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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第1页）

这样一来，审是审不下去了。包县令一边招呼上回那个救治晕厥的老家伙比较有经验的大夫来，一边宣布退堂。第三堂的时间，请大家注意衙门口的放告牌。

春荼蘼在这种情况下也差点喷笑：外祖父，您这现学现卖，比我还强。用不用这样啊，两个都是老不要脸了啊。

第九十九章配不上她，所以不争

康正源把这件事报告给皇上后，韩谋哈哈大笑。

&ldo;这是朕的国丈和相爷吗？我大唐位极人臣的两位。&rdo;韩谋笑着摇头，&ldo;只怕坊间稚子打架的手段都比他们要高明些，一个两个的不顾脸面。&rdo;

康正源偷瞄自己的皇舅舅，见他虽然说着轻斥的话，却无半点不悦之色，也跟着笑，&ldo;人家都说老小老小，人年纪大了，果然会做些小孩子的事。&rdo;

&ldo;我看他们是皮厚。&rdo;韩谋哼了声，&ldo;你是说，荼蘼那丫头落下风了？这倒难得。&rdo;

&ldo;皇上不如去听审吧？&rdo;康正源立即建议。

韩谋斜了自个儿的外甥一眼，又哼了声，&ldo;那丫头有什么好啊？即不宜家宜室，又无才无德，就是一张嘴巴厉害，半点不饶人，又诡计多端。唔，长得嘛，倒还入得眼，可至于你们都心心念念牵在她身上吗？朕扣你在京中，又把无畏召回长安，皆是因为你们年纪大了，应该早日成亲。可你们都不和长安贵女们多来往，叫朕如何赐婚，乱点鸳鸯谱吗？你还好，无畏那小子成天茶饭不思。朕的皇弟今天早上还跟朕抱怨，说他那好儿子几天不着家，即便在家也是愁眉苦脸的，就像谁久他千金万金似的，还不是害了相思病。&rdo;

康正源笑笑，不接有关韩无畏话题的茬，对数落自己那段话，居然来个默认，却叹道，&ldo;荼蘼很好。&rdo;

韩谋一挑眉，&ldo;你的意思是，朕没有眼光喽？把珠玉当成顽石，把灵芝当成野糙？&rdo;

&ldo;皇上说笑，您不也很欣赏她吗？是我配不上她，所以才不争的。&rdo;康正源苦笑，连忙又把话题拉回来，免得纠缠不休，于是再度提出。&ldo;皇上，去听审吧。&rdo;

&ldo;你这是让朕给她做后盾，看起来杜家的反击很厉害啊。&rdo;韩谋眯了眯眼，&ldo;可她若自己没本事，对朕来说，就是废子，不理会也罢。&rdo;他说得极冷酷，但作为皇帝。能和自己的子侄兼臣子说这种话，那就是绝对的信任。

他的意思也很明确，由于皇位的特殊性，由于某些权贵的重要性，他不方便出手整治，所以才把春荼蘼顶在前面。但如果春荼蘼不能帮他政治场中杀伐，不能助他实现依律治国，让权贵们再不能因为特权而胡作非为，他就不会对春荼蘼另眼相看。

他是皇上，有用的人他才记着、护着、也会给予相应的好处。绝不吝啬。但没用的，就会全部抛弃。无情吗？是。因为帝王本无情。他心底仅有的一点点温暖，只放在几个特殊的人身上，其他人没份儿分享。

&ldo;皇上，臣以为，荼蘼是一定会翻盘的。&rdo;康正源正色道，&ldo;您只看她辩过真假皇帝案，臣却与她共事几个月。深知她对律法的理解与众不同，与我们大唐所有的刑司官员都不同。她总能找到最好的切入点，所以臣觉得没有案子能压倒她。只是难易程度不同罢了。&rdo;

&ldo;既然对她有这样的信心，为何还要朕去看审？&rdo;韩谋有些疑惑。

&ldo;就是想让皇上看看她有多厉害啊。&rdo;康正源坦然道，&ldo;皇上日理万机，也该散散心。&rdo;

&ldo;你以为，堂审是好玩的？&rdo;韩谋假装气乎乎地问。

结果，康正源又是老实承认，&ldo;有荼蘼，案子都会变得好玩的。虽然，本案中死了三个无辜的人，很惨。但看她伸长正义，不是很痛快吗？&rdo;

&ldo;正义？哈！那丫头那么爱钱，这次给两个穷得连饭也吃不饱的和尚当状师，为的是什么呢？&rdo;韩谋状似无意的问，但康正源可不会以为他的皇舅舅只是问问而已。

皇上手中有暗卫，由贤王掌管，不敢说天天事，事事了然于心，但想要知道什么，还用来问他吗？所以他根本不掩饰，老实道，&ldo;臣到过范阳，亲眼见证荼蘼打的生平前两场官司，其中之一，就是为了本案中的一名女死者。&rdo;

&ldo;哦？&rdo;

&ldo;本案中奉国公府的逃妾，曾经生活在范阳，开了一间酒楼。那一手好厨艺……唉，真是可惜了。&rdo;康正源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惋惜&ldo;这女子当真与众不同，通身的气派本就不似普通商户女。而她几年前逃出奉国公府，并没有远离，而是在范阳县做营生，可算是险中求生，若不是无意中惹出那件酒楼毒死人的官非，奉国公府根本没有想过要向这个方向找，所以她安然过了几年日子。毕竟要逃走，都得一路向南，隐姓埋名吧？&rdo;

&ldo;你是要告诉朕，这样的女子怎么会给一个老头子做妾？而且多年来都像隐形一样，长安城就都少有人知呢？&rdo;韩谋端起茶盏，轻轻抿了口。

康正源不置可否，只继续说明，&ldo;皇上圣明。只是方娘子在范阳之时，与荼蘼的养父春大山交情很好，甚至有人传言，此女是春大山的外室。&rdo;

&ldo;你觉得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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