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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外躺着几具魂兽尸体，除此之外，附近没有别的人或魂兽。

他们踏入楼，原本安静的烟雨楼，笑声、说话声、丝竹声纷纷响起，如花似玉的美人陪在男人身边，给他们倒酒。

她们衣衫轻薄，肩膀外露，甚至有的放浪形骸，直接坐在男人怀里，以口渡酒，惹得周围人发出惊叹和大笑。

白林和慕含章看着这出活色生香的场景，没有任何感觉，也没有刻意回避目光。

直到老鸨举着扇子，遮住半张脸朝他们走来，脸上笑意盈盈，却是对他们视若无睹穿过他们，直直走向门口。

老鸨热情对门外进来的男子道：“张公子今儿来的有些晚，烟花都燃过一炷香了，莲香还等着你陪她一起赏烟花呢，这下只能再等一会儿，欣赏第二轮了。”

“……”

慕含章：“好厉害的幻术，这是重现不久前的场景。”

是挺高明的幻术，如果不是蓝灵给他们展示了真正的场景，他们只怕一进来就会陷入其中。

“烟雨楼的事闹大了，官府肯定会派人来查，那些人估计现在都被困在幻术中出不去。”

白林轻合眼眸，心中默默唤着蓝灵。

须臾，一条软绵绵的蛛丝从柱子中浮动飘来，白林抬手接住，手腕一翻，迷离盏脱手而出。

迷离盏飞到柱子前，照亮柱子，却不见底下有影子。

盏中光点飞出，围着蛛丝深入其中，不到片刻，周围场景渐渐定格，像碎裂的镜子一片片碎裂开，飞溅空中化为齑粉。

纳兰懿慵懒地侧躺在摇椅上，发丝稍微有点凌乱。

他手拿酒杯，一杯清酒顺着喉咙起伏吞咽进肚。

若是白衣没有被鲜红浸染，旁人会误以为他是浊世佳公子。

然而衣服上点点如红梅绽放，几缕鲜血从他手腕滴落，在手背处交汇，汇聚顺着指尖落下，反倒给他增添一股病态之美。

凌满月站在后面，脸色似乎不好，感应到他们从幻术中脱身，才抬头瞥向他们。

她之前看的是面前那团血咕隆咚的东西，纳兰懿也是盯着那东西，嘴角扬起诡异嗜血的弧度。

他们一阵难受，真亏纳兰懿还能对着那么恶心的东西喝酒。

白林忍着恶心看了看，一堆烂肉里隐约能看见爆掉的眼珠和零散手指之类的，四周的黑灰大概是布料焚烧留下的。

“纳兰懿从哪儿把纪初挖出来的？”

“……”

为何用‘挖’这个字？

白林还没想完，又听慕含章说道：“这都是纳兰懿做的吗？他不是被天道封住魂力了，怎么还能使用幻术？”

慕含章视线在纳兰懿身上停了会儿，察觉不对，再看向凌满月。

凌满月站在阴影处，火光落在旁边，将她的一半面容映照，精致柔媚的五官布满冰霜。

她侧首望着他。

这一抬头，慕含章才发现她面色过于苍白了。

“幻术是凌满月使的，刚刚迷离盏的攻击，她全部承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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