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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ldo;就为这事啊。&rdo;

&ldo;他找你什么事？&rdo;

宋念的声音不紧不慢，但宋清源还是能听出来一丝迫切感，宋念向来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只是一人除外，陆经纶，只要沾惹上陆经纶，宋念就容易抓狂，这一点宋清源知道，姥姥知道，都知道。

&ldo;要给我钱，说我上高中用。&rdo;

&ldo;就这事？&rdo;宋念好像不相信。

宋清源顿了一下，&ldo;不然呢？要我改姓？认祖归宗？&rdo;

宋念一时语塞。

过了一会她才问，&ldo;给了你多少？&rdo;

&ldo;没要。&rdo;宋清源吃完最后一口面。

宋念蹙眉，换了个姿势，声音也抬高了一个分贝，&ldo;为什么不要。&rdo;

宋清源拿着碗站起来，往厨房走过去，在经过宋念身边的时候说：&ldo;我嫌他脏。&rdo;

宋念先是叹了一口气，而后咬牙切齿的指着宋清源大喊：&ldo;他是你爸，你凭什么嫌他脏！&rdo;

果然，在宋念这里，谁都不可以说陆经纶一句不好，就算是亲生儿子也不能行。

年过古稀的姥姥了解自己的女儿，所以从不敢多说一句，多管一分，可是少不经事的儿子总是去触及这防线。

这样很好，宋清源就喜欢看她炸毛，不然真的以为她是一个冷血动物，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不管不顾。

宋清源去刷碗，老旧的灶台上干干净净，只不过就是不太牢固了。

他说：&ldo;我还嫌你脏呢。&rdo;

宋念一点就着，上前抓扯着宋清源胳膊喊叫：&ldo;你凭什么？你以为你是谁？没有我能有你吗？&rdo;

宋清源一声不吭，白皙的胳膊被宋念掐出血来。

宋念疯了。

其实宋清源早就知道，宋念有精神分裂症，但是他不愿意去维护这个人的情绪，他讨厌她。

老楼并不隔音，隔壁能听到宋念的喊叫，姥姥也能听到。

姥姥终究是披着件薄外套出来了。

&ldo;怎么了念念？为什么要抓着阿源。&rdo;

姥姥一把抓住宋念的手，想把宋念的手拉开。

宋念哭了，&ldo;妈，他说他嫌我脏，我是他妈啊，他怎么能这样说我呢？&rdo;

宋清源平静的刷完了碗，转过身来说：&ldo;难道不是吗？&rdo;

姥姥抬起头来，&ldo;阿源，你的脸怎么回事？&rdo;

姥姥把宋念挡在身后，用斑驳的双手去抚摸宋清源的脸颊，面色沉重。&ldo;阿源，你的脸怎么了你是不是和别人打架了？疼不疼&rdo;

宋清源心里泛酸，一个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他妈的人，与他对话了一整晚，都没有发现他的嘴角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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