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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第2页）

覃炀睡得迷迷糊糊，下意识捞人，捞个空就醒了。

他看小绵羊坐在另一边，一脸心事加一脸哀怨，觉得好玩：&ldo;温婉蓉，多大点事，想那么多做什么，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老子又没说个不字。&rdo;

小绵羊瞥他一眼，不满道：&ldo;谁能跟你比，没心没肺，心又大，天塌下来，照吃照睡。&rdo;

覃炀没吭声，似乎在检讨，半晌就她这句话，提出新问题：&ldo;温婉蓉，都没心没肺，怎么心大？你教教我。&rdo;

二世祖不按常理出牌，也不按常理说话，气得小绵羊变小绵狗，扑上去就是一口。

&ldo;哎，你是人不是狗，乱咬什么劲。&rdo;覃炀把胳膊上的牙印给温婉蓉看，悉数她的罪状，&ldo;老子旧伤未好又添新伤，你说怎么补偿？&rdo;

小绵羊学二世祖的口吻说：&ldo;不是已经天天用肉偿吗？我咬两口怎么了。&rdo;

跟二世祖玩邪的，就没有好下场，他把她抓过来，按在软塌上，邪笑：&ldo;你说怎么了？&rdo;

说着，他低头咬她颈窝，小绵羊又痒又难受，边笑边扭动身子告饶。

&ldo;别闹，别闹，车夫会听见的。&rdo;温婉蓉快笑岔气，按住胸口不老实的手，半撒娇半认真说，&ldo;等下回去要见祖母，你还有心情闹。&rdo;

覃炀叹气，放开手，仰躺到一边：&ldo;不闹，就不挨训？&rdo;

温婉蓉也觉得他冤，趴过来。枕在他胳膊上：&ldo;一会我陪你一起去祖母那边吧，顺便去看看玳瑁。&rdo;

覃炀不想她去：&ldo;大晚上，不睡觉到处跑什么跑，我去坐坐就回来，你在屋里准备宵夜。&rdo;

顿了顿，又说：&ldo;你陪我吃点，把酒备好。&rdo;

温婉蓉知道覃炀很少在家喝酒，要么特别高兴，要么特别心烦。

眼下，肯定没好事，她问他：&ldo;你在烦玳瑁的事？&rdo;

&ldo;她死活关老子屁事。&rdo;覃炀拿起她一绺头发在手里把玩，&ldo;枢密院的事，回去再说。&rdo;

温婉蓉应声好。

再后面一路。两人就静静躺着，谁也没说话，各自想各自的烦心事。

进垂花门时，温婉蓉跟覃炀提议，把狗送回军营，别养在宅子里，再咬到人就真不好了。

覃炀说再说，在下一个梅花门和她分道扬镳。

一个去老太太那，一个先回屋。

温婉蓉刚刚备好酒菜，覃炀就回来了。

她迎上去，替他解外衣，见他板着脸，想必老太太的话有些重，宽慰道：&ldo;从明天开始我多叫两个丫头去照顾玳瑁，她跟了老太太这么些年，没功劳有苦劳，总归是条命。祖母再怎么训你，心里肯定向着你。&rdo;

&ldo;这不是训谁，向谁的问题。&rdo;覃炀坐在桌边，自顾自倒杯酒，啜一口，又拿起筷子，想想就不痛快，&ldo;外面不消停，屋里也不消停，都吃饱、吃好胀不过，不搞点事不舒服吧！&rdo;

温婉蓉陪坐在一旁，给他夹菜：&ldo;祖母肯定认为狗咬人不妥，传出去不像话。&rdo;

覃炀冷哼：&ldo;老子牵回来又不是野狗？怎么谁都不咬，就咬玳瑁？&rdo;

他吃口菜接着说：&ldo;你见过那晚怎么咬猫吧，咬人也一样，掉两块肉，没死算不错。&rdo;

温婉蓉听着没说话，狼青的凶残，她不止见识过一回，跟普通狗完全不一样，又撕又咬，不把对方置于死地不松嘴。

覃炀敲敲桌子，示意倒酒，&ldo;老子最烦存歪心思的东西，要在军营，就地正法，废什么话！&rdo;

&ldo;问题这不是军营。&rdo;温婉蓉顺他的话说，&ldo;宅邸的事要都像你说的那样手起刀落，倒简单了。&rdo;

覃炀嫌弃：&ldo;就你们女人心思多。&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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