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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2页）

上将一动不动地俯视着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用力握了握拳头。忽然，他绕过赫尔曼，快步走向门口。

一阵凉意涌入脏腑，赫尔曼猛地回头。

&ldo;卫兵!把□□少将堕入主城监狱!&rdo;

☆、第十七章

军队返程，像一片绵延数里的积雨云。

文森特的队伍受编为第十九小队，成员没有变动，跟随联军一同回往沙塔斯城。他们已经出发了两个多礼拜，现在在泰罗卡森林里行走，却看不到沙塔斯城的轮廓。这不应该。显然他们可以看到圣光光柱，但那三天前就能看到。

&ldo;这不太对。&rdo;文森特对哈兰说。

哈兰看了他一眼，立刻就知道了他正想什么。

&ldo;看着光柱走不会错，一座城也不可能凭空消失。&rdo;他说，&ldo;只是我们走得太慢了。&rdo;

文森特环视周围。

哈兰说得没错。战败的缘故，一路上人们萎靡不振，行军队伍也被拖长了许多。当他们意识到自己腹背受敌，又失去了指挥官，并且不得不置弃地狱火半岛这片土地，对圣光的信仰都受到了动摇。

氛围太压抑，文森特想开启另一个话题。他想问关于联盟和部落、还有指挥官的问题。哈兰来自沙塔斯城，理应知道得比他多。但他想了想又放下了，因为哈兰可能会感到不适。

&ldo;你觉得下一任指挥官会是谁?&rdo;哈兰问。

文森特怔了一下。他是否察觉到了自己的窘迫?他看着哈兰，而哈兰望着前方。

&ldo;副指挥官升为指挥官。再会在小队队长中选出一名副指挥官。我猜。或者，既然我们责怪联盟的将领古板无能，而副指挥官斯蒂尔也是一名德莱尼。或许这次将领会换成我们的人。&rdo;

&ldo;是&lso;我们&rso;的将领。&rdo;哈兰纠正他，&ldo;至少在联军里面，部落和联盟不该再分你我。&rdo;

&ldo;确实。&rdo;文森特说。

他凝视着远处的光柱。

五天之后，全军抵达沙塔斯城。欢笑与痛哭交织着充斥整座城市。哈兰与文森特匆匆告别，在如潮的人群中穿行，直奔龙鹰旅店。

不出所料，乔安娜在门口等着他。他在踏入大门的下一瞬间就被她扑上来紧紧抱住了。

&ldo;你没事。&rdo;

&ldo;我没事。&rdo;

哈兰抱着她，只是抱着，什么也不想做。最好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站上一整天，直到他重新习惯这座熟悉而陌生的城市。乔安娜后退一小步，抬起头注视着他。碧绿色的眼睛里似有波澜滚宕，但很快就被抚平。哈兰意识到她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放弃了。乔安娜用温暖的掌心贴住他的脸颊，又用手指轻轻摩挲他干燥的嘴唇。

哈兰皱了皱眉。

&ldo;安瑟纳尔先生?&rdo;

抓住他手臂的五指骤然收紧。因此哈兰没有立刻转头去看门口，而是向乔安娜递去询问的眼神。可她一言不发，甚至不再有欲言又止的神色。

哈兰转身，门外面站着两名谦恭的教徒。一动不动的站姿与街上流动的人群格格不入。他们面带微笑，目光垂向地面。

&ldo;大主教纳苏恩想要见您。请随我们来。&rdo;

乔安娜松开了他。哈兰最后看她一眼，只见她露出令人安心的笑容。

圣光大殿的中心，纳鲁向高空发射光柱，耀眼的光芒没有因为战火而黯淡半分。神明的四周挤满了人，每个人的表情不尽相同，但都留下了战争的痕迹。哈兰跟随两名教徒，走上大殿一侧通往上层的阶梯。大殿的上层是一圈紧贴着墙壁的平台，站在平台边沿可将下层尽收眼底。平台南部有一部分向整座建筑的中心延伸，看上去径直通往纳鲁，但仍与纳鲁保持距离。在那一段延伸出去的平台尽头，大主教纳苏恩沐浴在圣光中，似乎等候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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