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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2页）

叶萧摇了摇头说：&ldo;你完全理解错了，你并没有犯罪，是她自己选择了死亡。她说的那个&lso;你&rso;，并不是指撞倒她的你马达，而是指另外一个人，一个她所爱的人。&rdo;

马达还想说些什么，但叶萧已经告辞了：&ldo;谢谢你提供的线索，再见。&rdo;

叶萧离开了这里，他快步地走到了楼下，又回头向马达的窗户看了看，他听到那只鸟又叫了起来。刚才马达房间里的那一幕，始终在他心头盘旋，那一幕与在周子全的办公室里所见的又何其相似。叶萧的眼前又浮现起了马达的脸，好象在哪里见过他。

带着种种疑问，叶萧回到了自己的车子里，当他启动车子的时候，忽然看到前边还停着一辆红色的出租车。瞬间，他终于想了起来，那天在周子全的追悼会上，结束以后，容颜却从一条阴暗的走道里走出来，几分钟以后，一个年轻的男子也从那条走道里出来，然后坐进了一辆红色出租车自己开走了。

现在，叶萧终于知道那个年轻男子的名字了。

三十五

桑小云站在罗新城的办公室门口，来回地踱着步子，踌躇再三，她看了看表，才早上9点15分。对于副总经理一上班就要求见她，桑小云的心里总有些担忧。

这些天，天下证券公司里不时有检察院的人进进出出，他们在财务部和资料室一呆就是一整天。所有的人都人心惶惶，没有心思上班，公司营业部的业绩也开始下滑，有的人甚至传言天下证券要被破产兼并或者重组了。这一切就象一场惊涛骇浪，而周子全毫无疑问就处于风口浪尖，他已经沉没到粉身碎骨了，那么桑小云呢？一想到这些，她的心里就惊慌失措。特别是这几天的电话铃声，她每次听到耳朵里都象是催命铃似的，她甚至再也不敢接电话了。桑小云又四周张望了一下，期望能够看到郑重的身影，那个警察给她的印象还不错，可最近两天他也很少出现在天下证券里了。

现在，她觉得自己就象一只孤立无缘的野兽，徘徊在陷阱之前，然而，她终究要跳下去。

桑小云敲了敲门。

&ldo;请进。&rdo;

罗新城早就等着她了，他威严地坐在办公桌前，冷冷地看着桑小云自己开门进来，就象猎人看着他的猎物自投罗网，他轻轻地说：&ldo;把门关紧。&rdo;

桑小云照办了，然后她低着头问：&ldo;罗总，你找我有什么事吗？&rdo;

&ldo;把头抬起来，看着我的眼睛。&rdo;

桑小云无法抗拒，她抬起了头，不得不面对罗新城的眼睛。然而，从罗新城的眼睛里，她什么都没有发现，那双眼睛正如一片沉默的大海，谁都不敢驶进。

&ldo;坐啊。&rdo;

桑小云坐了下来，她的嘴唇都有些发青了。

罗新城说话了：&ldo;桑小云，最近你好象有些反常，说说是什么原因？&rdo;

&ldo;我？不，我很正常。&rdo;她竭力躲避着罗新城的目光。

&ldo;看着我的眼睛。&rdo;他再一次提醒了她。然后他又盯着桑小云看一会儿，说：&ldo;外面是不是有很多风言风语？&rdo;

桑小云摇了摇头：&ldo;不，我什么没听见。&rdo;

&ldo;你又在撒谎了，我不喜欢撒谎的女人。好了，我绝对不会伤害你的，只要你诚实，把一切你所知道的都告诉我。&rdo;

&ldo;可我什么都不知道。&rdo;

&ldo;小桑，大概是总经理出事以后，你悲伤过度而得了失忆症了吧？&rdo;罗新城笑了笑，他看桑小云没有反应，然后冷冷地说，&ldo;那么，就让我来帮你回忆一下吧。你是不是很喜欢周子全？&rdo;

桑小云猛地睁大了眼睛，她咬着自己的嘴唇，并不回答。

&ldo;看来你还没记起来，那让我继续帮你回忆。一年前，他和容颜结婚使你非常伤心，是吗？你知道他为什么要和容颜结婚？也许你已经知道了，其实，他并不幸福，对，这你也知道。你面对的是一个忧郁而需要安慰的男人，而你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好女孩，你的心地非常善良。于是，你无私地安慰了他，只不过是用你的身体。&rdo;

&ldo;别说了。&rdo;桑小云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了。

罗新城摇了摇头说：&ldo;我不喜欢看到女人哭。&rdo;

接着，他把一块手帕递给了桑小云，但桑小云并不擦拭泪水，而是任由泪水破坏了化妆。她已经无路可退了，大声地问：&ldo;你到底要怎么样？&rdo;

罗新城又笑了，他缓缓地说：&ldo;小桑，现在你已经知道了，我掌握着你的一个秘密。但是，我知道你也掌握着一个秘密，一个只有你能够掌握的秘密。现在，我们可以做一个交易，你把你知道的秘密告诉我，而我，则永远保守你的秘密。&rdo;

&ldo;这个交易不公平。&rdo;

&ldo;不，非常公平。而且，你已经没有选择了。&rdo;罗新城站起来，走到她面前说。

终于，桑小云在颤抖中投降了。她睁大着眼睛说：&ldo;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幽灵吗？&rdo;

&ldo;不，幽灵只存在于心中。&rdo;

&ldo;可是，我确实见到了幽灵‐‐这是一个关于幽灵的秘密。&rdo;

三十六

安息路。

马达不知道是谁为这条路起名的，这种名字只适合于幽灵，不，在这种地方就连幽灵都难以安息。下午五点，他开着车来到了安息路，至少他在这里还&ldo;租&rdo;了一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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