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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中秋诗会没见识怎么了（第2页）

季小余往记忆地搜索了一圈，也没得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便老老实实地回答，“没见过。”

“是么？”他略一挑眉，虽有些奇怪这寻常百姓都熟识的活动她竟会一无所知，但终究并未放在心上，修长的腿迈开，朝着文玩街上走去。

文玩街并非叫文玩街，只不过这整条街上都是文人雅士活动的场所，久而久之，便被人这样称呼了。夜幕还未降临，街上便已熙熙攘攘，多是书生打扮的文人，或是年轻俊朗的公子哥和小姐带着家里的侍从，从街口慢悠悠地走过。

殷严华冷白的手指抬起，折扇掩去半张容颜，带着季小余朝着其中一栋最为华丽的楼阁而去。

尽管容貌不甚清晰，可那清贵出尘的气质依旧不减，哪怕在这人声鼎沸的大街上也一样惹人注意。

有抱着剑倚在角落的少年盯着他半晌，半信半疑地挠挠头，低声嘟囔，“无剑公子，白羽山庄的主人？看错了吧，他怎么会到这种地方来？”

跟在殷严华身后的季小余还是头一次到夜市上来。

不比现代的灯红酒绿，虽是古代，倒也别有一番韵味。

花灯早已亮起，五色斑斓地高高悬挂在屋檐，在地上倒映出一片暖色的光。街道两旁有小摊贩摆的摊，卖些自家做的小工艺品或是便宜的首饰，也有几家的小姐们驻足挑选。

左看右看下来，实在也目不暇接。

待回过神的时候，眼前那一片白色的锦衣已在人群深处，将要抵达那富丽堂皇的楼阁门口。

他的脚步稍缓，低垂的眉眼露出些许不耐，显然是在等她。

季小余三步并作两步小跑到他的身后，吐了吐舌头挤出一抹讨好的笑来，“公子……”

“走了。”

季小余只来得及抬头一瞥，扫到那金光闪闪的匾额上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聚德轩。

聚德轩，又是什么地方？

她睁着一双疑惑而茫然的眼睛，跟着殷严华走了进去。

入门便是玄关，玄关处，又是金光闪闪的两行题字，笔力苍劲雄浑，很有名家风范。

季小余正想问，便听见身旁有人语气赞叹，“呀，这就是当今皇帝亲笔题的字呀，果然非同凡响！”

她一个猛回头，“当今皇帝？”

路人也不在意被搭话，点点头道，“据说是早些年间皇上微服私访广陵的时候留下的题字，听说匾额上那三个字也是出自皇上之手呢。”

“这么厉害，”季小余目露惊叹，甚至还伸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那两行字，扯着殷严华的衣袖笑道，“我也是见过皇上亲笔手书的人了，这回真是死而无憾了。”

殷严华的目光在自己的袖口停留了一瞬，嘴角浮起了一丝惯有的嘲意和慵懒，“就这点理想？没出息。”

没出息的季小余丝毫不在意再次被嘲讽，很是小心地从最后一个字上缩回手，又好奇地戳了戳玄关边缘精致的花纹，抬头问，“公子，这里是做什么的？”

“这里是广陵文人雅士聚集得最多的地方，也是举办诗会的地方。”殷严华淡淡地解释完，纤长的白色身影靠墙边站立，同这周遭的环境格格不入。墙上是窗，依稀能望见沉醉的夜色和漫天的星光。

以及那一轮玉盘似的圆月，明亮而皎洁，洒下无限的银辉。

有那么一瞬，季小余忽然觉得，眼前的这人就是璀璨星河中的那轮明月，而剩下的人，也堪堪只能沦为陪衬罢了。

直到那人再次开口，深重的嘲弄仿佛一盆冷水打破了片刻的恬静。

“这就看傻了么？以后出门别说是本公子的丫鬟，本公子丢不起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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