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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悠扬很快出现在走廊尽头,紧接着蔚锦的助理莉莉也出现——手里还提着几个保温盒——她是来送饭的,宋悠扬则是特意来看蔚锦——
“于阿姨,”她先和于秀打招呼,又很快坐到了蔚锦旁边,伸手搂住了面容憔悴的她,十分担忧的望着她问道:“你还好吧?”
蔚锦抬眼看向她,张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半晌只道:“我外婆情况很不好,”她一说话就哽咽,眼睛也红红的,
“没事没事,”宋悠扬轻抚她的后背,十分心疼却也不知该如何安慰——想必医生已经说了该说的所有,她也不能说什么“都会好的”之类的空话,只能看天意,当然她会陪着她——其他的她也无能为力了。
“说了有事,听不懂么?”
——走廊忽然传来林井然暴怒的声音,蔚锦微微抬眼看了一眼走廊的方向,莉莉趁机把饭盒递到她面前:“董事长,吃点东西吧?”
她看向她摇了摇头,有气无力道:“我吃不下。”
宋悠扬赶紧冲莉莉使了个眼神,示意她收回去——如果是她遇到这种事,这个时候也是一定吃不下饭的。
“你先回去,”蔚锦看向莉莉,“这几天估计会有很多事要你处理,”她略作思考,很快又道,“秋冬服装发布会的事先放着,设计部该加班还是加班,等我来确定。”
“我明白的,你放心董事长。”此时莉莉显得特别乖巧,“那我先走了,您注意身体。”
她话音刚落,手术室的门忽然打开,杜美芬被推了出来,于秀刚想站起来,就被蔚锦按了回去:“你还在打点滴,”她提醒她,“我先跟去。”
宋悠扬见状很快坐到于秀旁边,安慰道:“阿姨,我帮你叫医生过来,你别急……”
林井然用余光瞄到了打开的手术室大门,很快挂了电话出来——和宋悠扬点头示意后,赶紧跟上了蔚锦的步伐……
·
杜美芬是清醒的,睁着眼睛被抬着放到了病床上——插着管,说话含糊不清,只见她盯着蔚锦,嘀咕道:“小慈……”
“她还有两个多小时就到,”蔚锦心领神会,凑近杜美芬又重复道,“外婆,小慈还有两个小时就到。”
杜美芬点了点头,还是盯着蔚锦,轻声道:“照顾好你……妈妈……”
“我知道,”蔚锦伸手握住她的手,眼眶又开始发红,语气却十分认真,“我会的,我一定照顾好妈妈。”
“你……喜欢井然,”杜美芬看看她,又看了一眼床尾的林井然,蔚锦也顺着她的目光向后看去——林井然并没有听到什么,只是一脸狐疑的走上前,到杜美芬的另一边站定,弯腰问道:“外婆,你叫我?”
杜美芬摇了摇头——
“你还是站那边吧,”蔚锦看向他开口道,“外婆有话对我说。”
林井然点点头,还是看向杜美芬:“外婆,我就在后面。”
杜美芬用力点了点头。
“井然小慈,是分不开的……”林井然走后,她又盯向了蔚锦,一字一顿道,“你……明白么?”
蔚锦的心跳仿佛漏了一拍,仿佛掉进冰窖——这么紧要的关头,她的亲外婆真的只关心另一个孙女,还在提醒自己不要介入他们之间?
可是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过。
“明白——”她想着还是先安抚老人要紧,于是承诺道,“我明白的外婆,我都明白,你放心好了——”
“妈,”于秀忽然在宋悠扬的搀扶下出现在病房门口,打断了她们的谈话,蔚锦回过头看她——她只红着眼盯着病床上的人,又快速挪步到床前,带着哭腔说道:“妈,你怎么样?哪里难受么?”于秀不停的抹眼泪,也紧紧握住了杜美芬的手……
母女开始交谈,蔚锦也站到了床尾——林井然和宋悠扬中间,
“外婆提到我了?”林井然看向她问道,蔚锦直视前方,都没有看他一眼,只是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说我什么?”他还在八卦,蔚锦的脸色却十分难看,她扭过头看向林井然,胡乱应付道:“说你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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