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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巨鹿大血战 秦军的最后悲歌（第3页）

[点评7]写李斯处，精彩有见识。李斯可恨，但也可怜。

[点评8]二人非先知，哪里料到紫气“楚”来，紫气东来。

[点评9]这个“逃”字用得恰如其分。

[点评10]三足鼎立，刘邦最善用人。

[点评11]这个楚怀王是个明白人，可惜是个虚君，大小事皆做不了主。

[点评12]楚怀王芈心的思路非常清晰，首先迁都，由盱台迁都彭城，“并吕臣、项羽军自将之。以沛公为砀郡长，封为武安侯，将砀郡兵。封项羽为长安侯，号为鲁公。吕臣为司徒，其父吕青为令尹”，此种封授，皆大手笔的安排。迁都，避秦势。三分权力，保自己平安，楚怀王聪明。秦攻赵急，“怀王乃以宋义为上将军，项羽为次将，范增为末将，北救赵。令沛公西略地入关。与诸将约，先入定关中者王之”。楚怀王想出来的办法，都非常合理，即使以现代眼光来看，也是非常明智的。可惜项羽愚钝，悟不出大局，杀掉自己手中的最大筹码。杀楚怀王、子婴，赶走范增，项羽为政，这三大致命错误，不能怪造化，要怪就怪项羽智不如人、胸襟不如人。

[点评13]范增看人准。

[点评14]得范增者，得天下。

[点评15]太史公文采称霸，《项羽本纪》读之难忘。后世添附，同情霸王，亦可理解。

[点评16]楚怀王封宋义，与其说是失策，倒不如说是对项羽心怀戒心。项羽被封为次将，范增为末将，让人气闷。楚怀王非常善于利用自己的身份与有限的权威。

[点评17]项羽急功近利。虽英雄盖世，但毛病多多。

[点评18]羽虽害于其杀伐气，但从另一方面看，是不是也帮刘邦挡了不少子弹？他杀楚怀王、子婴，在客观上帮刘邦清除了称帝的障碍。

[点评19]刘邦善巧取、善用人，由弱渐强。虽史家都不大喜欢其圆滑痞气，但此人确有帝王之才。

[点评20]项羽个人英雄，怎敌刘邦人强马壮。

[点评21]刘邦能西进，也并非完全因为他善于取巧，刘邦为人，定有其善处、聪明处，否则不会被称为“宽大长者”。“当是时，秦兵强，常乘胜逐北，诸将莫利先入关。独项羽怨秦破项梁军，奋，愿与沛公西入关。怀王诸老将皆曰：‘项羽为人僄悍猾贼。项羽尝攻襄城，襄城无遗类，皆坑之，诸所过无不残灭。且楚数进取，前陈王、项梁皆败。不如更遣长者扶义而西，告谕秦父兄。秦父兄苦其主久矣，今诫得长者往，毋侵暴，宜可下。今项羽僄悍，今不可遣。独沛公素宽大长者，可遣。’卒不许项羽，而遣沛公西略地，收陈王、项梁散卒。”（《史记·高祖本纪》）刘邦多因手下人厉害，又因多术略，民间不太喜欢这个人物。此乃中国一大怪：民间不得不赖心术而生存，却又痛恨心术，对勇直有天然的好感。

[点评22]赞同。怀王有如彗星，虽为不祥之身，但有通明之大才。世人怜之，谥为义帝。

[点评23]皆老将语，非芈心所讲，“认定”二字可蒙混过关。

[点评24]项羽之事，太吸引人，难怪太史公动心。太史公列其为纪，并无不妥，并没有回避其僄悍猾贼、杀伐惨烈，直面其过。项氏三杰，皆竭战而死，其勇可嘉，其身可怜，为其书纪，有何不妥？

[点评25]确实不足信。交战策略，总说尽对方坏话，后世亦有袭此计，得天下。

[点评26]六国当年无法合纵，今日也必散乱。若非秦廷散乱，哪轮到六国旧族蜂起而兴风作浪？章邯、王离勇烈，秦人勇猛，怎耐后院起火。秦朝多少英雄重臣，毁于秦廷之变，为秦始皇一叹！秦军后援必弱，供给必失，死地而战，真真壮烈！

