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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从不回头看爆炸（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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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枭的声音打破了骑士们的难以启齿：“你们有人质了对吧？骑士的荣誉，神的荣耀你们掌握了精华部分，恭喜你们，骑士们！”

潘彼得说不出以人类威胁魔女这种话，骑士不应当做这种事。柯维佳踏前一步，直截了当地喊道：“这俩小崽子在我们手里，你看着办吧！我建议你你赶紧从圣歌号上下来，这样我们之前的协议仍然有效。”

“什么协议？我忘了，你能让这位......圣骑士大人重复一下吗？”夜枭没有一点紧张的意思。柯维佳转向潘彼得，做了个请的姿势。潘彼得明白自己必须开口了，教廷的力量不容无意义地损失。

于是圣骑士屈辱的声音响彻云霄：“你下来，我们把这两个流贼还给你，然后我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夜枭哈哈大笑，圣骑士面上青筋抖动：“以神的名义，我们会信守承诺。”“可爱的圣骑士小朋友，这份协议的保证不是神的名义，而是我的武力！我不会相信一帮虚伪的走狗，所以何不开走圣歌号，你们就带着着这两个小贼去交差呢？”

要丢失自己的座舰？还是被这恶魔夺走！如果是这样，潘彼得倒宁愿自己被她杀死。他看着那俩小贼，这“关键”贼人一脸的决绝，随时准备自杀，另一个小贼就剩下一口气，还处于昏迷之中。

白鹿远没有他脸上所表现的这么镇定，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大的分量，夜枭若是放弃他这笔买卖，他想不出有什么能够制约一个魔女。后果显而易见，他们俩绝对会被羞愤欲绝的审判庭好好关照，异端罪，那是生不如死的体验。即使招安，流贼也还是流贼，没有人会为了下等人去讨还公道。但即使是做案板上的鱼肉，他白鹿也绝对要做一块滚刀肉，肆意拿捏？想都别想！惟一的筹码就是自己的生命，而且还不一定有效。

这种感觉实在太糟糕了，自己的性命全在别人的一念之间，这是两天内第二次被绑架了。圣骑士潘彼得咆哮向天：“得了便宜卖乖！你若是舍得这两个流贼，早都开炮了。趁我们没有改变主意，条件不变，我们放你带着这俩小贼离开！”

夜枭没有回应，但是圣歌号缓缓落地。潘彼得松了一口气，至少船保住了。“那我带走他们俩，你们把船开走吧。”夜枭示意他们把人送过来。柯维佳用脚踢了踢白鹿，让他背上李三顾跟着走，一行人小心翼翼地接近魔女，生怕她突然发难。潘彼得断后，小心翼翼地盯着夜枭，现在也只有他能够对这魔女有一丝威胁。

骑士们茫茫如丧家之犬，赶忙登上战舰，夜枭站的不远不近，笑嘻嘻地盯着。潘彼得心下大定，但仍旧不敢转身，倒退着进入舱门。夜枭勾勾手，舱门口柯维佳队长把白鹿和李三顾推了出来，白鹿背着李三顾，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潘彼得深深地望了夜枭一眼，做了个割喉的动，夜枭歪着头，根本不看他，只是让白鹿跟着她走，留给深受挫败的圣骑士一个黑暗的背影。

三人刚刚走出谷口，身后传来爆炸声和电流声。白鹿忍不住回头望去，夜枭继续前行，她告诉白鹿：“真男人，从不回头看爆炸。”白鹿没有纠正她是个魔女这件事，只是庆幸自己不是她的对手，而是她的货物。

“你从抢船开始就打算这样做了？”白鹿提出了他的疑问。夜枭很有耐心：“不然呢？圣歌号不过是一艘小船，难道你打算用它穿越帝国防区？你的价值可不是这破船能比的。”白鹿仍然好奇她是怎么做到的，夜枭轻笑一声：“曾经我的受训内容包括各类战争机器的操和破坏，而恶魔的精神力你也了解到有多么不可思议，这是非常简单的事情。”

白鹿就想，当个恶魔也不错啊，高高在上的骑士们，张口荣耀闭嘴神恩，他们又何曾肯真正慈悲为怀呢？面对夜枭这样的魔女，他们却低下了高贵的头颅。他背着李三顾，有些费力，在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跟随着前方的夜枭。白茫茫的一片大地三个黑色的人影，若从星空上看下去，实在是微不足道。

夜幕降临，白鹿认得这条路，已经快到封锁区边缘了。他曾经在这里接应过各类商人，为了高额的金钱，这些人才不管什么危险，其中有些人甚至倒卖的就是帝国军需，所以大多数时候是没有什么危险的。白鹿最常处理的事情是，这些死亡商人之间的黑吃黑，他只想保存下尽可能多的物资，多一点物资就意味着能多一点希望，虽然在招安前封锁空前严格，但是只要你愿意出高价，总是有卖家的，风险加大同时利润也变得可怕。

现在这些讨厌的封锁和岗哨都已经消失了，既然已经没了油水，也没了敌人，帝国何必再多此一举。夜枭带着白鹿七拐八拐，现在他们走出了大山，到达了平原地区，这一片区域虽然土地资源发达，地处交通要冲，但是却显得极度落后，甚至是千里无人烟的惨状。

白鹿知道是为什么，夜枭问到了这个问题，白鹿放下了李三顾，一脸认真：“虽然此地是好地方，但是自从老皇帝驾崩，新皇登基以来，这地方有时候是帝国的，有时候又变成了青岩的，并且在很多时候我们也在此活动。所以除了城镇可以提供补给之外，在各处反复绞杀之下，本地人如同韭菜，早换了几茬了。”“不错啊，出淤泥而不染，流贼窝里没变成小流贼，有点意思。”白鹿撇撇嘴，不想搭理她。

夜枭飘在夜色中，形同鬼魅，这幅场景若是小孩子见了怕会哭出来，不过白鹿转念一想，人家本来就是恶魔，吓人点才是正道。前方有城市，在这千里无人烟的鬼地方，简直是天堂。灯火辉煌，地面和天空的载具穿梭不息，一片繁华景象。

夜枭转了过来，双脚沾地，不再飘浮：“欢迎来到铁马冰河！”白鹿心说可算是到了，肚子早就咕咕叫了，李三顾也需要一个医生确定一下有无内伤。今夜月色很好，三轮月亮交相辉映，月光洒满大地，如果白鹿是一名虔诚的信徒，他会由衷赞颂神恩沐浴大地。夜枭盯着三轮月亮，只是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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