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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第1页）

蛟灵此刻愤恨道，&ldo;还有神虚真人，九黎到底给了他什么好处，令他甘愿出卖自己的人格！&rdo;

一众剑也跟着愤愤不平，咒骂声此起彼伏。其实何止是剑们，蜀山所有弟子此刻提到神虚二字都是咬牙切齿，骂他是忘恩负义卑鄙无耻的小人，根本不配当司药长老。我听着，总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ldo;你们激动个屁啊？事情还没搞清楚就急着喷，你们知道肾虚在九黎军营里都发生了啥啊？一个个儿跟打了鸡血似的，也不想想就肾虚那小怂性格他有胆子叛变么他？！&ldo;我这么一吼，众剑也就都安静下来了。

我转向破军，问他肾虚在九黎军营发生了什么。

破军抓抓头，困扰地说，&ldo;我们俩后来一直被分开关押，我也不知道他后来怎么样了。&rdo;

我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ldo;他们狐族不是特别擅长魅术么？会不会是肾虚不小心着了那狐王的道？&rdo;

丹朱道，&ldo;可是魅术只对意志力薄弱的人起作用，勘破晖阳境后的修真人就几乎不可能被影响了。神虚真人可是冲破了乾元境第二层的人啊。&rdo;

我随手抓了把杏仁吃着，往龙渊的剑台上一坐，&ldo;你们是没看见，在军营的时候狐王一天到晚勾搭肾虚。&rdo;

&ldo;啊？！&rdo;众剑都惊了，丹朱也怀疑地瞥着我，&ldo;你说的勾搭是什么勾搭？该不会是你自己的脑补吧？&rdo;

我一咧嘴，&ldo;就算我平时爱脑补，这回也肯定是陈述事实。狐王一天到晚往关押肾虚的帐子里跑，又不拷问他也不折磨他，就是成天一副霸道邪神的样子上来就把肾虚往床上压。最离谱的是肾虚虽然嘴上说着不要，我却总觉得他潜意识里其实很享受这种被虐的感觉……&rdo;

破军也憨憨地点头，&ldo;我也这么觉得。&rdo;

丹朱下巴险些掉到地上，&ldo;连破军都感觉出来了，那看来真的是很明显……&rdo;

&ldo;所以，我的理论是……&rdo;我高深莫测环视众人，&ldo;狐王霸王硬上弓，肾虚在半推半就下从了狐王，并且深深地爱上了这个浑身都是龙傲天气质的魅力反派，对他的防范薄弱的情况下，被狐王趁虚而入……&rdo;

&ldo;天哪！&rdo;璎珞睁大眼睛捂住嘴，一副心碎的样子，&ldo;这样的话神虚真人不是被骗色又骗心？太惨了！&ldo;于是众剑在我的脑洞里暂时放下了对肾虚的仇恨，反而变得有些怅然。

我戳了戳一直躺在剑台上不说话的高冷剑，&ldo;龙渊，你怎么看？&rdo;

龙渊半晌才淡淡说了句，&ldo;不论他是自愿还是被控制，蜀山叛徒这个污名，他这一生是没有办法洗掉了。恐怕连再回蜀山都是奢望。&rdo;

龙渊一语中的……他的行为，当时那么多人都看在眼里。人总是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事，蜀山此次这般凄惨的光景，总要有一个人来承担罪责和骂名。我心中苦涩，用力一锤剑台，&ldo;明明是茅山派和他那几个党羽临阵脱逃，才弄得这么狼狈！现在倒全怪到肾虚头上了。主人一定不会让他们有好日子过！&rdo;

第二天凌晨时分，掌教终于苏醒过来。听和悦说，他一醒来，就告诉蓝田，叫主人和琅琊真人去见他。而主人从掌教真人的无欲宫回来后，便心事重重，茶饭不思，一整天都闭门不出，也不许任何人打扰。桂生担心他师傅，却又不敢直接闯进去，于是跑来找胆大妄为的我。

我走到窗外，便听到淙淙琴声如飞流激荡，原本该是清心寡欲的曲调，此刻却被弹得琤琤琮琮，隐有金戈铁马、血腥杀伐之声。自从十八年前乔嘉树死后，主人便很少再抚琴。从前他心烦时便会藉由调琴发泄，如今听这琴声，却是焦躁烦乱的很，并且，还有着莫名的悲茫。

我站在月色下，将本体化作苦竹笛，合着他的曲调悠悠拨入。他的琴音微停片刻，复又相合而起，潺潺缓缓，宛如两条相隔千里交汇于一处的江流，从奔腾如雷渐趋平缓，相互环绕旋转。千帆寂寥，波浪绵延向远，中天一轮寂寂明月，向着大江洒下亘古不变的清辉。

一曲终了，主人并未说话。

我站在窗边，&ldo;主人，你想聊聊吗？&rdo;

主人并未应声。我只看到他的侧影，清清淡淡映在窗纱上，微垂着头。

我抿了抿嘴唇，试探着说，&ldo;主人，我大概猜得到掌教跟你说了什么……他是不是要将掌教之位传给你？&rdo;

他似乎往窗户这里看了一眼，喉结上下滑动，却终于什么也没说，只是点了一下头。

掌教如此决定，便说明他知道，自己已经快不行了。

元婴散碎，他的身体已经垮了。

一阵钝钝的疼痛从心口蔓延开来，我忍住眼泪，低声说，&ldo;主人，你别怕。不论多么难的事，最后总会过去的。&rdo;

半晌，有些虚无缥缈的声音从窗纱后传出，&ldo;你进来吧。&rdo;

昭华殿正堂没有点灯，一切都幽幽的。我走向他的屋门，却蓦然被一个怀抱紧紧环住。他从身后抱住我，抱得那么近，像怕我跑了一样。

我感觉他将头埋入我的发中。我们静静站了一会儿，他忽然将我推倒在地。我并未挣扎，感觉他用力扯开我的衣衫，褪去我的黑袍。背脊的皮肤暴露在微凉的空气里，他像是沙漠中行走的旅人一般饥渴地抱住我半裸的身体，手略微粗暴霸道地揉搓着我的皮肤，带起一阵阵战栗，好像是故意想要证明他在占有什么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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