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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第2页）

&ldo;说了让人家三口团聚，那就该说话算话。&rdo;裴谨一脸诚恳的回答。

仝则看着他的脸，不由一哂，&ldo;我以为你不杀妇孺。&rdo;

&ldo;怎么会，一视同仁，我从不歧视女人。&rdo;裴谨笑得充满讽刺，&ldo;放虎归山不好。做人不必心存恶念，但妇人之仁确是大忌，那是在对同袍手足为恶，我要照应自己人，也就不介意做一个施恶者。&rdo;

可方才那类刑nuè呢？仝则这会儿回想，脖子上的汗毛都跟着竖了起来。

再看裴谨依旧风轻云淡，愈发衬托得他是那么仓惶可笑，然而他一直以为男人上战场杀敌是一回事，私下里酷刑逼供又是另外一回事。虽然不能算是错，但对于他来说，却是需要完全不同的心理承受力。

沉吟的当口，仝则不可避免地想到了另一件事，nuè待、杀戮，还有裴谨微笑着看那女人满地打滚的样子，彼时他真好像一个嗜血的邪神，既美且艳。于是忆起在裴家的见闻‐‐那个喜欢nuè待小厮的大爷裴诠，跟着心头便是一阵狂跳。

裴谨不会也是某种意义上的s吧？如果有这个倾向，他是决计吃不消的！仝则最多能接受一点情趣，譬如小小不然的捆绑之类，再狠一些，他自问承受不来。

&ldo;我……我能问你件事么？&rdo;仝则回眸，笑容讪讪，心跳如擂。

第48章

该问什么来着？见裴谨点头，仝则蓦地里又含糊上了，总不能真的脱口而出，你是不是有nuè待癖这类话吧？

仝则搜肠挂肚，折腾着那点子措辞，陡然却回忆起裴谨说过的‐‐他和裴诠不一样，并没有相同的嗜好，那么或许，真是自己想太多了？

脸上微微有点发烫，他竭力控制不许那片热再肆无忌惮地蔓延。裴谨却一味盯着他看，笑容颇有几分意味深长，让人瞧一眼便觉得有种一言难尽的尴尬感。

到底不甘心就这么怂了，仝则梗着脖子道，&ldo;我不觉得杀几个汉jian有错，可你刚才明明答应放过她们，既然说了又食言，就是成心骗人……&rdo;

&ldo;兵者诡道，你该读过书吧？&rdo;裴谨掖着袖子，慢悠悠打断道。

没读过，不过确实也知道！仝则被噎了一句，跟着就有点火大，&ldo;我还没说完呢……&rdo;

裴谨仰面一笑，做了个请讲的手势，配合脸上的表情，堪称非常之欠。

&ldo;就算是要逼供，也可以使用……使用点别的手段吧，干嘛非得弄那么大阵仗，血流成河，人家都要死了，死之前就不能给点安生？&rdo;

裴谨唔了一声，&ldo;那请教仝老板，换做是你，又有何高招？&rdo;

能有什么高招，仝则两世良民，在和平年代里安分当他的中产阶级，连电影里的逼供桥段都鲜少观看，做人已经够艰难了，何必没事找nuè去琢磨如何同类相杀！

喉咙上下动了几动，仝则底气不太足的回答，&ldo;比方说，把刀架在脖子上，哪怕捅破点皮儿呢，以姓孟的爱女程度，估计当场也能就范吧。&rdo;

&ldo;太慢。&rdo;裴谨摇头，吊着一边唇角笑了出来。

仝则无语之下，发觉裴谨一做这个动作，整个人就散发出一种相当不正经的腔调，好像方才在贼窝里沾染上的那点癖气还没褪干净似的。

&ldo;我不耐烦等那么久，现在已经一点多了，不是有人说要我注意身体，我也想早点回去歇着。&rdo;裴谨说话间，忽然凑近他，在仝则耳畔轻声调笑道，&ldo;也不想让有些人觉得太过疲惫。&rdo;

仝则无奈往后仰头，尽量忽略耳垂上那阵痒梭梭，充分调动脑汁，揣度起他的话，&ldo;也就是说，你原本不一定非要使用这种手段，更不是次次都会弄得这么惨烈？&rdo;

裴谨却不吭气了，只是深深凝视他，而这一番注目，简直是要从他眼里一直看到心底去，弄得仝则心跳加速，那速度渐渐越来越离谱，连深呼吸都有些压制不住。

&ldo;以后有什么话直接说，不必兜圈子。&rdo;裴谨嘴角勾起一抿子笑，带了三分调侃，七分嘲弄的看着他，&ldo;你应该是在想，我是不是一贯这么暴nuè？不仅在外头，在家里，甚至在床上，是否也会如此这般？&rdo;

一句话，仝则只觉得天灵盖都炸了，怎么也没想到裴谨会这么坦率，这么大胆，不光什么都敢说，更愣是比自己这个来自现代的经年老处男还放得开。

一想到这个，他就没来由起了烦躁。没办法，那的确该算是他的黑历史了。

仝则从不觉得守护童贞有多伟大，一切只不过是阴差阳错。绷久了，难以迈开那步罢了。也是因为从前给自己设下太多套儿，毕竟他是个挑剔的人。那种挑剔源自于审美需求，水准提上来再难降下去；也源自于内心暗藏的天真，这类天真顽固起来真好像是茅坑里的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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