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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2页）

&ldo;这就对啦！你的店不会摆乌龙，我的电子花车团也不能拿了订金却放丧家鸽子吧？&rdo;

&ldo;阿炉师，不是我不肯帮忙，而是您若硬把我赶鸭子上架，我怕……到时候反而帮倒忙，砸掉您的招牌了。&rdo;

&ldo;这一点你就不必担心了，我女儿阿凤调教徒弟自有一套速成法。怎样？&rdo;

&ldo;可是……这……现在已经凌晨两点多，离中午十二点不到十个小时，我一窍不通……我真的不行啦！&rdo;晓凡都快急哭了。

&ldo;丁小姐，要怪就怪你自己，谁教你开车不长眼撞到我们父女俩，害我瘸着腿无法上场。于情于理，这个忙你是非帮不可。&rdo;一旁的阿凤突然插嘴。

&ldo;我……&rdo;是呀！自己开车撞伤阿凤，阿凤连一句怪罪她的重话都没有，她又怎能这么没人性让瘸腿的阿凤一破一破上场哭灵呢？

&ldo;丁小姐，你放心啦！只要抓住几个房门，唱&lso;孝文白琴&rso;其实很简单的。&rdo;

&ldo;这……&rdo;

&ldo;别再这呀那呀，你不是说时间紧迫吗？现在，你就先跟我回我家，我陪你今晚练通宵。&rdo;阿凤不由分说，一瘸一商走向她的车子，打开右边车门钻进去。

&ldo;阿凤坐你的车子帮你带路，我骑我的老爷机车随后就到。丁小姐，你也不必太看清自己啦，我阿炉师一向慧眼识英雄，至今还不曾看走眼过，我说你行，你就一定行！我不会拿自己的招牌开玩笑的啦。&rdo;阿炉师为她加油打气。

&ldo;唉……好吧。&rdo;骑虎难下的她长吁一口气，闷闷坐上驾驶座。

心想，既然非唱不可，何不转换一下心情，就当它是登台演戏，在这一幕人生告别式里，她扮演唱哭灵的角色就好了。

&ldo;黄泉冥府路茫茫，阴阳两隔来拆散，思亲心情难排解，爹啊……望爹人儿梦中来……&rdo;晓凡不厌其烦哭着嗓子，一遍又一遍卖力练唱。

&ldo;味道听起来……怪怪的，你的哭腔太于净，记得要带着沙哑的抖音。要像我这样，你听好‐‐黄泉冥府路茫茫……当你唱到&lso;茫茫&rso;这两个字时，切记要硬咽抽泣才能带动现场悲伤的气氛，让在场的人闻之鼻酸纷纷掉泪才行。&rdo;阿凤以抽泣的哭调仔，示范一遍。

&ldo;喔！我懂了！是不是像这样，黄泉冥府路茫茫……&rdo;她抓住窍门重唱一遍。

&ldo;对对对！就是这个土味。&lso;孝女白琴&rso;是台湾民间习俗，就是需要这种土里土气&lso;耸&rso;的味道才对味。&rdo;阿凤喜得眼睛发亮，心中暗赞：真是孺子可教！

&ldo;嘿嘿嘿！我阿护师眼光不错吧？我早看准你是块唱哭灵的料。&rdo;阿炉师翘起二郎腿窝在沙发上，自鸣得意。

&ldo;是！您厉害！您慧眼独具！阿爸，这里没您的事，您还是早点上楼睡觉吧。&rdo;阿凤简直被打败。人家是小孩子不懂事才作兴人来疯，阿爸这个老顽重偏偏不退多让，怎么赶他上楼睡觉，他就是赖着不肯，非在一旁趁隙插嘴，唯恐别人忘了他的存在。

晓凡趁他们父女俩你一言我一语之际，端起茶几上的马克杯，啜一口三合一的咖啡，润喉提神。

&ldo;怎会设我的事？阿凤，这一仗关系着我们电子花车团的招牌，我这个团长不坐在这里临阵督军，岂不失职？&rdo;阿炉师理直气壮。

&ldo;您若担心砸掉招牌，我劝您闭上大嘴巴乖乖坐在一旁不要出声打岔，让我们专心练唱。&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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