[点评27]秦军再破赵军，赵急。

[点评28]宋义误事。

[点评29]心计无处不在。钩心斗角，令人厌倦。

[点评30]宋义作壁上观，不行动，项羽怒杀宋义，追杀其子。先斩后奏，楚怀王无计可施。

[点评31]项羽运兵，不输秦人。

[点评32]项羽的个人英雄气质史上罕见，这点让后人非常着迷，文人尤甚，也有其道理。

[点评33]“力拔山兮气盖世”。古人勇不畏死，今人怯懦偷生，作者追述前事，是否也在寻找这个族群的心魂、精气？法国思想家邦雅曼·贡斯当的话，笔者很是赞同。贡斯当说，“我却乐意承认战争的好处。要说战争永远是一种罪恶，那不真实。在人类历史的某些阶段，战争完全符合人性。它有利于开发人类最精妙、最优秀的官能。它向他打开了一座高贵的享受宝库。它为塑造出伟大的灵魂、高超的技能、非凡的沉着、视死如归的精神，如果没有这些品性，他将永远不会相信自己竟然不再有丝毫懦弱，他甚至不可能再去犯罪。战争教会他英雄般地奉献，使他建立起崇高的友谊。它既把他同他的祖国，也把他同他的战友更紧密地联系在一起。战争以高贵的安逸酬谢高贵的业绩。但是，战争的所有这些好处，无不依赖于一个必不可少的条件：战争应该是势所必至和人民的民族精神的自然结果”（《古代人的自由与现代人的自由》，贡斯当著，阎克文等译校，上海人民出版社2005年，第205页）。项羽确实噬血成性，但其视死如归之勇气，今日有几人能及？精神的驯化，儒家要负很大一部分责任。

[点评34]后劲不足。章邯、王离大军，已成强弩之末，势强，但力将竭。

[点评35]还有刑徒们所生的儿子，皆有从军。可见穿治骊山为时久矣。

[点评36]好见识

[点评37]关于刑徒之论，妙绝！刑徒而能成军，且无人阵前反戈，也可见秦法之严，秦法之公正。假若十之八九均为不平或冤屈之士，安能不阵前造反？秦之制度，值得研究。

[点评38]所赖者，蒙恬军，刑徒大军，难长久凝聚。

[点评39]章邯后虽迫于无奈降项羽，但无损其名。后以自杀谢罪，章邯是一个悲剧英雄。秦人气概，可歌可泣。

[点评40]巨鹿之战，史上闻名。

[点评41]两军激战，按今天的说法，是规模非常大的阵地战，不取巧，死战。

[点评42]写秦军血战，是孙皓晖以特别的方式向秦人致敬。据《史记》载，章邯前线奋战时，秦二世又在后面搞小动作，章邯不知所措。

[点评43]死地而战，死地战死，是对战士的最高礼赞。

[点评44]《史记·项羽本纪》写巨鹿之战：“项羽已杀卿子冠军，威震楚国，名闻诸侯。乃遣当阳君、蒲将军将卒二万渡河，救钜鹿。战少利，陈馀复请兵。项羽乃悉引兵渡河，皆沉船，破釜甑，烧庐舍，持三日粮，以示士卒必死，无一还心。于是至则围王离，与秦军遇，九战，绝其甬道，大破之，杀苏角，虏王离。涉间不降楚，自烧杀。当是时，楚兵冠诸侯。诸侯军救钜鹿者十馀壁，莫敢纵兵。乃楚击秦，诸将皆从壁上观。楚战士无不一以当十，楚兵呼声动天，诸侯军无不人人惴恐。于是已破秦军，项羽召见诸侯将，诸侯将入辕门，无不膝行而前，莫敢仰视。项羽由是始为诸侯上将军，诸侯皆属焉。”项羽之霸，秦军之惨，尽收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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