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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低人一等（第2页）

随着越来越近，听到牛族们奔跑喧闹声响之大，先前狼员的嚎叫声陆续逼近，牛族们立刻明白致命的危险就在眼前，行走的速度越来越快。

我们不敢丝豪懈慢紧追其后，突然牛族们放满了脚步，我们明了定是被先行的狼员们截住了去路，有序的四散开来，隔三差五的将牛族们团团围住，不出所料牛族们十分稳健，并没有一轰而散，而是紧紧靠拢在一起，不给我们丝毫有机可乘，还好事先有定夺，先行出击搅乱牛族阵型。

展眼间那选出来的强壮狼员从四面八方强行入得牛群，但却它们伸出来的牛脚纷纷反击，容不得靠近半步，而且牛群紧紧靠拢，水泄不通，决然不给我们半点破绽，急的众族员们只能在庞大的牛群周围团团打转，眼睁睁看着近在咫尺的大美味难以入口心有不甘。

狼王狼后本来在我们不远处静观其变按班就绪，选择时机准备出击，但没想乱了阵营。狼王显然沉不住气，飞快跑过来向兄长们重新商讨计策，但此时它们也没了主意沉默不语。

与此同时各大小族头领不约而同赶来，狼王开口道：“毕竟你们年长，经验丰富，本来想给年轻的一代得头衔的机会，看来姜还是老的辣，你们出主意吧？”虽说年长的经历之多，但也没有遇到如此棘手之事，更何况个个老辣的很，都不肯出言以待，你推我我推你，可谓顺水推舟，都为了自保。

狼王发怒直言道：“这漫长的冬日如何过活就看你们几个头领了，过后可别怪我没有给你们机会。”此言一出谁都明白，这不就是让我们的成员站出来冲锋陷阵吗，狼王不愧是狼王贼的很。我差一点就脱口而出“要你狼王有何用？”

各首领仍旧形态各异，谁都不肯出来打头阵，一向沉默寡言的父亲突然开口道：“大王信得过老奴，老奴愿首当其冲不在话下。”众首领一听都傻了眼，不知如何回应。狼王却高兴道：“好好好难怪你能养出三个出色的后起之秀，全仗你行事。”

父亲并没有回话，而是向其它众首领意味深长道：“各位族长眼下紧急关头绝不可退缩，不为别的也要顾虑到我们的家眷，更要为我们的后代立一个好的榜样。”父亲的一席言语着实起效，顷刻间众族群嚎叫连天气势大涨，等待出击。

狼王朗声道：“我身为族群之首，首当其冲，但考虑到族员的安排，不得不亲自坐阵指挥大局，不过请各位放心，我会强力配合。”

事不宜迟父亲先行出击，其它族长紧随其后之向牛群深处冲击，开始我不大明白，但随着局势的微妙变化豁然开朗，原来父亲要硬生生从中截出一条血路，将其一分为二，接二连三，让它们阵型越来越小，好让其它族员有机可乘。

果不其然牛群开始大乱，仍旧坚持不懈，但这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一招还是让它们败下阵来，有那些幼小的、年老的、病态的、受伤的纷纷掉队。

狼王又一声令下，众成员一拥而上，左一群右一群将散落的野牛团团围住，绝不给它们有半点喘息之际，你一口他一口直咬的野牛痛苦不堪。

开始还有一丝反击之力，不是摔下这个就是摆脱那个，但是气力有余。还没等它们缓过气来，又被重新冲上来的狼员们更猛烈的攻击，口口要害之处，死死咬住不放。

最终鲜血四处飞溅，身体早已不堪重负轰然倒塌，狼员们依然没有停歇，又是你撕咬一口我牵扯一段，直将那牛族们四分五裂，大卸八块，鲜血无不蔓延整个山丘雪地之上。

我紧随其后异常兴奋，配合着母亲兄长们追逐着一头小牛，虽说年幼，但体型远在我们之上，起先在雪地上徘徊，时而观望时而躲避，然而我们将其团团包围，它开始不知所措。

望着我们各各口嘴獠牙面目狰狞，之吓得身体连连打颤。不时回头望向远处的牛群，叫嚷个不停显然在求助，但牛群们紧紧靠拢谁也不敢掉队，只能眼睁睁望着小牛独自承受着恐惧，可谓生死边缘一线，无奈之举。分明看到小牛眼角有了泪水，表情更是绝望之及。

就在此刻母亲先行出击一个猛扑，本想咬住小牛脖子，哪知落了个空，这家伙躲闪到也快，行动也够敏捷一个转身用牛角直向母亲顶过来，立刻被摔倒在地，还没来得及起身，就被顶了个正着，直向腰部一阵猛击，时而起时而落，血顿时侵湿毛发。

我到一时看呆了，好在大狼反应极快，从小牛身后直击，死死咬住一只腿不放，二狼也跟上咬住它另一条腿，这样小牛直不起身子，但硬生生拖着时时想摆脱。

三狼见情形也悄然直攻小牛的前腿，但并没有成功，倒是带伤的母亲再次正面攻击，引开了它的注意力，只顾与母亲对峙，三狼四狼分别咬住它的前腿，四狼齐心协力使的小牛顷刻间身体失去重心趴伏在地，显然没了气力，仍旧拼命挣扎。

此时我又不知如何行事，大狼急切道：“阿狼，还愣着做什么，快咬它脖子。”

我连忙上前大踏步一个猛扑，张开大口踏踏实实的咬住了它的脖子，更是拼了命用尽全身气力死死不放，总感觉热血在我喉咙里咕咚咚猛灌，小牛全身瘫软不知不觉闭上了双眼，那一刻让我不寒而栗。

我渐渐松开口，却随着我们的目光齐聚看到了痛苦的一幕，母亲的身体还被牛角深深的插着。我扑过去失声痛哭：“母亲母亲。”

母亲声音低沉道：“孩子们不要哭，为了你们，这是值得的。”突然看向远处急切道：“你们的父亲？”

我们这才环视四周，白茫茫雪地上战势仍在继续，野牛的尸身狼员的撕咬，狼牛的对峙你我的追逃，乱成一片。

由四狼留下守护母亲，其它成员陆续寻找父亲，并再次向牛群发起猛攻，又相互配合放倒几头，终于见到父亲的身影，和其它族长们仍旧与野牛厮杀。我们正欲冲入，大狼催促道：“切不可鲁莽行事，快找帮手？”

展望四处状况，先前的那一半牛族早已逃之夭夭了，其余的分散各处拼命对峙，少说也有百十来头。随即聚集三十几匹成员先行救助各族长为先，但为时已晚，包括父亲在内的族长们都被野牛们锋利牛角扎的是皮肉破绽，鲜血湿身。

在大狼一声令下，众员们一拥而上，将那些疲惫不堪的野牛放倒，但又有何意义，族长们为了我们付出了生命，但这个代价太大了。

先前整个原野上震耳欲聋的喧杂声渐渐寂静下来，只能听到疼痛的呻吟声，咽气喘息声，但最多的是族员们的哭泣声。

突然听到大狼硬声道：“狼王呢，狼王呢，它的承诺呢？”

这才发现远处众多的讯号狼以及其它族员忙碌着，将野牛们尸身分裂，拉向一处聚集，而守在那里指挥的是谁，正是狼王狼后，望着众多的战利品，双目神采奕奕，口角流延不止，浑身上下渗透着贪婪诡异，更多的是流露出一副无耻卑鄙的胜利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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