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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氏目光一闪,因周遭并无外人,曹氏便与逢瑶直言:“谦哥儿还在禁足,今天没来。”
逢瑶微吃了一惊:“谦哥儿怎么了?为何被禁足?”
曹氏瞧着夫家侄女逢瑶,语气淡淡道:“因为他又找人给你母亲求情,惹了老夫人生气,免了一顿打,改罚禁足三个月。”
逢春v
姜策大哥心里有点醉醉的,先前见自家二弟把他妻妹骂得狗血喷头,以为他真的要和韩家老死不相往来,谁知,二弟妹亲妹儿子的满月酒,二弟妹不去,自己二弟反倒巴巴地随自己同去,姜策大哥一脸匪夷所思地问姜筠:“二弟,你不是十分厌恶你的七小姨子么,怎么还要去韩家喝满月酒?”
姜筠骑在高头大马上,一脸无辜道:“我只说不许逢春去韩家,又没说我不能去?”他只是借着满月酒的名义,正大光明去看他曾经的‘至亲’,虽然纵使相逢却不识,但能多看几眼就多看几眼罢,他曾经的父母双亲已经很老了。
姜策大哥微默,对于二弟的回答,他竟然无言语对,‘傻’弟弟的思维方式,他真是吃不透。
逢瑶儿子满月酒这日,天气十分炎热,因为某人霸道的一个决定,逢春得以在清凉的屋中避暑,午饭过后,逢春留嫤姐儿和晏哥儿在主屋,母子三人坐在炕上一道玩拍拍手的游戏,哄得嫤姐儿咯咯直乐,晏哥儿也精神不少。
约摸两个孩子消食的差不多了,逢春便让两人并排躺下,让小姐弟俩比赛谁先睡着。
晏哥儿生肖属马,性子却如同小胖猪,眼睛只要一闭上,不出片刻功夫,就能呼呼大睡起来,而嫤姐儿生肖也属马,性子却好似小野猴,她小弟弟早都睡着了,她却还在和逢春玩躲猫猫,一会儿偷偷睁眼看一下逢春,见逢春扬起巴掌,似乎要打她时,不是忙用手捂眼睛,就是再继续装睡,偶尔还会去捂自己的小屁股,如此拉锯扯锯几回后,嫤姐儿也慢慢睡着了。
完成哄孩子午睡的工作任务后,逢春摘去头上的大钗,也在外侧一道躺下,春困秋乏夏打盹,逢春躺在睡炕外头,没过多久,倦意袭头,也沉沉睡去。
待姜筠从外头回来,一进屋,就看到娘仨安静的睡在炕上,晏哥儿的睡容秀美而恬静,只小肚皮轻轻地一鼓又一鼓,熟睡的嫤姐儿四仰八叉的躺着,一条小胖腿还压在他弟弟腿上,逢春似一堵厚墙般,挡在炕外边,左手轻握成拳,搁在脸颊旁边。
姜筠没有打扰娘仨,径直去净房沐浴换衣,热水自有丫鬟备好,要换的中衣外袍,早被逢春提前放好在净房,一番洗浴换衣后,姜筠坐到炕床一角,心里思索着,怎么在不吵醒娘仨的前提下,也挤到里面去睡一觉咩,不等姜筠想出个所以然,逢春忽揉着眼睛坐起身来。
“二爷回来了。”逢春坐起身来,挂着一脸朦胧的睡意。
姜筠一脸好笑的疑惑道:“怎么忽然醒了?我可没碰你。”
逢春迷糊着神情摇了摇头,嘴里咕哝道:“我也不知道啊,反正就是醒了。”在炕上扭转了下身子,抱着姜筠的胳膊靠在他肩头,“二爷什么时候回来的?”
姜筠见逢春满脸睡意,索性张开手臂,将她搂在怀里抱着,轻笑着回道:“才换了衣裳坐这儿,正想着怎么挤进去,和你娘仨一道睡呢。”
逢春晃了晃脚丫子,又伸手去捏姜筠的鼻子,倦困着表情笑道:“炕床虽然不小,但二爷的块头太大,睡着太挤了,哦,要不你和孩子们一起睡这儿,我去屋里的榻上再眯会儿?”
