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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一个熟悉的身影跃然出现在她的视野中。
“元止凛!”
她激动起身大喊。
元止凛停下脚步抬头看去,小人儿半个身子都探出窗外,朝他使劲挥手。
他皱眉走进茶楼,上了楼。
“元止凛!”千寻激动地扑进他的怀里,“你终于回来了!你要是再不回来我都想去边境了!”
元止凛原本准备斥责的话到了嘴边又改了词,“你在担心我?而且担心地想要为我去边境,这是不是说明,我在你心中与你父兄一般重要?”
千寻反应过来,立马松开,“才没有,我这样说只是因为你是替我去的边境,所以我不忍你遇到危险。”
元止凛有些失落,将披风解开放到桌上。
离开时还是寒冬,回来时已到早春。
“你放心,我没事,你父兄也没事,只是北狄难缠,估摸年底才能回来。”
“竟要打一年的仗……”千寻担忧,“那万百余呢?他有没有加害我父兄?”
元止凛放下茶杯,“放心吧,他已经死了。”
“死……”千寻惊诧,“是你杀了他?”
元止凛淡然,“我为什么要杀他?是他作恶太多,被仇人杀的。”
千寻狐疑,“那为何你这么长时间才回来?”
元止凛想到自己这三月来一直奔赴江西,江东,苏北一带,为了防止前功尽弃,他将所有势力全部转移。
万百余能知道,旁人也能,所以他不得不防。
“好不容易出去一趟,还不容我多走走多看看?”元止凛挑眉戏道,“真没看出来,你竟这般舍不得我,我不过就走了数月,就让你这般思念。”
千寻翻了个白眼,“真是自恋,谁想你!”话虽如此,低下头时她却感觉脸颊上一片烫热。
到了年底,大雪又纷飞,阖家团圆之时,千寻以及西凉王府众人并没有等到边境胜利的消息,也没有等到凯旋归来的徐家父子。
年过一年,春去冬来,转眼间到了千寻十岁生辰之日。
雍王府的门口,元止凛站立于牌匾之下,盯着牌匾上‘雍王’二字。
两年前,他的府邸修葺完成后,他从宫中搬出,为了这个称号,母妃跪在雪地中三天三夜,也只求来‘雍王’二字。
‘雍王庸王’,可见那位高高在上的帝王对他始终没有半分父子情义,对他连最基本的祝愿都没有!
“王爷,马车准备好了。”
贴身侍卫崔剑将马车拉住,见王爷又看牌匾,顺带着也看了几眼。
元止凛转身走下台阶,方要上马车时,从东边过来一车队,那是宫里的仪仗。
他停下,见从马车上下来的人是太监总管周德海时,眉头微皱。
“奴才给王爷请安。”
“周公公前来,可是圣上有何吩咐?”
周德海一笑,“回王爷的话,西凉王凯旋归来,圣上龙颜大悦,邀请百官在宫门口相迎,诸位亲王也在其中。”
元止凛眉头舒展,“本王知道了,本王这就进宫。”
周德海行礼,“奴才先行一步。”
见仪仗走远后,崔剑才问,“王爷不去西凉王府了吗?”
元止凛摸了摸怀中的硬物,“先进宫。”上马车时脚步微顿,看向崔剑,“你找别的人来赶车,你亲去西凉王府,将西凉王父子凯旋归来的消息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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