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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点生气地说道。她以为方榕又是来训自己。“你怎么还是月光啊。你参加一个活动，少说也有几万块吧。这两年来，陆续参加了好些个活动，怎么到现在还是没有存款呢。”“我开销大啊。要置装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做我们这一行的，服装的开销有多大，而且只能穿一次。”她说完，看到方榕走到自己的衣柜前。“妈，你到底想干嘛啊。”她看到方榕不住地翻弄着自己的衣物，连塞在最底下的那几个名牌皮包都不放过。“你看看你衣服跟包都乱放，买来也不便宜吧。要是你不要那些东西，我帮你去二手寄卖。与其烂在你的衣柜里发霉，不如转手去卖几个钱也好。”“啊，妈，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我朋友，就是那个郑太太，你知道吧。她新开了一家二手店，要动员我们几个太太拿自己平常不用的名牌物品去寄售。我自己也整理了一些，心想你平常就爱乱买衣服皮包什么的。穿么又没穿几次。不如我帮你整理出来，去寄售啊，也当作支持一下她的事业了。”方榕的语气轻松，表情也很淡然。恬歆说道：“这样也好，好过这些不用的东西在这里积灰吧。那你帮我整理吧。我自己是懒得动。”方榕帮她整理起来，总共整理出六七只名牌袋，还有一些衣服与鞋子。有些还是金世海送给恬歆的。“那这些我拿走了啊。”方榕捧着这些衣物说道。恬歆觉得母亲的举止言行有些古怪，但也没往别处想，就同意了。过了几天，恬歆问到方榕就随口问起了这件事。“妈，你把那些东西都给郑阿姨了没？”“给了啊。”“那卖了吗？”“好像只卖出一两个手袋吧。做生意哪有这么急的，要慢慢来。”方榕淡淡的说道。金世海听得糊涂了：“你们俩母女合伙做生意了？做什么生意？”没等方榕开口，恬歆已经率先说话了。“妈说郑太太最近开了一家二手寄售店，把我平常不用的衣服手袋都拿到她那里去卖了。”方榕的眼底掠过一丝慌张的神色：“生意哪有这么好做啊。再说是二手的，哪有说卖就卖的。”金世海随口说道：“那家店靠得住吗？那个郑太太哪里是会做生意的料。你不会是被她骗了吧。”方榕强装镇定地说道：“这能骗什么。骗二手皮包跟衣服？放心吧。即使卖不掉，也会还给我们的。”金世海又道：“你们俩母女真是败家。东西好好的买来又不用，卖掉不值钱。这是何必呢。”“放在家里也是积灰啊。平常根本就想不到去用它们。”方榕道。“你那些东西可都是名牌货，拿去当二手卖又不值钱的。放在家里积灰发霉也比当破烂的卖掉好吧。”恬歆一听父亲的话，立刻嚷嚷了起来：“妈，爸说的对，那我不卖了。你还是把我的那些东西退回来吧。我们家又不缺那几个钱。”方榕发怒道：“你说拿回来就拿回来，当儿戏啊。”“我是觉得这样当二手货贱卖不值得嘛。里面还有一些是爸爸送我的呢。我有点舍不得。”金世海一听，眼睛都瞪直了：“什么？你把我送给女儿的东西也去那家店寄售？你这败家女人，我的钱难道不是钱啊。”方榕瞪了一眼自己的女儿。心想她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当着金世海的面说这些话做什么。“行了，我知道了，抽空会去拿回来的。”金世海疑惑地说：“你最近很缺钱吗？我给的家用不够？”“这跟缺钱有什么关系啊。我是支持朋友的事业而已。现在不是流行什么极简吗？”方榕尽可能用平静的口吻对自己的丈夫说。“我们家也不用极简成这样吧。”恬歆又插嘴了。金世海道：“你要是有什么难处就说出来。大家商量一下怎么解决。你现在搞这种算什么。”“买卖二手物品有什么丢脸的。真是的。”“你买进卖出，这是贱卖。我们家又不缺这几个钱。”“好了，明天我去把东西拿回来行了吧。你们两人真烦啊。”她装作生气的样子，连饭也不吃了，就离开了餐桌。恬歆与金世海听得哑口无言。过了好一会儿，恬歆悄悄地对金世海说：“妈，最近好像怪怪的。”“怎么回事？”金世海整天忙于工作，常常忽视自己的妻女。“不知道，说不出来的感觉。”恬歆如是说。这一天快要傍晚的时候，子乔挺着肚子从娘家回到了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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