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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在这里没有人会抢你的东西。我们什么都可以给你。你不要想这么多了。”她搀起琳媛的手，给她的感觉就是冰样，好像被雪水浇过一样的胳膊又硬又冷。这时的琳媛不像个人类。琳媛突然下死命的一甩手，那手背就甩到她的脸上了。她结结实实的吃了一记耳光，被打得眼冒金星，站立不住。“来抢我东西的那个人是你！是你！你每天一定要看着我吃药，实际上那些是要我命的毒药！你想我死，想抢我的申步抒！你想跟他在一起，我说的没错吧。”琳媛指着跌倒在地板上的她的鼻尖大骂道。“姐姐，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抢走你什么……”一时间她分不清站在自己面前的是琳媛还是一个疯子。琳媛的嘴角慢慢的往上扬，她笑得比哭还难看，五官全部都挤在一起。她笑着将那张变形扭曲的脸凑近她，瞳孔在她的眼前放大。她看到琳媛的牙缝间还流着鲜红的血，将白色的牙都给染红了。她越来越感到害怕。琳媛的手突然间就掐在了她的脖子上。希望琳媛的脸在她的面前简直成了恶魔的脸，她那样狰狞，那样扭曲，呲着两排大白牙。她的手劲又那样的厉害，喉咙越收越紧，紧得让她窒息。她以为自己就这样死了。在失去意识之前，她见到了申步抒。他眉眼带笑，站在登机口朝她招手，柔声的说着话：“等我，一定要等我回来。”她闭上眼睛，泪水顺着眼角往下流，心里有一个声音冒出来：对不起，我等不到你了。“过了没多久，她感觉到自己的喉咙一松，氧气又回来了，从鼻口处倒灌进去。她的意识又恢复了。睁开眼，发现琳媛已经不见了。她感到自己的喉咙周围热辣辣的疼痛，伸手一摸，手指上沾着几缕血丝。她意识到琳媛似乎对于她跟申步抒的事已经知道了，并且有了强烈的敌意。她跑到卫生间照了照镜子，白皙修长的脖子上显现几条抓印，还微微地往外渗着血渍。她的脸又是苍白又是浮肿，发丝也散乱了。整个人显得狼狈不堪。她咬了咬牙，强打起精神给自己整理了伤口，也洗了脸，这才跌跌撞撞的爬向床。这一次她没忘记把房门给锁好。不知不觉之中她倒是睡了，只是睡得并不踏实。她做了许多梦，都是关于琳媛的。有她们俩姐妹小时候在福利院的情景，有长大之后相认在精神病院的场景。这么多年过去了，整整五年的时间，她照顾琳媛五年了，可换来得的却是姐姐恨她入骨。警告琳媛站在门边，若无其事的看着他们两人，像个无辜的孩童那样巴巴的眨眨眼睛，手指衔在嘴里：“我饿了。”“我这就起来做饭。”她突地掀开被子下床，冲进了洗手间里。他看了一眼精神奕奕的琳媛。她发现他在看自己，目光也挪到他身上来了，娇娇的笑着。“琳媛，昨天你是不是打过她了？”琳媛两手攀着门沿，不作声，仿佛没有听见。她穿着白色的睡裙，胸口绣着精致的花，长发披肩，只要她不做出格的事，谁也发现不了她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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