然引起骚动，想必不是一笔小数目吧？&rdo;

差役道：&ldo;街上都传说有十几万两。&rdo;

局丞等人倒吸一口凉气。十几万两，放在哪里都算是一笔巨资了。

慕枕流脸色不变，道：&ldo;廖大人家眷是否平安到家？&rdo;

局丞道：&ldo;这样一笔大数目，怕是会引人觊觎，进而铤而走险。&rdo;

差役道：&ldo;应是平安到家了。&rdo;

局丞道：&ldo;以我看你，还是派几个人保护廖大人为上。&rdo;

慕枕流道：&ldo;此事，还是要廖大人自己开口才是。&rdo;

局丞连声道是，这件事便揭过不提。

晚上，夙沙不错回来，倒头就睡。

慕枕流原想问他是否知道廖大人家眷在街上掉出银票之事，见状反倒不好问了。

到了半夜，差役突然急促地敲门。

慕枕流披衣开门。

差役道：&ldo;廖大人，廖大人……自尽了！&rdo;

第十二章嘱托

夜幕深沉，浓郁的黑色铺天盖地，仿佛要从围墙上翻涌过来。

慕枕流打发走差役后，并没有回床上，而是点了蜡烛，悄悄地去了书房。局丞等人见他轻车简从，行李少得可怜，自掏腰包，准备了几套书和一套文房四宝。

书是四书五经，中规中矩，最正经不过。

慕枕流铺开纸，磨了墨，提起笔，慢慢地写了个廖字。

门动了下，地上的影子微晃。

慕枕流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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