姜筠低头亲了亲逢春的脸蛋,低声笑道:“我只想和你一起睡。”素日,他会陪两个孩子一道吃,一道玩,努力做一个好父亲,但陪|睡……就没必要了吧。
逢春轻轻‘哦’了一声,伸臂圈抱住姜筠的脖子,吃吃地低笑起来:“那你抱我进屋,咱们到里面去睡,你叫奶妈进来,守着两个孩子,别给摔下炕了。”
姜筠依言而行,将逢春打横抱起,一路扛进卧房,最后将她搁到贵妃宽榻上,然后又去唤了奶妈守着嫤姐儿和晏哥儿。
被放在宽榻上的逢春,望着重新回来的姜筠,一脸呆呆道:“这榻睡着也挤呀,你把我放这儿做什么?”
姜筠进到卧房之后,先将卧房的两扇雕花门关上,又放下落地罩悬起的帐子,然后,大步流星走到榻边,一屁股坐下,伸出右手食指,轻轻挑起逢春的下巴,笑道:“你不是说,咱们到里面来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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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姜筠摆出这幅姿势,再配上那熟悉的调侃语调,逢春就知道他想干啥了,无语地踹出去一脚丫子,粉面含嗔道:“大白天的,你胡闹什么呀你。”
“不是你说咱们到里面来睡么?”姜筠踢掉鞋子,微笑反问,“你还叫我抱你回来?难道不是想和我好的意思?莫非是我理解错了?”不待逢春张嘴说话,姜筠已自顾自言道,“罢了,便是我理解错了,那就将错就错吧。”
姜筠先生,你没有牙齿!
逢春甚囧之际,已被姜筠温热的呼吸笼罩住了,过不多时,内屋已是娇音啼转,两个奶妈守坐在炕边,一个认真端详晏哥儿的小漂漂脸,一个低着头去望炕下的脚踏板,只见漆红的长形木板上,摆着一双精致的绣花鞋,鞋头各缀了一颗圆润剔透的小珍珠。
事毕,被姜筠抱回床上继续午睡的逢春,拿清灵如水的眼睛瞅着神色餍足的姜筠,口内虽没有说话,但目光中却满是谴责,姜筠撩了撩散落肩头的黑发,别有意味的轻笑道:“逢春,你别这么看我,你知道的,近来天气太热,我的克制力又不好,你一直这么盯着我,我怕我又要胡来,我刚刚可没尽兴……”
逢春只得一脸春意的别开眼睛。
白天午睡无需落幔子,把逢春送进帐子里躺着后,姜筠也跟着在外头睡下,正是炎炎夏日,阳光格外灿烂明媚,映得一室亮光通透,逢春先前满是倦意,活动一场后,身子是懒惰的,而脑子却变清醒了:“……今儿个见着栋哥儿了么?”一般满月酒上,小主角也会被抱去男席露个脸。
“我没近前去瞧……”姜筠捻了一缕逢春散下来的长发,一圈一圈地往手指上缠绕,“倒是见着逸哥儿了,小家伙有点不开心。”他瞧见小家伙一脸闷闷不乐的寥落,便把扇子上的一对鱼形玉坠摘给了他玩儿。
闻言,逢春轻轻叹了口气:“没办法的事,人心都是偏的。”
亲弟弟会分走父亲对自己的宠爱,有了亲儿子的亲姨母,也不会再对自己十分上心,不管是幼年丧父,还是稚龄丧母,小孩子的心思都是十分敏感的,那个韩湘小丫头也一样,逢春注意到过,每回姜筠和嫤姐儿亲昵欢笑时,小小的她都会露出不自知的羡慕之意,没有小孩子不渴望被父母关注,不盼着被父亲疼被母亲宠。
便是安静宝宝晏哥儿,有时候见逢春只和姐姐玩儿时,也会拿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一直看逢春,小眼神里装的满是‘娘亲,你也来疼我陪我玩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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