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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1页）

断，唯有电流的嗡嗡声留下。&rdo;

&ldo;真是那么说的‐‐&lso;知道我是谁么？&rso;&rdo;

&ldo;一字不差，就那样说的。说得缓慢而低沉：&lso;知道我是谁么？&rso;但声音毫无记忆，至

少近五六年打交道的人里边没人是那样的语声。很早以前还小时认识的人或从未说过话的人

里边有没有我不知道，但记忆中根本没做什么事会招来那样的人怨恨。既未针对某某人做过

极不像话的事，工作又没顺利到致使同行嫉妒的地步。当然喽，男女关系上面如我所说是多

少有愧疚之处，这我承认。毕竟活了二十七年，不可能赤子一般白净无瑕。问题是那类对象

的声音‐‐刚才也说过了‐‐我一清二楚，听第一声就知道。&rdo;

&ldo;不过么，地道的人断不至于专门同朋友的伴侣睡哪家子觉！&rdo;

&ldo;那么说来，&rdo;他说，&ldo;你是说我心中的某种负罪感‐‐自己都意识不到的负罪感‐‐

采取呕吐或幻听之类的形式出现了不成？&rdo;

&ldo;我没说，你说的。&rdo;我订正道。

&ldo;噢‐‐&rdo;他含了口威士忌，仰望天花板。

&ldo;另外也可以这样设想：你睡过的一个对象的男人雇私家侦探跟踪你，为了惩戒或警告

你而令其打了电话。至于呕吐只是身体异常，二者偶然在时间上相碰罢了。&rdo;

&ldo;哪个都大致可圈可点，&rdo;他心悦诚服地说，&ldo;不愧是小说家。但是就第二个假设来

说，我可是现在也没有中止同她睡觉的哟！为什么电话突然不打来了呢？逻辑不通。&rdo;

&ldo;大概厌战了吧。或者没准雇佣侦探的钱接续不上了。不管怎样都是假设。若允许假

设，一二百个我都呼之即来，问题是你取哪一个。另外就是从中学习什么。&rdo;

&ldo;学习？&rdo;他讶然问道，把杯底在额头上贴了一会，&ldo;学习？什么意思？&rdo;

&ldo;就是事情再来一次怎么办，还用说。下次未见得四十天结束的哟。无端开始无端结

束，反之亦然。&rdo;

&ldo;话说得不大中听嘛！&rdo;他嗤嗤笑道，旋即恢复了一本正经的神情，&ldo;不过也怪，给你

说之前我还一次也没考虑到这点，没考虑到……它可能卷土重来。喂，你看真会重来？&rdo;

&ldo;那种事如何晓得。&rdo;

他不时转动一下酒杯，一点一点吮吸似的喝着威士忌，而后把空了的酒杯放在台面上，

用纸巾拧几下鼻子。

&ldo;或者，&rdo;他说，&ldo;或者下回发生在完全不同的人身上也不一定，例如村上你。你村上

也不那么绝对一身清白吧？&rdo;

那以后他和我也见了几次面，或喝酒或交换难以称为前卫的那类唱片，一年约有两三次

吧。我不是写日记那一类型，准确次数记不清楚。值得庆幸的是，他那里也好我这里也好时

下都没有呕吐没有电话找来。

旋转木马鏖战记

避雨

避雨

近来读小说，碰上一篇说地道男人的条件之一是不花钱同女人做爱。读之，颇觉言之有

理。

觉得言之有理，未必等于我认为其说法正确，而只是表示理解：原来也有这种想法。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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