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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第2页）

霍伊特摇摇头。&ldo;我是说是不是伯劳鸟弄得这里一个人影也……没有了。要塞这里的大屠杀的迹象是不是它所为的呢?&rdo;

&ldo;空村子可能是撤离令的结果，&rdo;领事说，&ldo;没人想留下来面对驱逐者。自卫队的军队开始疏散了。这多数的屠杀应该是他们所为的。&rdo;

&ldo;难道竟然没有尸体?&rdo;马丁?塞利纳斯大笑道，&ldo;痴心妄想。我们楼下那个离席的主人现在正在伯劳鸟的钢铁之树上摇摆呢。不久之后，我们也将同他一个下场。&rdo;

&ldo;闭嘴。&rdo;布劳恩?拉米亚有气无力地说。

&ldo;如果我不闭呢，&rdo;诗人笑道，&ldo;你会朝我开枪吗，女士?&rdo;

&ldo;会的。&rdo;

卡萨德上校回来时，大家再也没吭声。他重新激活安全光束，转身来到大家身边。这群人正坐在包装箱上，坐在塑料立方体上。&ldo;没什么东西。是几只食腐鸟‐‐我想当地人叫它们预兆鸟，它们钻过碎玻璃闯进了大厅，正在那享用盛筵呢。&rdo;

塞利纳斯吃吃地笑起来。&ldo;预兆鸟。这名字再合适不过了。&rdo;

卡萨德叹了口气，背靠箱子坐在毯子上，戳了戳他冰凉的食物。从风力运输船拿来的一盏提灯照亮了房间，黑暗开始从阳台门口处潜进角落的墙壁里。&ldo;这是我们最后一夜了，&rdo;卡萨德说，&ldo;还剩一个故事。&rdo;他看了看领事。

领事捻着手里那张纸，上面潦草地写着数字&ldo;7&rdo;。他舔舔嘴唇，&ldo;这还有什么意义呢?朝圣的意义已经被毁掉了。&rdo;

其他人显出一阵骚动。

&ldo;你什么意思?&rdo;霍伊特神父问。

领事把纸片揉成一团，把它扔到角落里。&ldo;如果要让伯劳鸟同意一个请求，朝圣者队伍的数量必须是质数。我们曾经有七个人。马斯蒂恩……失踪后……减少到了六人。现在，我们在朝死亡走近，别指望实现愿望了。&rdo;

&ldo;迷信。&rdo;拉米亚说。

领事叹了口气，擦擦额头。&ldo;是啊，但那是我们最后的希望。&rdo;

霍伊特神父指了指熟睡的宝宝。&ldo;瑞秋可以成为第七个吗?&rdo;

索尔。温特伯捋着胡须。&ldo;不行。朝圣者必须带着自己的意愿去光阴冢。&rdo;

&ldo;但她的确有过，&rdo;霍伊特说，&ldo;也许有资格啊。&rdo;

&ldo;不可能。&rdo;领事说。

马丁。塞利纳斯正在便签上写着什么，现在他起身在房间里踱步。&ldo;耶稣&iddot;基督啊，人民啊。来看看我们吧。我们不是六个该死的朝圣者，而是一群乌合之众。那边的霍伊特带着他的十字形，带着保罗?杜雷的灵魂。我们的&lso;半带感情的&rso;尔格就在那边的箱子里。卡萨德上校带着他脑中关于莫尼塔的回忆。那边的布劳恩女士，如果我们相信她的故事的话，她不仅仅是怀着一个未出世的孩子，还怀着一个已故的浪漫诗人。

我们的学者带着他旧日的女儿。而我，则带着我的缪斯。领事呢，谁知道他带着他妈什么行李，进行这愚蠢的旅行。我的上帝啊，人民啊，我们应该将这次旅行评为他妈的一流团队。&rdo;

&ldo;坐下。&rdo;拉米亚的声音沉闷单调。

&ldo;不，他说得对，&rdo;霍伊特说，&ldo;即使杜雷神父存在于十字形中，也肯定会影响这个质数迷信的。我想明天早上我们还是加紧赶路，相信……&rdo;

&ldo;快看!&rdo;布劳恩。拉米亚叫道，手指朝阳台门口指去，在那，逐渐褪去的暮光已经被阵阵强光所替代。

这群人走出房间，来到外面冷夜的空气中，他们用手遮住眼睛，那无声的爆炸之光布满了天空，强烈得难以置信：纯白的聚变爆裂扩散，如同湛青池塘中的爆炸水纹;更小更亮的等离子内爆带着蓝色、黄色和鲜红之色，朝内蜷缩，就像花儿在夜晚闭合起来;巨大的地狱之鞭展现出雷电之舞，如这小世界般大小的光束跨越几光时，所经之处，一片狼藉，被防御性奇点之处的激流所扭曲;防御场的极光闪烁，在可怕能量的攻击下跳跃着，熄灭了，没想到纳秒之后又再次重生。在这一切之中，火炬舰船和巨型战舰的蓝白聚变尾迹在天际划出完美的线条，就像蓝色玻璃上的钻石刮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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