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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辞微微一笑，与李裴握了握手：“歪打正着罢了，无须放在心上。”李裴耸了耸肩，悄声提醒：“方家那位，似乎对你势在必得呢。”她玩得比较开，知道的小道消息八卦消息也特别多，隐晦地说了一句：“一直传他洁身自好，三十岁了连一个女朋友都没交过。有人说他是眼高于顶，觉得以他的条件，交什么样的女朋友都是他吃亏。”说到这里，李裴声音突然放轻，气音道：“也有人说，他喜欢的是男人，还是在下面的那个！”顾清辞眼里透出一丝无奈来。这些八卦就不要瞎传了吧？再说了，在下面怎么了？难道不是在下面的那个，才更懂得享受吗？！两人正说着呢，方家那位洁身自好三十年的继承人就往这边来了。李裴大概是因为刚讲了人家的小话，有些心虚，遥遥举杯示意之后，姿态优雅端庄，速度却奇快地，溜了溜了。顾清辞当然不能溜，嘴角噙笑，迎上两步，与人寒暄。“顾总。”方柏辉彬彬有礼地颔首：“方便借一步说话吗？”要不怎么说方家这位势在必得呢？无论是家世还是长相，抑或说是洁身自好的私生活，他都甩了在场的人好几条街。方柏辉的长相，是非常精致的那种帅气。同样是雌雄莫辨的长相，林琅是英气勃发犹如青竹般俊秀，有种肆意生长的勃勃生机。方柏辉却是精致到瑰丽，犹如精工雕琢出来的艺术品，从头发丝讲究到脚，矜贵又高傲。即使是他主动走过来，也显得特别的纡尊降贵。当然啦，他也有矜贵高傲的本钱。顾清辞忽然就理解了，他为什么一直洁身自好至今了。这人可能真的是觉得谁都配不上他，跟谁在一起，都是沾污了自己。也理解了为什么有人会恶意揣测他喜欢的是男人，还是在下面的那个。那种美丽与精致，透着一股脆弱虚幻的美感，总会有些人，心怀龌龊，极度想要去摧折这种美好，想看他哭泣着崩溃求饶。方柏辉仔细打量了一番顾清辞，似乎觉得挺满意的，还点了点头，一副“你勉强能配得上我了”的姿态。“我们方家你知道的，除了有足够的生产线能够立即上马项目之外，还有与之关联的产业。如果我们两家合作，别的不说，年内，占据30市场份额，也就是及格线而已。”顾清辞点了点头：“是，我毫不怀疑方家的实力。”她转了转酒杯：“你们的诉求是什么呢？”新产品不仅是光需要生产线方面的合作商，后边渠道的铺开，也是需要的。方家确实是实力最强的，但于她而言，却未必是最合适的。店大还欺客呢，她可不想被人压一头，让人牵着鼻子走。明明自己手握利器，最后却变成受人掣肘，仰人鼻息。方柏辉微露笑容，信心满满地道：“放心，主导权肯定是你的。厂房、生产线按你们的标准改造，渠道资源任你调用……”他巴拉巴拉地说了一通，最后嘴角噙笑，微仰起头：“只有一个条件。”顾清辞：……这么优厚的条件，让她有不祥的预感。果然，方柏辉的下一句，就是推销自己：“我们联姻，强强联手。”说真的，这货笑起来特别惊艳，有蓬荜生辉之感。就是他说的话意外的直白，还糙，跟他精致的长相不太相符。顾清辞心里边默默地想，这货长得比林琅精致，但是做人处事，可比林琅糙多了。虽然林琅爱打直球，整天骚话不停，但也特别有耐心，在她可接受的底线内，一步一步试探，给予了充分的尊重，慢慢地向她靠拢，最终水到渠成。方柏辉将这个说得跟做交易似的，实在是一点都不诱人。顾清辞笑容完美，客气地婉拒：“我这一回回来，只是洽谈项目合作的。”方柏辉愣了一下，他压根没想过会被拒绝。他万分不解：“你看，我长得不差吧？”“你谦虚了。”顾清辞失笑，这何止是不差啊，简直是倾倒众生的美貌。方柏辉一一列举自己的优点：“我长得不差，家世也还行，本人又洁身自好，从不乱来，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还愿意支持你拥有自己事业，这还不够好吗？”他是真实的迷惑。他是货真价实的高富帅，初掌权柄的霸总，也尊重女性，不是沙文主义啊。不是说有他这样的男朋友或者老公，都不知道攒了几辈子福气的吗？怎么忽然就被人弃若敝履了？他对顾清辞还是挺满意的，本人长得美，也是学霸，颜值和智商都在线，能力和家世也不容小觑，跟他算是不相上下，挺匹配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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