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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第2页）

&ldo;而这个世界会系统重启，清空以前全部存在过的剧情。&rdo;真绯笑的颇有几分冷酷的意味，而我的感觉告诉我，她说的都是真的。

我猛然转头去看向白哉，他还站在那里，冷漠的一张脸，刀鞘已出，却再无往前任何一步的趋势；中央四十六室的门前还是那个中央四十六室，环境没有任何改变，除了天上的云彩不再飘了，而风也不再吹了。颇有几分世界末日的前兆，整个天地间，只剩下了我和真绯。

我看着面前的真绯，她笑着对我说：&ldo;你满意了吗？你玩够了吗？&rdo;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原来这个世界从来都不曾存在过奇迹，就好比尸魂界的灵王大人其实也许也根本从未存在过一样。

真绯在我的面前转身，背对着我消失了，如破碎的光芒，破裂，之后过于虚无，消失的彻底而又干净。

她最后对我留下一句话：&ldo;我上辈子一定是欠了你的。&rdo;

同样的话，似曾相识。脑海里的记忆开始复苏，模拟仿真游戏的概念在我的脑海里闪现。正如旅行团里的女导游和男司机必有jian情这个定律一样，像我们这种游戏里的搭档一般都会是情侣关系，而我，和真绯，就是这些搭档里的模范典范。

所参加过的任何工作，0失误。这一直都是我们引以为傲的成绩，却不想，这次上面下来的新玩意，却让我把以前全部的失误都一次性犯了个够本。

我问自己，那么认真工作的真绯有错吗？

然后我又问自己，一直以为自己的存在是真实的白哉，又有什么错呢？

如果所有人都没有错，那么错的是什么？过高的ia（人工智能）？又或者这本身就错误了的世界观？好吧，我是不是该研究一下自己是否是中二晚期？记得是谁说过来着？错的不是我，是这个世界。

我已经受够了，这连真假都已经被模糊了的工作。我站在中央四十六室的门外，和这整个仿佛被瞬间停止了的世界，一同等待真正的末日审判。

我以前真的是想对了，爷还真就是个病毒，而病毒的下场往往是被更高级的杀毒软件消灭掉。

我缓步走到白哉的身边，直直的平视着他，然后我亲吻了他的脸颊。我想告诉他说，我一点都不后悔做这一切。但我突然很后悔，将他拉进我对这个世界的抗争里，如果没有我，他也许……

&ldo;如果没有你，我也许不会面临现如今有可能被清空的局面，但如果没有你，我一定也不会感受到自己是如此真实的活着。&rdo;白哉突然上前一步，对我认真的回答说。

而我无可避免的被吓了一跳，难道我偶尔想要小言一把都是如此的没有市场吗？

&ldo;你能动？&rdo;我问。

&ldo;从一开始。&rdo;他理所当然的回答。

&ldo;……那你都听到了？&rdo;我继续问。虽然我更想冲他咆哮，混蛋啊，这种时候你怎么还能镇定下去！你确信你知道我们马上有可能就会一起被格式化了吗？你知道格式化是什么吗？就是消失，清零，gaover，一切都被抹杀！

&ldo;一起吗？&rdo;他问。

==不要告诉我你又恢复了那坑爹的能够听到我心里在想什么的作弊能力。

他很认真的点头肯定了我的想法。

我恨……tat

&ldo;那现在我们应该做什么？&rdo;我从没有当过病毒，还真不知道一个合格的好病毒该做些什么。

&ldo;待在一起。&rdo;白哉一本正经的回答。

一本正经你妹啊，我擦！待在一起能有什么用？这很重要吗？重要到必须废话一下？我当然知道我们两个变异的病毒应该待在一起！

&ldo;恩，这很重要，我想要确认一下。&rdo;白哉笑着对我说。

如果不是知道他是我的兄弟，如果不是他只是十二三岁的外表，如果不是我知道他说话永远都很有歧义……我一定……一定……会以为这货看上我了！多么世界末日的一幕，多么言情的对白。

&ldo;不，&rdo;他摇头。

我就知道。

&ldo;我是说，这里面没有歧义。我爱你，白哉。&rdo;

他这样对我，在世界末日之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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